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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过几次之后,白毛球就由温勉收藏起来。平时他们不需要护罩,铺路修桥的队伍还要到岛的另一边去施工。
反正眼下各方势力的关注点都在龙宫令上面,暂时没人打金银岛的主意。 龙宫宝藏比十个金银岛都值钱,没人会丢了西瓜捡芝麻。 不能现身的日子,我就在树屋里打坐,提升异能等级,金银岛的能量场,对一切生灵都有益处。 云舟经过几轮筛选,留下九个最有天赋的孩子进行培训。 初期的训练结束,正式开始暗卫专业训练,云舟就不行了。 他有暗卫,但他自己不是暗卫,深入训练他做不了。 这时候就该我登场了,我换上宽大的黑袍,用面具遮住整张脸,化名‘暗七’成为训练营的教官。 云舟的教育理念简单,教授孩子们各项暗卫技能时,优先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 在原身的记忆里,不知有多少孩子在训练过程中死亡,像垃圾一样被人抬走随便挖个坑埋了。 原身经历的暗卫训练,是用人命练出来的。 云舟不希望通过‘消耗生命’来培养暗卫。 所以我对孩子们要求虽然严格,但所有训练项目,都有安全保障。 不过还是那句话,在‘家’时他们若是偷懒耍滑,去外面就得挨来自社会的毒打。 打都是轻的,丢掉小命是分分钟的事。 他们是乞儿,很清楚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做乞丐不努力,一天的吃食尚且没着落,何况是做暗卫去执行危险任务。 剩下的九个孩子,都是聪慧早熟的小大人儿,不需要我讲什么道理,他们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我按他们的年龄排了序,别人家的暗卫只有数字或主子赐的名字,要抛弃原来的姓氏。 我们这是训练营、不是集中/营,所以他们原来叫什么,以后还叫什么,只是在家的时候叫‘昵称’。 “大毛、三毛,这是穿心拳的秘籍,你们二人拿去练。”“是、老师!”
两个十一、二岁的小小少年有模有样地抱拳行礼。
我让他们叫我老师,因为我和他们之间更像是老师和学生的关系。 他们见了我也不必行大礼,有礼就行。 他们心性如何,全在我异能监控之下,没必要走形式。 大毛、三毛练拳,二毛、四毛习剑,五毛、六毛用毒,七毛、八毛学追踪、密语,九毛太小,今年刚六岁,我教她学习易容术基础入门。 岛上请了夫子过来教书,永安城内先盖起来的几栋建筑中就有学堂。 按照我定的计划,学堂分大中小班,聪明的孩子通过考试可以跳级。 魔教有图书馆,金银岛上也有。 成年人可以读识字班,简单认个字、记个账、算算数什么的平时生活工作就够用了。 教育投资是短期内、甚至长期也收不到回报的烧钱工程,但我甘愿花这份钱。 不管是囚犯还是海兵,他们中若有人愿意学习,也可以参加。 囚犯里面有不少人是因为世道问题,被冤枉陷害关进大牢的。 护卫贾和他们同吃同住一段时间,把他们的家庭情况摸个透。 家里有老有小的,有妻儿无依无靠的。 岛主允许他们每月写一封家书,连同他们的工资一块寄回家里。 这个事情我早就定了的,算是我‘生前’的安排。 护卫贾和温勉只要照做即可,我在花城的铺子就是信件的联络地址。 他们若有家书寄回,可以寄到我的铺子里,有专人去取。 铺子因为龙宫令的关系,暂时只能卖一些岛上的土产干货,比如野果干、蘑菇干什么的。 囚犯都可以给家里写信,海兵就更不用说了。 他们的家书内容无非就是报平安,说他们在岛上生活得很好。 吃饭管饱、还有月银领,岛主从不拖欠银钱,还有休息日。 这一封封家书寄出,有好些寄回的信件里都提到,可不可以让亲戚家的孩子过来‘坐牢’。 从信中提到的内容,可知在某些地区,局部小规模冲突已经变得频繁起来。 一些建在两国交界处的山村因此遭殃,村民无家可归,房屋田地被毁,村民四处投亲、收留他们的亲戚正愁无处安置他们。 收到家书的囚犯,跟护卫贾提了此事。 护卫贾答应考虑,实则是来请示我。 从眼前看流离失所的村民不多,来到金银岛正好可以投入生产工作。 但流民的数量在未来会成倍的增长,治理一座岛、一座城和一个由各国移民组成的国家,概念完全不同。 金银岛的土地有限,而某些口子一旦开了,重新关闭或许不难,但造成的后果无法估算。 护卫贾明白我的意思,便对囚犯们说,岛主原想建一片世外桃源,当成避世清静之地,岛主不在了,他思来想去,觉得不能随便更改岛主定下的计划,因此金银岛暂时不会收留新的移居者。 我刚‘死’,云舟正颓废着,囚犯们也晓得护卫贾和温勉终究是打工人,很多事情他们做不了主。 这事便搁置下来,没人再提。 岸上龙宫令的抢夺大战,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 岛上却又迎来一位意外的客人。 洛修然的到来,出乎我的意料。 他一人一舟,独自登岛,说想见一见云舟。 云舟的‘追思期’还没过,整天在坟前思念亡妻。 洛修然在温勉的带领下,到我的‘坟’前送上一件东西。 云舟目光黯淡,仿佛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失去了兴趣。 洛修然来上坟,他也不理人家。 好在洛修然并不介意,他把一件东西放到墓碑前,不是鲜花或供品。 “这是…阿桃留下的物件,交给暗七保管最合适。”听到洛修然叫原身老板的乳名,我跟着一阵恍惚。 我人虽然不在坟地,但气丝在,通过气丝我已经能看到、听到现场的景象和声音。 洛修然和原身老板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叫过她的乳名。 她主动告诉他,希望他能这样亲昵地叫她,但他一次也没叫过。 洛修然来得突然,走得也快,仿佛他只是来送件东西,哪怕带点‘礼物’假装吊唁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