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就能免除一年的学杂费,而且……”免除学杂费明珠倒是不担心,毕竟她来的学费从没没有上交过,不是唐应竹早就安排好了,而是她明珠好意思给,他横千秋好意思伸手要吗?就算他好意思,明珠也不会给的。所以明确来说,只有唐应竹和千里没有交学费,唐应竹自然是有特殊照顾,千里则是帮着他们做些杂物,平日里打扫做饭来赚取学杂费。横千秋说一不二的性格依然和几年前一样,说到做到。当他们在文先生的乐理课上睡得昏天黑地时候,还没有意料到横千秋会想出些什么招子。一直以来,横千秋教给他们的,应该不算是教,而是告诉他们学会观察,就是告诉他们什么是战场,厨房里,外面,大街上,有人的地方就有战场,尤其是女人。他并没有明确的教过他们招式,更没有在他们面前实战过,眼下正是一个时机让他们跃跃欲试。明珠不屑一顾的看着自从文先生心满意足的抱着他的琴离去,剩下的人都像是在密谋着什么一样,就连千里也悄悄地凑上去。秀儿是个女人,横千秋原本不打算让她加入,安排了她和让先生学绣花,可是她坚决不同意,甚至拿出了自己是土匪头子的千金的身份相威胁,横千秋才迫不得已的点头答应。明珠不屑地看着几个人热火朝天的计算,他们真是幼稚,拿一些小孩子家的手段来对付“身经百战”的横千秋,简直是痴人说梦,这些招子她早在几年前就用过了。什么半路偷偷逃跑,什么装病偷偷晕倒……横千秋总是能第一时间看出她的心思,把她训斥的体无完肤,明珠依然记得,那段时间天天脚上绑着越来越大的沙袋,早上和晚上去和他一起上山“赏月”,他在一旁喝着小酒眯着眼睛小憩,她累得气喘吁吁在后面趴在地上呼呼大睡。等到她装病的时候,迎来的不是爹娘的关怀,而是横千秋迎面而来的一盆热水,并且告诉她:以后用热水烫绢子的时候,记得把绢子藏好了,别藏在袖子里还冒烟……那段时间不管明珠想出什么手段来反抗,都无济于事,他好像早就知道,什么都能看出来。唐应竹看着明珠一个人一只手撑在桌子上托着下巴,不知在想些什么,就使了个眼色,众人走了过去。“明珠,横千秋是你师父,你不会出卖我们吧?”
明珠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出卖?我不屑做这样的事,你们还是管好你们自己吧,不要‘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搭进去了,他可不是好糊弄的。”
那句‘偷鸡不成蚀把米’一定深深的伤害了唐应竹的心灵,只见他脸色立马耷拉了下来,面色深沉的没有说话,眼里只剩下浓浓的尴尬。谢天过来打圆场,“说什么呢,我们不是正在想办法吗?对了,明珠,我们从没见过橫先生用过什么功夫,不知道他师承何门何派?你是他的徒弟,一定知道得比我们多,你快说说,他的弱点什么?”
丰宁瑞眼底充满笑意的等着明珠的回答,阿轩兴致勃勃的眼里冒光,连千里也期待的看着明珠,秀儿站在最后面笑意盈盈的看着明珠。明珠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众人疑惑的看着她,“怎么可能?明珠,你是不是不愿意跟我们说?”
明珠皱了皱眉,她确实不知道他师承何门何派啊,更不知道他的弱点是什么,和他相处了那些年,倒是横千秋把明珠的弱点摸得清清楚楚,因为那些弱点是他亲手培养起来的。“我确实不知道,他从没没说过,我也没问过,不过……”“不过什么,你快说……”唐应竹焦急地问道。“我就知道他的轻功很好,他训练我们的内容,一定会有轻功。”
“轻功?我好像听说过,好像很难练啊。”
谢天愁闷的摸了摸头。当然难练,那些青葱的岁月都用来绑着石头爬山了,她不过是区区二流的功夫,不过和他们比起来,足矣。几个人又去凑到一起说着什么,明珠见状轻轻走了出去。她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训练这样艰苦的事情,他最先排除了身为土匪头子的千金,怎么就忘记排除身为女儿身兼好徒儿的明珠呢?那样的日子,她也不得不擦把汗,到了这把年纪,她可不想再背着石头上山了。走到横千秋门口敲了敲门,横千秋气定神闲的说了声“进——”。明珠看见他正在拿着一本棋谱,面前摆着一盘棋子,按照上面的步骤一步步来。“师父,你学下棋啊?”
明珠不解的问道,他明明大字不识一个,竟然在学着乌先生和文先生的样子学下棋?横千秋咳了咳,有些尴尬,把书放到棋盘上,小心翼翼的没有弄乱棋子才放心的看向明珠。“我本来就会,就是有些生疏而已,你有什么事?”
“师父,我有一件事问你。”
“嗯,何事?你说。”
横千秋端正了神色看着明珠。自从横千秋开了书院以来,脾气和以往有些不同,怎么说的,变得更加不容易生气了,最体现在耐心这一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