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北越:“北洆,找姓傅的谈得怎么样?”
唐北洆无奈的道:“对方对我莫名充满了敌意,什么也没谈成。”
唐北越一顿:“对你有敌意?你得罪他了?”
唐北洆摇头:“不可能,我跟他的交集少之又少,怎么可能会得罪他。这人就是天生的惹人厌而已!反正我对他没有好印象。”
若不是为了母亲,他才懒得来找他了。这些年,母亲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为了母亲的病,一家人不知想了多少办法,但都没用,这让一家人担忧不已。机缘巧合下,唐北洆在天桥上遇到了“孟锦笙”,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对她的印象很好,而且对她的医术打从心底里佩服,她几秒钟就治好了自己的腿,后来卖给他的药又很有效果,还有了给北迪的药,都非常不错。为此,兄弟几人想请她为母亲看看。虽然说母亲得的是心病,但万一行呢?不过,“孟锦笙”现在为傅家服务,所以这还得跟傅家商量。而这,也是唐北洆来找傅寒沉的原因之一。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傅寒沉完全不给机会,直接就轰人了。无奈,唐北越只好暂时先放弃,只能下次再托托人情了。而傅寒沉这边,在唐北洆走后,脸色阴骇得吓人,直接一拳轰在墙上。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格外的烦躁,就是自私的不想她跟唐北洆走这么近。冷静过后,傅寒沉觉得自己反应过于激烈了。一个女人而已,却总是左右着他的情绪。这不太正常!傅寒沉拧紧双眉,揉了揉太阳穴,随后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不能总被一个女人左右情绪。任何人,都不可能控制他的心!孟锦笙从傅氏集团慢吞吞的出来,到了外面也没有及时离开,而是在附近瞎逛,看看能不能等到唐北洆出来。忽地,孟锦笙的目光定在了某处。随后,她一个箭步上前,一把将前面的小男孩子给攥住了。“孟豆豆,你怎么在这儿?”
突然被孟锦笙攥住的傅思言,则是一脸惊喜:“阿姨……”孟锦笙脸色一板:“阿姨?孟豆豆,你翅膀硬了,妈咪都不叫了是吧?”
傅思言连忙喊了一声:“妈咪。”
孟锦笙脸色缓了一点:“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怎么又打扮成男孩子?”
傅思言脑中飞快的转着,抽了抽鼻子:“妈咪,我就是想你了,听说你在这里,所以我就跑过来找你了。”
孟锦笙闻言心一软,将他抱了起来:“豆豆,对不起,妈咪这段时间太忙了,没有经常陪着你。”
傅思言软软一笑:“没关系,我能理解的。妈咪,你辛苦了。”
他脑袋在她怀中蹭了蹭,很是亲昵。孟锦笙问道:“饿了吗?妈咪带你去吃东西?”
傅思言摇头:“我不饿。”
孟锦笙取笑:“可真难得,你这个小吃货,竟然也会拒绝哈。”
“……”傅思言没说话了,再说下去,他觉得自己可能就要穿帮了,还是少说为妙。两人又相处了一会,孟锦笙将他塞进一辆网约车。“走吧,妈咪送你回幼儿园。”
傅思言点头:“好。”
特别定制的高端手表,就藏在他的袖子里,此时有了动静。傅思言不动声色的转动手表,将与对方的联系掐断了。车子在幼儿园门口停了下来,下了车,孟锦笙摸了摸他的脑袋。“豆豆,到了,我们进去吧。”
傅思言抬眼看了看学校,转头对孟锦笙笑道:“妈咪,你不用送我进去了,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孟锦笙点头:“也行。”
跟门口的保安说了一声,看着傅思言进去了,孟锦笙才转身离开。傅思言走在幼儿园的道路上,小身子一闪便在一处草丛中躲了起来,随后又避开监控等,从后门翻墙又出了幼儿园。他站在不远处张望了幼儿园几眼,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和想法。每次都能把他认错,那他与对方的孩子,到底是有多像啊?他开始好奇,那个与自己长得很像的孩子,是谁,长得又是怎么样的。傅思言心中有了一个计划,并且,在蠢蠢欲动。他边埋头往前走,边思索着这个计划。回到江湾别墅,才刚踏进大门,姜池就从侧方闪了过来,一把拉住他。“小少爷,我的小祖宗,你可总算回来了,你快把我吓死了。”
傅思言乖巧的垂下头:“姜叔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挣断你的联系的,可能是手表出故障了。”
姜池叹了口气:“没事,你回来就好。小少爷……那你还是上楼去看看你爹地吧,他以为你不见了,正发着脾气呢。”
当他汇报傅思言有可能失踪了后,差点被傅寒沉给发配边疆。好在,他又及时联系上了傅思言,不然,他觉得他这会儿可能就在边疆那里蹲着了。傅思言一脸歉意:“姜叔叔对不起,我连累你了。”
姜池哪里舍得责备他,笑着道:“没关系,不怪你。”
“姜叔叔,你真是个好人。”
傅思言一脸认真的夸道。姜池飘了。傅思言上了楼,来到了书房:“爹地。”
傅寒沉目光看了过来,声音泛冷:“怎么才回来?”
傅思言不慌不忙:“就是在外面随便逛了逛,谁知道时间就晚了。”
傅寒沉下颌绷得紧紧的:“你撒谎?”
傅思言眼眶一红:“我才没撒谎呢,你就知道凶我,你欺负我没有妈咪,呜呜。”
傅寒沉头疼的捂额:“你除了哭这一招,还能用点别的招数吗?”
傅思言吸吸鼻子:“能。”
傅寒沉兴趣来了:“哦?”
傅思言水汪汪的眼看着他的眼睛:“我可以小哭、大哭、站着哭、躺着哭、滚着哭,你若受不了,也可以跟我一起哭。”
傅寒沉手指门口,终于忍不住:“出去!”
傅思言巴不得:“出去就出去,我还不想看你这张阎王脸的,如果我妈咪真死了,不是被你凶死的,就是骂死的,像你这么凶,不怪她当初丢下我。”
傅寒沉:“……”敢情他养他这几年,比不上那丢下他,未曾见过一面的女人?傅寒沉心情很不爽。留了种,却不负责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