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欺负她没有看过什么穿越小说啊,她还是躲开教官的目光偷偷看过一些的。人家穿越女过来不是皇妃就是公主的,最次也是哪个一品大员家的嫡女啊。像是她这样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实在是太悲催了。若是连带着的系统都是个“废物点心”的话,那她还活不活了。“主人,不能说小伊是废物点心,是你眼神不好。”
小伊对于主人对自己的评价非常的不满意。“我眼神不好?”
叶容汐环顾了一圈,然后一拍脑门,果然是她眼神不好。原来小伊说的好东西不是面前的赤灵芝,真正的宝贝就藏在山坡底下一丛不知名的阔叶草中间呢。“小伊,真有你的,想什么来什么。”
叶容汐都快眼馋死了,看着眼前的四品叶,这可是她第一次真真正正的见到野山参。这玩意在她生活的那个年代早就已经绝种了,面前这株人参至少已经四十年了。扒开表层的腐叶土,看一看炉头和纹路,不到五十年也差不多了。“这才是正儿八经赚钱的办法。”
叶容汐也不迟疑,小巧的手术刀安上了加长的刀柄,她这双可以做外科手术的手,挖这个小东西是没有问题的。她正在聚精会神的采挖人参呢,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来自身后的危险。等听到身后恶风来袭,已经来不及了,剧痛从后脑传来。她只听见一声尖叫,然后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叶容汐是被疼醒的,后脑钝钝的疼,她伸手一摸,湿热黏腻。“娘了个腿的,谁下手这么狠!这是什么地方?”
叶容汐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稍微一用力脚踝疼的像是要裂开一样。“主人,小伊劝你暂时别动,你的右脚脱臼了,后脑开放性损伤,还有……”小伊的声音停顿了一下。“还有什么?”
叶容汐觉得自己的耳朵也嗡嗡作响,连小伊的声音都是忽远忽近的。“能量剩余百分之五。”
小伊的声音有些无力,这是一下回到解放前啊。叶容汐觉得自己好像在一个大坑里面,光线非常的昏暗,环境潮湿冰冷。她跌坐着的位置有很多湿滑的苔藓,她摸索了一会,让自己靠在了坑壁。等她的眼睛适应了这里的光线之后再往上看,天空有些暗沉,还有一些浮云在上面,好像已经快天黑了似的。而她此时在这坑底,距离上面至少有十几米的高度。“小伊,谢谢你又救了我一命。”
叶容汐自嘲的一笑。如果不是小伊的话,她就真的是摔成肉饼也没有人知道了,死后只能跟蛆虫为伴了。“你是小伊的主人,小伊会用全部来守护主人的,只是没有办法让主人出去。”
小伊有些歉意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好好歇着,我想想办法。”
叶容汐从空间里拿出来药棉先给自己后脑的伤口清创。后脑破开了一个三厘米左右的伤口,血流的已经很慢了,简单的清理一下,就用纱布缠住了。伤口突突地跳着疼,让她被震晕的大脑恢复了一些清醒。“幸好没摔断。”
叶容汐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右脚踝,脱臼的疼痛不比后脑的轻,稍微一动就是钻心的疼痛。脚踝处已经肿胀淤血,她也有心想要自行复位。试了两次就放弃了,疼的她浑身直冒冷汗,牙齿都跟着打哆嗦。不是她忍受不了这种疼痛,而是她的力气太小,根本不可能把关节复位。“韩素素,此仇不报,我就不叫叶容汐!”
心中的怒火要把她给烧着了,如果这世界上有人想要自己的命的话,非韩素素的莫属。而且,在她昏过去之前,那声尖叫她也听的分明,应该是韩素素的。至于为什么尖叫,就要问问她身上带着的三条小蛇了。在她的精心喂养下,三条幼年期的白眉蝮蛇已经蜕过一次皮了。身体长大了一些,毒性当然也强一些。在她受到攻击的时候,这三条明显已经忍住了的白眉蝮蛇发动了攻击。估计现在韩素素也不好受,想到罪魁祸首受到蛇毒的折磨,她的心里也好受了一些。“咕噜噜!”
肚子的叫声在这个坑底越发的明显,这坑就像是个天然的扩音器一样。加上实在寂静的很,这声音显得更大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几个时辰了,如果看着天色推算的话,估计也有小半天的时间了。小伊拼着关机的风险护着自己的要害,这才没让自己摔死,只是昏迷几个时辰已经算是好的了。“有人吗?”
虽然知道机会渺茫,但是她还是不死心,连续叫了十几声之后。除了把自己的嗓子都喊疼了之外,连个屁回应都没有。“不知道那个傻子要急成什么样了?”
叶容汐抱着自己的膝盖,尽可能的把自己缩成一团,她不光是饿了,而且还觉得很冷。现在虽然是春末了,但是这坑里头又阴又冷的。时间一长,人的体温迅速的流失,加上没有东西吃,叶容汐的情况非常的危险。她把医疗空间系统翻了个遍,把里头能用的东西都拿出来了。轮椅总算是让她脱离了潮湿的地面,库存的纱布被她盖在了身上。喝了两只葡萄糖,然后再看看剩下的三只,不由的苦笑。“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就靠你们三个了。”
叶容汐觉得自己可能是混的最惨的穿越女了吧?而此时的白石村已经炸锅了,生子哭着跑回了村子,见到他哥的时候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韩子夜急疯了,“是不是你嫂子出事了?你说话啊!”
“嫂子不见了,就一会的工夫就不见了,哥,你去救救嫂子吧,她一个人在山里头,找不到家的啊。”
“我应该跟着嫂子的,我不该去采什么薇菜的!”
生子狠狠地给了自己两个耳光,他现在毁的肠子都青了。“韩文,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保护她的!你说的话都是放屁嘛?”
韩子夜现在脑子一团乱麻,他知道自己应该冷静,可就是怎么都冷静不下来。一想到她可能面临的危险,心就像是被揉碎了一样疼,拼都拼不到一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