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该死!”
“居然被算计了!”
“到底是谁,竟然有此等谋略?”
柳仲文气急败坏地在原地跺脚!这局势,怎么看都不可能被方问天逃脱!可偏偏馆驿中人去楼空,还设下了陷阱,等他们进入!害他们如此狼狈!“要不是鹰部拼死救出我们,怕是我们要死在火里了!”
云非山后怕不已。火燃起来时,他们才发现,馆驿中处处都被涂抹了火油,几乎就没有能落脚的地方!几十个鹰部士兵躲闪不及,死在火场里。他们逃出来时,虽然活了下来,但是身上裸露在外的肌肤却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漆黑的尘灰下,是被烧得皮开肉绽的皮肤!“我誓要杀了那人!”
云非山咬紧牙关,恨恨道!居然能把他们害到如此狼狈的地步!柳仲文看了眼远处的府库,面色恼怒:“没想到那人考虑的如此全面,不仅把金甲兵救出了馆驿,连带着吃的问题都想过了!”
“快去看看,里面到底被搬了多少粮食!”
柳仲文催促道。鹰部士兵立马快步进入府库,刚一推开大门,一块被火焰烧得发烫的梁木重重地砸了下来!直接把进入府库的几个鹰部士兵生生砸死!“火!起火了!”
“救火!”
云非山和柳仲文的表情再次变得慌乱!府库里囤着云城的所有粮食。一旦粮食被毁。鹰部就失去了食物来源!简直称得上是灭顶之灾!“太恶毒了!”
柳仲文一边催促士兵救火,一边破口大骂!一条活路都不给他们留!简直可恨!偏偏在几天之前,还是他们包围了馆驿,让方问天他们受困。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突然就变成他们被算计,他们陷入被动!最重要的是。柳仲文和云非山到现在都不知道,金甲兵们是怎么从馆驿里逃出来的!几百人离开馆驿,还如此无声无息,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那个,云城主,我能帮你!”
突然。一个女声从旁边响起。云非山和柳仲文不约而同的转头。只见苏瑾儿穿戴精致,表情稍有些得意的看着他们。“苏瑾儿?”
云非山皱眉。脑海中瞬间出现千种想法。苏瑾儿是苏泽之妹,苏景洪领养的义女,怎么会没跟着苏泽他们离开,而留在府库?难道是有什么阴谋?被苏泽连着算计数次的云非山和柳仲文,都快产生心理阴影了!“来人,把她抓起来!”
云非山急忙喝道!立马几个鹰部高手把苏瑾儿压住!“滚开!云非山,我说了,我是来帮你的!”
苏瑾儿脸色大变,没想到云非山会这么对待自己的盟友,急忙后退好几步,大声嚷嚷!云非山冷笑:“你帮我?你能帮我什么?”
苏瑾儿气呼呼道:“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计划了这一切的真正凶手吗?难道不想知道他们是怎么离开馆驿的吗?”
云非山眯眼,看了眼柳仲文。柳仲文会意,拔出腰间的匕首,大步走过去。二话不说,一柄锋利的匕首直接顶住了苏瑾儿的脖子!“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我杀了你。”
柳仲文目露寒光,恶狠狠地威胁道。谁知苏瑾儿非但不怕。还有恃无恐般的啐了口吐沫!“你不敢杀我!现在只有我知道事情真相,你要是杀了我,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的!”
她放声大笑,一脸得意!柳仲文摸了一把脸上的吐沫,表情陡然变得阴狠!毫不犹豫地一刀落下!“啊!”
苏瑾儿的笑声陡然变成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只见柳仲文手中的匕首直接插进她的肩膀,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苏瑾儿瞳孔中满是不可置信,表情扭曲!柳仲文恶狠狠道:“你以为你还是那个苏家小姐?在我们面前嚣张,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
“再给你一次机会,再不说……”柳仲文危险地笑了一声,沾血的匕首在她脸上划了一下。苏瑾儿惊恐地摇头:“怎么会这样,你怎么敢……你怎么……”“你不信?”
柳仲文笑容讥讽,“到现在还认不清局势的,也就是你这样的蠢货了!如果你不说,我有几百种办法让你开口。”
柳仲文拿着匕首的手用力了几分。苏瑾儿霎时就感觉到了脸上的一阵刺痛!她语气里带着哭腔,可怜巴巴地说道:“我说,我说!”
“这些主意,都是苏泽出的!是他要放火烧你们!”
云非山和柳仲文表情微变:“什么?”
苏泽?怎么可能!这一行人中,他们最看不起的人,就是苏泽!一个纨绔公子哥儿,连朝廷押粮都要带着小妾,怎么可能会设下如此高明的计策!“你不会是胡说的吧?苏泽怎么看都是个废物。”
柳仲文冷声威胁。手里的刀子下落了几分!苏瑾儿被吓得流出眼泪:“我没有!我说的都是事实啊!真的是他!于禁和方问天都是听他的,在馆驿里抹火油,设下机关来害你们!”
柳仲文看了眼云非山。苏瑾儿的话听起来不像是说谎。难道真是苏泽?云非山沉声道:“那你们是怎么从馆驿里不声不响逃出来的?”
苏瑾儿哭着说道:“是地道!苏泽让他们连夜挖的地道!”
云非山表情陡然变得震撼!地道?这是他从未考虑过的办法!他以为把苏泽他们困在馆驿里,他们便插翅难逃。谁知苏泽门窗一关,居然闷声挖了个地道出来!如果是地道的话,五天时间,几百人不眠不休,确实挖的出来!而且还没有声响!“好啊,好个苏泽!”
云非山气极反笑。倒是用了个他想不到的办法!“地道出口在哪儿?”
云非山质问道。苏瑾儿哭的哽咽,指向不远处:“那边一直走,就看得到了。”
云非山立马派人去查。果然看到了一处能容纳两个人出来的地道!“苏景洪,苏泽,好……将门无犬子!”
“之前是我们轻敌了!”
云非山握紧拳头,身上尽是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