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
韩烨站了起来。说话间,四位官差已经走了进来。“韩大人。”
为首的对韩烨行了个礼,笑着说道:“还请韩大人和夫人往户部走一趟。”
韩烨淡淡问道:“未知叫我去户部有何事?”
那官差到很是客气,一脸笑容的说道:“咱们的天龙国的律法韩大人是知道的,官眷的家属不可经商,有人说夫人开了酒楼,大司徒特意让下官请韩大人过去问问。”
韩烨一展袍子道:“好,那本官便和你们走一遭。”
转身拉住了罗云绮的手,柔声说道:“娘子,不要怕,有为夫在,不会有事的。”
罗云绮笑了笑,混不在意的道:“酒楼又不是我开的,我有什么好怕的,既然要咱们去,咱们就过去。”
“那就请吧。”
路上罗云绮忍不住低声问:“为何是户部审问咱们,不是该去刑部吗?”
韩烨低声说道:“刑部关押的都是作奸犯科的犯人,户部主管民生财政,以及农商赋税与兵饷,你我又没犯大罪,自然是不用押到刑部。”
“哦,原来如此。”
罗云绮点了点头,大概是以前电视剧看多了,一出事就想到了十八班酷刑都有的刑部去了。一刻钟的时间,众人来到了户部。大司马宋元图从里边走了出来。拱手道:“这么晚将韩大人请过来,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韩烨淡淡一笑:“宋大人不必客气,有话请问就是。”
宋元图呵呵一笑道:“那我便直说了,有人说京城的罗记酒楼为韩夫人所开,不知这件事究竟是真是假。”
此前韩烨献上水动仪,又奉上了大伙从未见过的寿糕,已出了一把风头。皇上虽然没给他加官进爵,印象也应该差不了哪去。却偏偏是方大人的夫人跑到这来举报,他不受理也得受理,是以诸多的客气,好为自己留一条后路。罗云绮瞧着这人还算和善,便笑说道:“大人弄错了,罗记酒楼虽然与我姓氏相同,但却并非我所开,老板原是我们的老乡,便借用了这个名头,大人若是不信,可派人前去调查。”
宋元图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韩烨点头道:“正是如此。”
宋元图不由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办了,既然不是令夫人所开,那本官便将那酒楼的掌柜传过来,例行查问一番,便可了案了,却还要劳烦了贤伉俪走这一遭,实在是抱歉了。”
韩烨抱拳笑道:“宋大人例行公事,我等皆为朝廷命官,理当尽力配合。”
“若是朝臣都如韩大人这般明事理,咱们的事就好办了。”
宋元图将两人送到了户部的门外,又说了几句客气话,便回了户部。对手下吩咐道:“去将酒楼的掌柜的带来,既然是韩大人的同乡,便要客气一些。”
手下立即领命去了。方禄之这边正是心情烦躁,见黄莺莺过来劝慰,心中更烦,一甩袖子便离开了家。此时天色已黑,方禄之站在街上,忽然有种天地茫茫,自己竟然无处可去之感,不由又回了户部。宋元图正在等着酒楼的老板,见方禄之进门,立即躬身道:“大人,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在家里心烦,便回来躲躲清静。”
方禄之刚刚坐定,刘成武便被几个官差请了进来。看到刘成武,方禄之眼眸一冷。“这是怎么回事?”
宋元图立即低声说道:“大人,您的二夫人说罗记酒楼是韩烨的夫人开的,下官不得不查,适才下官已将韩大人和其夫人送走,如今正是叫了酒楼的掌柜的过来查问。”
“哦?”
方禄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怀好意的看向了刘成武。“将他绑在院内的柱子上,本官要亲自问问。”
“啊这……”宋元图愣了愣。方禄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还不快去。”
宋元图无奈,只得命人将刘成武绑了。刘成武看到方禄之心中也知道自己没有好果子吃,但是他也不怕,就算打死他,他也不会把大姐和韩大哥供出来。不由冷笑了一声,朝方禄之道:“你个假状元,若非当初你使了手段,如何会当上户部的侍郎,如今你想用什么手段就尽管来吧。”
方禄之冷笑了一声,从腰间抽出了马鞭。“刘成武,你尽管嘴硬,今日若不让你皮开肉绽,本官就不姓方。”
一鞭子下去,刘成武的衣服顿时破开了一道口子,他却哈哈大笑道:“你也不过是借着官职逞逞威风,有种你放开我,看不打起你鼻青脸肿,满地找牙。”
听到这话,方禄之不由更气,脸上又开始隐隐作痛。“狗东西,你给我闭嘴。”
啪啪啪,又是几鞭子下去,疼得刘成武浑身直抖,却仍然面无惧色的朝方禄之笑。“这力气还不如蓉蓉,方禄之,你不会是个娘们吧。”
方禄之被他气得七窍生烟,发疯般的抡起了鞭子。宋元图在一边看着不由冒出了汗,方大人平日是个很斯文的人,今天这是怎么了,怎地竟如此狰狞了。足足打了半个时辰,方禄之才停下了手,刘成武已被抽晕过去。方禄之更是双眼血红。回过头道:“明日我让韩烨亲自来领他回去,还有,你确定来告发的人是我的二夫人?”
宋元图吓了一跳,忙躬身说道:“那位夫人确实是这么说的。”
“她穿了什么样的衣着,多大的年岁?”
宋元图不敢怠慢,立即将苏璃儿的穿着打扮学了一遍,方禄之听后气得七窍生烟。这狗东西,竟然敢背着他跑到户部来找大司马,这不等于在打他的脸吗。不由气得攥住了拳头,指节发出了一阵骇人的脆响。“本官这便回去,刘成武就绑在此处,等明日本官来了,你再派人去通知韩家接人。”
“是。”
宋元图不敢多说,恭送方禄之离开。回到方府,方禄之一脚便踹开了门。“来人,将苏璃儿那贱妇给我押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