第一排的骆言怀不时情不自禁地回头看着景雪,一个字憋着,想问就怕。景雪独自趴在最后一排的位子上,浅睡大觉,其实去哪都可以睡着。他的枕头和地毯铺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褶皱,就像他一直在努力地做着梦一样。“我已经睡着了!”
他轻轻说。“你的枕头太硬啦!太舒服了!”
朋友们笑起来。他!高级轿车真皮座椅舒适度可与软床媲美,景雪睡得像小孩一样恬静。到达目的地后关卿卿来到休息室,他的脚步是那样匆匆,仿佛刚刚从一场大雨中醒来,身上还带着一身泥水。“你去干什么?”
他问景雪。景雪告诉他:“我在找导演。”
“为什么?”
关卿卿问道。景雪回答。被逼醒的景雪表示有什么事需要和导演交流,三人各奔东西,骆言怀独自坐在车后紧看着景雪渐行渐远。他有点烦,心中总有说不出的话。他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时候,他想,如果有一天。我能变成他那样,我就会很快乐,也可以很安静。可是,我怎么能这样呢?但也无法描述任何东西,只会独自闷于心。来到摄制组后,关卿卿很快就去换上戏服制作造型。在一座古香古色的正殿里,做得不错的关卿卿身着水蓝锦袍,坐着椅子乘空背戏。他正埋头在本子上画着什么,突然被一阵剧烈的疼痛给折磨得昏死过去,他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自己竟然是在一个寒冷的夜晚。房间里一片漆黑,没有灯光也看不见人影。天阴了,尽管已经没有雨了,但气温湿冷的,关卿卿越是这样,越是感到头痛脑热、沉重难返,连身上都有点凉。拍摄中心在拍摄室内戏,为白云霜与女主角之间的对手戏。红地毯上有一圈长长的轨道,轨道上站满了人,有的站着,有的坐在地上,有的站在一边,有的则站在一边,还有的站在一边的人群中,有的拿着相机,有的拿起了摄像机。他的镜头对准了舞台上一位身着旗袍、面容端庄的女子——她就是《红楼梦》里那个“妙玉”,这位“妙玉”就是着名影星陈可辛。她正在为女主角拍照呢!只见她英姿飒爽地走上来,动作娴熟自如,表情庄重大方,神情严肃。镜头里还围着一干侍卫,剑走弩张,整装待发,场面异常惨烈。关卿卿背了半截戏,忽听后面传来两个姑娘抑制不住兴奋之情。“唉,瞧那男人,多英俊呀!”
“好啦好啦!好啦!爱护你。”
“天呀!我真想过去要一部手机。有没有人认识他。。”
“看来这出戏投资商呢?你们别走,别人不看你们。”
关卿卿抬起头,沿着众人谈论的方向望去,只见正厅前朱红的柱子旁,站着个又高又颀的背影。他是个年轻姑娘,穿着一身浅绿色棉服,脸上带着微笑,她的身后,有一位白头发、蓝眼睛的男人在追赶,他叫祁湛。“你在哪里?”
他问。“我在这里!”
女孩回答道。“你走吧!”
他说。那人非他人,恰是祁湛的。今日祁湛身穿深紫色西装套装,深邃强烈的色彩中透着高贵而又神秘。他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眼神坚定而又锐利。他那张精致的脸显得很有魅力,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是一个很时尚的人,时尚就是这样简单!简约就好。简单才会精彩!穿着打扮祁湛堪比模特儿的挺拔纤细,更把帅气高雅演绎得淋漓尽致。祁湛旁边还有驰鸣站在那里,驰鸣见到关卿卿后马上朝关卿卿招手。关卿卿点头淡淡一笑,视线接触到祁湛时,下意识地看着祁湛左手腕部。尽管角度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看出来祁湛腕部的那只手表是铂金表带而不是黑色鳄鱼皮。关卿卿感觉到心中一块巨石仿佛隐约落下,全身舒服多了。“你怎么看我?”
她对祁湛笑着问。“我在看你的照片。”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祁湛。“你看什么呀?”
祁湛!她反问:“怎么啦?”
他笑笑。“哦!我知道了。”
视线微微一动,淡然垂下眼眸,装作没有看见祁湛。估计祁湛专程来拜访白云霜,嗬,还好《青烽传》已拍摄大半。他在后期戏也少了,杀青比其他人都提前了。但在看了他的新作后,我还是觉得,这个导演很有功力,而且是个有故事的人。白云霜出生于一个普通而又不平凡的家庭里,父亲是一位画家,母亲是一名护士,家境并不好。挺过了这阵等待着自己拍剧,今后坚决不参加和白云霜一起拍摄的任何剧目。有了白云霜的摄制组,肯定少不了祁湛。这样想着,心还是有点小小的高兴的。对面祁湛看到关卿卿如此冷淡的态度,有点气结了,侧着头命令驰鸣:“去问老冯吧!关卿卿今天的戏都拍成什么时候了?”
“好的。”
有一个员工殷勤的为祁湛搬来一把椅子,祁湛没有说话,在椅子上坐着,双腿翘着,眼睛瞬间不瞬的看向关卿卿。只能勉为其难可以说是一帆风顺了,而关卿卿实际上也不太满足于他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