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我便能说你妹妹的位置。”
晚照说完,李北北就进入了沉思。确实,晚照无恶不作是她说的,帮自己找妹妹也是她说的,他一直知道空口无凭,但是苏姑娘那张单纯的脸就让你对她起不了怀疑的心思。他也一直深信其中。见他依旧不说话,晚照看了眼皱眉端坐着的容肆舟,又回过头来对李北北道:“看来你是真的不见黄河心不死了。”
容肆舟眼波微动,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对暗灼开口:“先带下去让他自己想想吧。”
暗灼应了声“是”。“慢着,”刚走两步,容肆舟再度出声:“把他带到西边的客房吧,找几个暗卫日夜守着。”
暗灼一愣,看了眼自家主子的脸色,又应了一声。晚照跟着容肆舟出了地牢去了书房,途中顺便找了厨娘泡了一壶菊花茶,一同端了进去。容肆舟靠在了软塌上,晚照用水仔细洗了一下杯盏,然后端了一杯菊花茶给容肆舟,“殿下,这是菊花茶,昨日之事您多劳累,喝两口解解乏吧。”
容肆舟接过茶盏,轻酌了一口,便放下了。“苏满英……你想怎么做?”
他闭着眸子养神。听到这个人的名字,晚照心头一动,杏眼里面的恨意便翻滚出来:“奴不知。”
她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若是依她所见,自然要将苏满英那个小贱人抓住,先将她饿上几天,然后丢到自己被绑的那座山喂狼。但她现在只是武王府中的一个小小婢子,苏满英是朝廷重臣的千金,她即便再生气,也不能将她怎么样。“将她绑了丢进武王府的地牢中,你意下如何?”
“不可,”晚照立马皱眉,“如今朝中动荡,苏满英的父亲是朝中重臣,我们绑了她女儿无异于他为敌,而且苏满英如今是四皇子的人,她出了事,只怕会后患无穷。”
晚照所说的话,也正是容肆舟心中的考量,所以他才迟迟未动手。他墨瞳睁开,定定的看了晚照一会儿,突然沉声道:“对不起。”
晚照愣住了。“殿下何出此言?奴这条命还是殿下所救,若非殿下搭救,奴早就不在人世了。殿下不必感到抱歉,奴知道其中利害,奴不委屈的。”
不仅如此,若容肆舟真要冲动想杀了苏满英,她还得拦着他。容肆舟轻叹出一口气,将脸转向了旁边:“那也要给她一个教训,顺便让李北北看看苏满英究竟是怎么样的人。”
晚照应声,知道他心中已经有了考量。苏府。苏满英在府中左等右等都未等到李北北回来。容肆舟在狩猎中途突然冲出去的消息她也听说了,自己也命人去武王府门口打听,但那人回禀说武王府大门昨夜一直紧闭,并未见有人出入。也就是说一夜未归?那到底是得没得手啊!干这种事苏满英还是有些心虚的,以武王现在对那小贱人的喜爱程度,要是被她发现是自己干的,武王必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本来容肆舟那个傻子是一心为自己做事的,怎的现在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苏满英越想越烦躁,又等了一个时辰,还是不见李北北回来,派出去打探的人也没有消息,她终于是忍不住了,准备去找容念鹤。马车一路颠簸,苏满英心下着急,就让车夫快些,走了不知多久,街上吵闹的声音渐渐停了,苏满英察觉到不对,刚想掀开帘子看看到哪了,马车就被停了下来。“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