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那里有表演,我们去看看!”
寻芸歌听到前面的古琴声,拉着金萧然往前面走,金堇之也跟着母亲和父亲往前面走。人群听到乐声和歌声纷纷循着歌声移动,不一会儿人群就聚集过来,将表演者围在了圈里面。三人挤进一个角落,只见一位白衣女子正坐在桥上,一边弹古琴一边低声吟唱,女子体态婀娜,姿容秀美,歌声婉转,引得听众们屏住了呼吸。桥的扶手上挂着一盏盏八角垂绦宫灯,系着红色的丝绸,随着风舞动着。“真好听。”
一曲完毕后,人群中爆发出掌声,掌声刚落,后方突然锣鼓喧天,原来是舞狮的队伍来了,围在一起的人群纷纷让出一条路来,观赏着舞狮。“花车来啦,让一让啊!”
另一边有踩高跷、跳钟馗、花车等表演,好不热闹。“走百病摸门钉啦,大家快来排队!”
接着,金堇之看到人群开始排着队往安庆门走,开始了“走百病摸门钉”的活动,原来安庆门上有很多门钉,而传言多走走能去百病,已婚不孕的妇女,摸城门钉,取“添丁”之意,希望来年可生子。【京城上元节的花样可真多。】【在北疆,上元节不过就是吃一碗汤圆。】……一个又一个的节目和表演,百姓们从开始的热情高涨、高声呼喊,到后来的意兴阑珊、声音低哑,显然大家已经耗尽了精力。寻芸歌也有些累了,便挎着金萧然的胳膊,往马车的方向走,三人坐上马车,准备回皇宫歇息。在轿子里面,寻芸歌注意到了金堇之手里的黄色小老虎花灯,笑着问他,“这可是给你妹妹带的?”
金壮壮还小,外面风大,人也多,他们出来的时候便没有带金壮壮出来。金堇之听到母亲的问话,楞了一下,随即有些后悔,【哎呀,忘记给壮壮带了!】“呃,给丫头带的。”
金堇之含含糊糊地回话,他刚看到这小老虎的花灯的时候,就觉得和那丫头很是相像,虎头虎脑的,甚是可爱。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小摊贩们也陆陆续续地收摊回家和家人团聚。马车晃晃悠悠,穿过几条街巷再拐进宫道,一个时辰后便到了皇宫。金堇之辞别父亲和母亲后,提着小灯笼往福双宫走。今日的宫里也是喜气洋洋的样子,房檐上系着大红的绸带,门前的廊柱上挂着亮亮的大红灯笼。……福双宫内,云朵朵撅着屁股数完钱后,便晃动着小身子爬回到了床上,她对于目前资产的数目很是满意。财务自由也不过就是如此嘛!她坐在床上,扒拉扒拉金壮壮的衣衫,看着她身上的疹子,感觉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把这次的药用完,应该就能恢复了。还是现代的药好使啊,药效快,服用起来也方便。若是去找草药再熬成药汁给壮壮灌下去,这病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能好了。正在认真地给患者检查身体的云朵朵,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一个身形纤细的黑衣人正在一步步地向她逼近。就在云朵朵转头要去枕头底下拿药的时候,那黑衣人一把将麻袋套在了云朵朵的头上。“唔!”
霎那间,云朵朵的眼前一片漆黑,她的两只小手胡乱疯狂地抓着黑衣人。“哇哇哇!”
她扯着嗓子叫喊,可是没喊几声,她只觉得眼冒金星,喘不上来气。哎,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上次在火场也是这种感觉。那黑衣人不顾云朵朵的挣扎,死命地抓紧麻袋的口,企图把她闷死。金壮壮小小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黑衣人,感觉形势不利,张嘴就要哭。那黑衣人见床上躺着的另一个婴儿张嘴要哭,一巴掌下去,将那婴儿打晕了过去。【寝殿门口的侍卫都死光了吗?】【谁来救救她啊!】云朵朵在心里无声的呼救。……月光洒落在福双宫内,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金堇之眼含笑意提着花灯进了福双宫,刚走进来,便觉得这宫里气氛有些不对,他快步跑到寝殿,只见门口的侍卫全部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不好!小公主有危险!金堇之的心顿时提了起来,小公主和他的妹妹都在里面!“什么人?!”
金堇之见福双宫内一个人影在寝殿晃动。他一脚踹开房门,破门而入。那黑衣人见有人进来,慌忙丢下手里的麻袋和云朵朵,翻窗而逃。“抓刺客!”
金堇之大喊一声,将手里的花灯丢在地上,跑进去一把扯下罩在云朵朵头上的麻袋。黑暗消失了,空气又重新回来了,云朵朵只觉得肺里面一阵炸裂。她趴在金堇之的怀里,大口地喘着气,刚才差点她就被麻袋给闷死了!呜呜呜,她也太可怜了,老是体验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后宫不愧是后宫,害人的花样还真是多!婴儿时常会不经意间用枕头、棉被盖住了自己的头,而不会翻身的或者是身子不灵活的,如果发现不及时,就会被这样闷死。看来这人就是打着这样的算盘,用麻袋把她闷死,然后伪造成嬷嬷们看护不利,致使小公主窒息而死。【哎,都怪她刚才被麻袋闷住脑袋的时候,已经缺氧了,完全听不到那坏人的心声。】【也不知道是谁要害她。】【她就不明白了,她既没有保险受益人,也没有遗产继承人,怎么就总是有人巴巴的想让她早点死呢?】【总有刁民想害朕!】金堇之看着云朵朵脸上的表情愣愣的,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只觉得她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他将云朵朵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背,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安慰她不要害怕。她哭唧唧地哼了一会儿,金堇之一直抱着她没有撒手。她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金堇之,金堇之擦了擦她脸颊上的泪水。【这丫头,平日里看起来机灵的很,今日这梨花带雨的模样看起来真是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