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微微的看的清楚。心疼的揉揉他的脑袋。这种阴影会跟随一辈子,给篮皓留下不可泯灭的阴影。一接下来,一行人沉默寡言。很快到了蓝家的祖坟。听闻蓝家是在五十多年前来这里避难的。所以他们家没多少族人,蓝家祖坟在自家田间地头。坟堆两侧是两棵高大的榕树。榕树枝繁叶茂,树冠如盖。停歇着许多的鸟儿。四周绿草覆盖,有一人腿高的杂草里面藏着许多的蛇虫鼠。蓝微微一边走,一边用砍刀挥砍着。篮皓吃了艾草果后,一蹦三尺高,就像个精力无限的猴子。看的蓝微微心生羡慕。她也恨不得跟在身后蹦。但看到那两张讨厌的脸,心中的想法很快便被否决。认真的走路。顺道将田鼠卖给客服。一路过去收获满满。蓝宏看到自己大哥手拎着白酒,阴阳怪气的说。“大哥真是奢侈,咱爸都没喝过这么好的酒呢,你却早早的喝上了。”
蓝心在旁边装模作样的说。“那肯定是堂姐心疼我大伯,要不然我大伯怎么舍不得喝一瓶一块多的酒,不过堂姐要是省着点的话,这一件衣裳都能让大伯喝好久的白酒了。”
蓝宏在旁边磨牙,端的长辈的姿态教训蓝微微。“微微你也十八了,上学蠢笨也就算了,不帮你爸妈干活,还拼命压榨你爸妈,跟我家心心学学,懂事点。”
苏传邦也跟着搭腔。“爸说的对,像堂姐这么大的姑娘,不上学也能给家里打工贴补家用了,就大伯疼惜女儿,才让人堂姐变得好吃懒做,这样下去,谁要着这样的懒婆娘。”
蓝心三人笑的开心。蓝微微撇嘴。不找存在感,浑身就痒痒的厉害。看看蓝母如何开怼。“你们做父母的没本事,自然养不起精贵的女儿,我和蓝福有的是力气,养女儿不在话下,至于你口中孝顺合适的儿媳妇人选蓝心,也就那样,还以为她念书好,能找个大官做丈夫呢没想到也就那样。”
三人脸色骤变。蓝宏还想说什么,就听蓝母说。“我家微微就是嫁不出去,也不会找你家女婿那样的色鬼,眼睛绿豆大小,转的跟老鼠一样,不安生,谁得谁倒霉。”
“还有蓝宏,你是个长辈,要有个长辈样,别为老不尊,睁眼说瞎话。”
蓝母无差别攻击,一时间让怼的三人哑口无言。蓝母说完后,装作苦口婆心的叮嘱蓝心。“心心,这做女人也得有点骨气,别被男人拿捏,小心你家苏传邦给你领几个小妖精回来。”
蓝母说着还唏嘘不已。刘梅在一边听着,瞬间就有点受不住了。蓝心是自己最出息的女儿,有望考上大学,又找了个出息的丈夫。这在七井村可大喜事一件。说出去他们脸上有光。“她大伯娘,跟小辈说话要有分寸,你指责心心做什么。”
“她二婶,既然我是长辈,自然得教教小辈了,咱们都是女人,知道嫁汉吃饭,要是嫁个混混,没出息的对妻子动手,这日子就难过了,所以我希望心心日子过的好。”
蓝母一副我为了你好的模样。刘梅忽然回头,目光冷冷的看来,随即在蓝母诧异的表情中,挥刀砍倒一棵婴儿胳膊粗的小树。这一举动吓了蓝母大大一跳。这个妯娌今天不对劲啊。有点吓人。“她大伯母这话说的不错,我替心心记下了。”
说完,抓起砍掉的小树往前走。蓝微微觉得刘梅有点抑郁。她估计是长期压抑,精神有点受不住。连忙吞吞口水,对篮皓说。“你回家后,好好看着你妈妈,别让做傻事。”
蓝皓点头,刚才一幕他也看到了。总觉得他妈不对劲。眼神冰冷,人有点神经质。蓝心却喜笑颜开。“我妈总算像个人了,你看将陈红给吓的。”
这番话,让苏传邦笑的开心。两人头抵着头去了坟地。祭祖程序不算麻烦。清除坟头杂草,烧纸、磕头、撒祭品,全程下来不到半小时。吃祭品时,篮皓和蓝微微两人速度快。而且蓝微微故意不给蓝宏几人肉食。抢了大部分放进了自己的背篓。准备一会给蓝母拿回家当晚饭打牙祭。蓝宏就不配吃的这么好。吃的肥头大耳不说,脸皮还厚。祭祖让蓝宏黑了脸,活像欠了他几百万。“大哥,你家女儿好好管管。”
蓝宏憋了一肚子火气。今天祭祖,刘梅罢工,他又不会做饭。连个鸡蛋炒粉条都难。加上疼爱蓝心,舍不得她动手。只挑了苏传邦带来的几样东西应付了事。秉持占便宜的心态祭祖,后来一口没吃上。还被气的一肚子火。蓝福拎起自己的白酒瓶,当着蓝宏的面踹进怀里,不冷不淡的说。“微微还是个孩子,长身体需要多吃点。”
“大哥,蓝微微都是十八了,是哪门子的孩子,你就惯吧,没听说惯子如杀子吗?”
蓝宏愤恨的看着自己大哥。以前多么老实巴交,现在怎么这样势利眼了。还孩子?不嫌风大闪了舌头。蓝福是个寡言少语的人,抽几鞭子也说不出狠话来。他闷声闷气的说。“我家微微很懂事,你别瞎操心,管好你自己就行。”
之后,就对自己妻子说。“红,你来,我和你有事要说。”
蓝母一愣,今天丈夫有点奇怪。到底怎么了?“要回家吗?这坟头的纸灰还没埋呢。”
蓝母虽然不解,嘴里有所埋怨。终究是走了过去。蓝母不是和爱唠叨的性子,但丈夫表现有点怪异,心头犯嘀咕。这要是平时,肯定得好好唠叨一下。今天节日特殊。丈夫的所作所为都超乎自己随想了。她想来想去,肯定跟刚才的事情有关。两人走到了地角。蓝福一脸严肃的对妻子说。“微微,午饭后是不是去荒地了?”
蓝母点头,有些茫然。“微微去了,咋了?”
“看来我听的没错。”
蓝福自言自语。蓝母见丈夫吞吞吐吐,伸出拳头砸在他的肩头。“到底咋了,一惊一乍的吓人,微微又被人欺负了。”
蓝母疑惑又担忧。缓了缓,忽然说。“是不是跟苏传邦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