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项,乃是对对子!”
“我家老爷已经备好了纸笔,诸位需在纸上自行写下一副对子,随后交由本管家!”
“将有专人将诸位佳作朗诵,由裁判们评价出最佳的作品!”
“不可抄袭,不可探头探脑!”
“限时一炷香时间!”
林管家朗声道!随后,便见一群下人抬着桌椅板凳,以及文房四宝,走上高台!偌大的高台上。被密密麻麻的摆上了一百张桌子!桌子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众书生在下人的指引下落座,自行研磨,思考该如何落笔。苏泽看着眼前的宣纸,心中对这次诗会倒是有了几分兴趣。本以为是林家给上联,让众人道出下联,比个高低。却没想到,居然是自行创作。这难度就提高了数倍。从一推二很简单,只要对对联稍有造诣,几乎都能说个差不多的。但从零到一,却难如登天。写的对子意境若是不够,便是来出丑的。但一时之间,又如何能想到颇有意境,又对仗工整的上下联?这一下,难住了不少书生!林鼎天站在幕后,看着众多书生苦恼的样子,笑的意味深长。林家诗会,怎会那么简单就能应付?不过,他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为了这次诗会,设下了极为丰厚的奖励。肯定能有几个上等佳作出现!景安看着纸笔,脑海中倏地有了想法。他转头,看向不远处的苏泽,主动开口:“苏泽世子,你的文采在下早已如雷贯耳,有心和世子切磋一番,不知世子可否给这个面子?”
他语气颇为客气,眼神也没有恶意。苏泽无语:“我认识你吗?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
景安脸上笑容一顿。其他书生闻言,看向苏泽的眼神带有些许怒气。尤其是和景安同为监学司的学子们,更是气愤不已!“苏泽!景安公子不过欣赏你的文采,想和你切磋一番,何故如此针对?”
“哼,这等风骨,也配称为文人?”
“景安翩翩公子,还是莫和这等蛮横纨绔交谈了!”
监学司的学子们,看向苏泽的表情极为厌恶!面对众人骂声,苏泽非但没有表现出半分歉意。甚至还眼神睥睨地开口:“本世子懒得给你面子,但你要是这么想自取其辱,本世子也拦不住你。”
要说景安真的是一个正直、有才、有礼、有义的文人,他苏泽是万万不会信的。能在这偌大的繁杂之地,有如此成就,没点手段,不可能办到。他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这世界上,最不能让人直视的,除了太阳,就是人心。人性如何,二十岁的人和七十岁的人,给出的答案,是不同的。景安虽然一直温文尔雅,但骨子里那虚伪的气质,或许别人看不出,但活了两世的苏泽,那股子味,他闻的很清晰。臭!更何况,景家,和他大将军府,祖上似乎有个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啊,虽然时隔多年,鲜有人知晓,但不代表没有发生过。景安抿唇,眼里闪过淡淡的不悦。苏泽话说的很不客气。但是弦外之音却是同意了他的切磋。景安也不好再说什么,低头,笔尖沾墨,洋洋洒洒的落笔。很快。景安便成了第一个交卷的文人。众人对此心服口服。监学司第一,京城第一才子景安,名不虚传!林管家示意下人将景安的对子朗诵出来。“新月如弓,残月如弓,上弦弓,下弦弓。”
“春雷似鼓,秋雷似鼓,发声鼓,收声鼓。”
霎时,全场掌声如雷!一炷香不到的时间,能想出如此工整,如此有意境的对子,简直算是京城第一了!众人感慨不已,对景安的夸赞声赞不绝口!台上,林鼎天更是眼神满意。景安其人,他早有耳闻,京城第一才子!亲眼看来,文采确实是上佳!如果不出意外。第一关的魁首,应该是景安了!林鼎天还特意问了旁边的三个裁判:“三位觉得景安的对子如何?”
礼部尚书率先开口,笑道:“不错!意境十足,对仗工整!当算佳作!”
白须老者摸着自己的胡子,眼神和蔼:“王大人说的不错!雷声,弦月,都是天然之景,融入对子中,又能十分自然,真实不易啊!”
大司马面带笑容:“二位说的对啊!”
景安谦虚地低头:“多谢前辈夸赞。”
他这般谦虚的态度,又引起不少人的好感!在所有人都夸赞自己时。景安转身,看向摇着扇子、慢悠悠研墨的苏泽,眼神中闪过一丝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