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朵盘腿坐在床上,翻看着王凤如祖母留下的那本内功修炼秘籍。她顺着上面的线条梳理着身体里面的气息。这些日子,她能明显感觉到王凤如祖母给她输入的那部分真气,在慢慢的与自己的经络和心脉相融合。她也觉得自己现在比以往有力气多了,精神头也异常的好,不似寻常的婴儿那般嗜睡。她正屏息凝神地顺气,忽而听到寝殿外面接连不断的噗噗、砰砰的声音。云朵朵嬷嬷地拿出手帕,围在了自己的脸上。【肯定是三皇兄,又去蹲茅坑了。】上次给他吃了活的蚯蚓之后,他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只不过,已经连着好几天了,三皇兄经常在茅厕一蹲,就是一上午,出来的时候,看着他的腿想必是已经完全麻了,走路晃晃悠悠的。【好臭啊!】云朵朵都想和他皇兄说,能不能去你自己寝殿附近的茅坑上大号?这让她产生了一种别人借自己家厕所上大号,还天天来的那种难受的感觉。虽说这是自己亲皇兄,但是也架不住天天让她闻着这臭味儿,连大懒蛋金壮壮,最近都不怎么在床上窝着了,而是跑到了北院种满了花的地方躲着。不过,最近,三皇兄云亦书似乎吃东西不似往常那般夸张了,饭量也和其他的皇子们无异。阿香每日都会用雄黄、大蒜、菖蒲熬制成汤药,给云亦书喝,自然,云亦书不知道这是去蛊毒的药汤,只以为是三清清肠汤。……北凉皇宫内,百里铭文正在院中练剑,他看到天上绽放的红色烟花,顿时心中一惊,扔下手中的剑,跑到正殿去找百里吟风。“父王!父王!”
“父王,娘亲有危险,父王快去救救娘亲吧!”
“铭文看那烟花的位置,就在北城门附近,父皇,陈渊叔叔,快,快去救娘亲啊!”
百里铭文急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他求着百里铭文和陈渊。百里吟风放下手中的兵法,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双手握着百里铭文的肩膀,“你慢点说,怎么回事?”
……北凉与南阳北疆交界处,北城门外。蒙面黑衣人身手矫健地冲向苗南烟,剑尖直指她的脑门。苗南烟本能地低下头,伸手护手脑袋,身体缩成一团,紧张地浑身颤抖,感觉这一剑怕是躲不过了。【就这样死了,也挺好。】【来世,希望她能投胎到普通人家,做一个自由的人。】她等待着,但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苗南烟紧张地睁开一只眼睛,惊讶地发现那名攻击她的蒙面刺客,已经满身鲜血的倒在了地上。死了?!苗南烟猛地抬头,在慌乱之中看到了一张刚毅、棱角分明的脸。是他?!怎么会?他来救她了?!“王上……”苗南烟的声音里带着不解、疑惑和不敢置信。“还愣着做什么?快上马!”
百里吟风一手拿剑,他伸出另一只手,一把将苗南烟拽上马。“本王没让你死,你还不准死!”
“分开走!”
百里吟风骑着马挥舞着剑冲出了重围,回头冲着陈渊喊着。“是,驾!”
陈渊带着云锦和香菱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苗南烟坐在百里吟风的身后,马儿跑的飞快,为了不掉下马她紧紧地抱住了百里吟风的腰。身后的刺客也跟着追上来,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们飞檐走壁,寻找着合适的时机攻击二人。百里吟风带来的侍卫拼尽全力厮杀,保护着二人的安全。身后传来羽箭划破空气的声音,苗南烟侧身躲避着。“坐到我前面来!”
百里吟风侧身用力一拉,将苗南烟从后面带到了他的怀里。“坐稳了!”
百里吟风坐在苗南烟身后,环绕着她的细腰,他握紧了缰绳,双脚奋力地踢着马儿的腹部,让马儿跑快些。马儿飞快地跑着,苗南烟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逃过了一劫。转眼间,天就黑了,夜空中星星点点,密云散去,落出皎洁无暇的月亮,明亮而又柔和的月光照耀着大地。马儿带着二人往北城门的方向走着。“王上,你怎么过来了?”
苗南烟怯生生地问,不敢抬头看他。“是铭文,给侍卫带了鸣火,看到天上红色的鸣火,便知你有危险……”“若不是铭文,你以为本王会愿意过来救你?!”
二人正说着,突然,从天而降了几个带着红色蒙面举着长剑的刺客,缓缓地靠近二人。又来一波?“你是得罪了什么人?!”
百里吟风低沉着嗓音问她,语气中带着愤怒和惊讶。“你要是愿意死,别连累本王!”
他一边问一边用袖箭射中了几个跟在后面的刺客。“我,我也不知道,都是我不好,连累王上。”
苗南烟颤抖着嗓音,慌慌张张的回答。“王上,说不准,也可能是来刺杀你的。”
“你?!”
百里吟风看着苗南烟,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个时候就别比谁更受欢迎了!百里吟风挥舞着长剑,时而躲避时而攻击,苗南烟为了不影响他的发挥,只好压低了身子,低着头,趴在马背上,死死地拽着缰绳。苗南烟此刻觉得自己很是没用,还连累了这么多人。“把我腰间的令牌抽出来。”
百里吟风低吼一声。“啊?!”
风声在耳边嗖嗖的响着,苗南烟没有听清百里吟风的话,她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她扶着马背,缓缓坐直了身子,当她看到前方北城门的时候,她突然明白了。马儿继续急速奔驰,她抬头侧身,从百里吟风的腰间抽出了令牌。此刻已经快要到了关城门的时候,若是他们能在城门关上之前冲过去,正好能把刺杀他们的人挡在城门里面。“王令,射杀贼人!”
百里吟风怒吼着,苗南烟随即举起了令牌。城门上举着火把的士兵们听到声音迅速就位,看清令牌后,为首的将领高声喊到:“是王上!弓箭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