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杭来不及整理蓝微微掉落的发。迅速来到河边,将蓝微带来的绳子扔了过去。掉入水里的四人,见到绳子的那一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拼命向河边游,等够着绳子之后,扯着嗓子大喊。“快拉我们上岸。”
苏杭航脸阴沉的将他们扯了上来。四个人心有余悸的喘着气,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面颊一痛,紧接着被踹翻在地。脑袋被摁在草地里摩擦了许久。苏杭阴冷的声音在他们头顶响起。“老实交代,到底是谁出的这个主意?”
四目相对。为首的那个老大被泡的特别狼狈上岸后,没来得及将喝进肚子里的水吐出去,就被打得鼻青脸肿。可是又看见苏杭那杀人的目光,他觉得今日肯定难逃死手,吓得直淌口水。心里将那人骂了个半死。“没有人支持我们”紧要关头他竟还挺仗义。蓝微微站在桥上,忽然说。“是不是蓝心让你们来的。”
躺在岸边的小流氓听到这话后,猛的摇了摇头。“不清楚。”
见他回答的如此果断,蓝微微倒是对她这个堂妹有了进一步的认识。“苏杭,既然他们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就送他们去该去的地方。”
蓝微微不是个圣母,有人想要踩着自己的尸体过好日子。那就得承受她的怒火。有人会这么快找上门来,肯定有人谋划。蓝微微眉头一挑,她知道自己长了一张惹是非的脸。平常也该时刻注意,没事不要往隐蔽偏僻的地方走,不给那些流氓可乘之机。要不是她重生拥有了金手指,恐怕今天真的会遭殃了。蓝微微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火气,看着苏杭将这几个流氓捆成一团,觉得憋在心里的火没有发出去。环顾一圈,没有找到称手的工具。想起自己手里的砍刀,大步冲上前,用刀背狠狠拍在流氓头头的后背。对方嗷的叫了一声,趴在地上不敢动弹。“微微。”
苏杭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太冲动。“你千万不要下死手,这几个畜生不值得你这样做。”
蓝微微看了他一眼,随手理了一下跌落的发,多少有点不解气。此时,这里又没有别人,不趁机揍一顿,一整天心情肯定不会好。苏杭也不可能让蓝微微憋屈。“挑软肉的地方打。”
蓝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天,天彻底大亮了,他们在这里确实有些乍眼。“好,速战速决。”
勾唇一笑。上辈子做画像师的时候,也帮那些同事审过案子。多多少少学了一些技能。她知道人体哪些部位痛。动手也瞧不出痕迹。落到她的手里就别想着好过。蓝微微自然也不会在苏杭面前装的自己,温柔恬静。本来就是率真的性子。几拳下去打的四个人没有了动静。缓缓的站起身吐了一口浊气,苏杭却心疼般的抓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都怪我。”
说着,使劲踹了其中一个脚。“这些狗东西,我瞧着眼熟,可一时间又想不起他们是哪里的,我一会儿交给祁业,让他们知道欺负你的代价。”
苏杭不愿意让蓝微微看到血淋淋的一幕,不着痕迹地挡住了视线。“你受伤了?”
苏杭才发现她的手指流了血。蓝微微心想,不就破了点皮,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过对待男朋友的态度,依旧很温和。“估计是刚才蹭的吧。”
苏杭越看越觉得碍眼。老天在造物之前本来就是不公平的,美人就连头发丝儿都格外的乖巧,甚至长在了大家的审美上。蓝微微不仅面颊漂亮,她的双手纤细修长。如今不小心蹭破了皮,流了血,他心里担心,也知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回去之后我给你找点去疤的药膏,这么漂亮的手还是不要伤着的好。”
苏航说完,将他们四个捆成了一团。扔到了芦苇丛。“微微今天就不上山了,我一会带你去河里捞鱼,在做这些事情之前,我得将这四个杂碎给处理了。”
想到蓝微微被他们几个惦记,苏杭心里憋着一股火。绑了四个人每人一脚,踹掉了他们的牙齿。本就昏死过去的,他们又被痛醒。张着嘴巴,不干不净的喊道。“她就是个狐狸精,长得这么漂亮,不就是让我们消遣的吗?”
苏杭气急了。又赏了几下。蓝微微的脸色格外难看。不是因为这几个人说了几句闲言碎语,让自己心情不好。而是不能上山。她想去山里。说不定她能走的更高,趁着中午回来时还能卖不少钱。她起得这么早,无非就是想赶个早。要不然起早贪黑为了什么?明明是一件小事儿,可她觉得就是委屈。谁敢挡了她的财路,自然不让他们痛快。自己不痛快了,就得找罪魁祸首走上前,捏住其中一个流氓的脖子。“你今天要是不说出幕后之人,我就活活将你淹死在这里。”
蓝微微真的不好惹。她说话算话。提着其中一个来到了河边,一下子将他的脑袋摁在了水里。蓝微微看起来柔柔弱弱,这手劲儿可不是盖的。“咕嘟嘟”那个流氓脑袋塞进水里,只得拼命的挣扎。挣扎的过程中,喝了不少水。身后的三个小流氓吓的闭嘴不言。“微微,差不多得了,别真给弄出问题来,我将他们送去不远处的留守站,那里有专门的人,这几年上头也在严打,对这种图谋不轨心术不正的,总会让他们吃一顿排头。”
苏杭害怕蓝微微气急之下,真的做出悔恨终生的事。连忙将流氓头子从蓝微微的手里救了出来。花费了二十多分钟。将他们四个送到了留守站。留守站是一个年轻小伙子。大概二十五岁左右。听到苏杭简单的叙述了一番,气的那张脸通红。“他们竟然敢对年轻的女子动歪心思,得承担该有的后果,你们放心,肯定不会让他们逃脱。”
蓝微微站在一侧,心里想着,这些人不好好收拾一顿,恐怕会留下后患。她不喜欢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但她相信苏杭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