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蓝衣女子从桌子上取出一只青花茶杯,沏了一盏热茶,将它递给了谢云舞。声音清冷淡漠的,道。谢云舞接过,轻抿了一口,勾唇浅浅笑道,“不错,果然还是阿鹿沏的茶最得我心”。阿鹿不语,面色清冷神色安静地站在一侧,半晌之后才踌躇着缓缓地问道:“公子,你为何要带着我与阿蛮离开烬苍,若是我与阿蛮的身份若是暴露了的话,恐怕会给公子带来不小的麻烦”。闻言,云舞如玉雕一般修长白皙的手指,不动声色的摩挲着杯底,眉眼之间,眉头轻绉,若隐若现,淡声道:“阿鹿,此事以后不要再提,我这次带着你与阿蛮离开是我所愿,你与阿蛮的事情我已经思虑周全。我不是上京城人氏,我定安王府在西周犹如铁桶一块,你和阿蛮不会有事。再说了就算去到上京城你与阿蛮的身份暴露也不会给我带来任何的麻烦,你可知道,阿鹿”。“公子,是真的吗?”
闻言阿鹿一喜,急忙问道。“是真的,前几日我已经与祖父通过书信了,他已经同意了让我带着你与阿蛮离开烬苍,随我回西周,其他的他会处理。从简单了来说,就是你与阿蛮已经恢复的了自由身,你与阿蛮从今以后便是自由了。阿鹿,你可明白”。云舞,淡淡的说道。阿鹿闻言,双眼顿时一亮,狂喜之情溢于言表,随即开口行礼道:“多谢公子,从今以后我与阿蛮,定当誓死忠心服侍于公子,就算日后公子叫命我去死,阿鹿也定当不会往后退一步”。“好了,阿鹿,这些话以后就不要再提了,虽然你与我之间才认识了短短不到五年的时间,但是阿鹿你可明白,在我的心里早就已经将你与阿蛮当成了亲人,亲人之间,何必言谢。好了阿鹿,外面风凉,赶快进去照顾好阿蛮吧”!“是,公子”。阿鹿闻言,便是满脸笑意的进了船舱之中。云弦,阿鹿与阿蛮皆是罪臣之后。只是不同的是,当年的云家涉嫌叛国之罪,云家上下满门抄斩只余他一人,定安王府与安阳王府百般求情才得以保他一命,现在若是需要离开烬苍,谈何容易!而至于阿鹿,与阿蛮虽也是罪臣之后,但是当年也只是只有家中成年男女被斩杀,至于像阿鹿与阿蛮这等年纪尚小之人,则是,被流放于烬苍与寂涯,随其自生自灭。因此阿鹿与阿蛮想要离开烬苍,并不是很难。“迄今为止十多年过去了,当年云家的案子已经石沉大海,恐怕那些人都忘了云家还有一根独苗存在吧!也不知他们是否会寝食难安,不知陛下是否还记得这位被他流放到烬苍的云家公子。不说其他便是那位叶流云城主,亦是颇为的棘手!”
怀瑾看了一眼已经渐渐淡化成一个黑点的烬苍孤岛,神情一冷淡漠的道。棋盘一侧,云舞精致俊美到无可挑剔的绝色容颜依旧,丹唇缓缓一启,“是啊!当年之事的确是有些蹊跷,祖父和安阳王都替云家求情。如果云家真的涉嫌通敌叛国,他们又怎会为其求情。就算陛下同意让云弦离开烬苍,不过叶流云思慕云弦多年,以她的性子,也决计是不会轻易放云弦离开烬苍的”。“那公子还答应帮云弦公子离开烬苍?如果真是如此,那他从烬苍出来岂不是会很危险!”
阿鹿走出船舱来到云舞的旁边,神色不解。云舞轻轻地笑了笑,眉眼清俊而妖艳,语气却是淡薄到近乎无物,“再过些时日,叶流云便是没有拦着他的理由了。”
五年前因为云舞和凤浔的缘故,四周朝贡被强行终止,经过讨论商议,五年后再次重新举行四国朝贡,从现在看来已经不远了。闻言,怀瑾与阿鹿互相对视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深沉,没有说话,只是心中有些感慨与沉重。言道:“那确实是一个顶好的理由,到时候恐怕就算不是公子,也会有人将这件案子翻出来吧!。”
“是啊!四国盟会,到时候很多朋友都会到此,天下的格局是时候该搅动一番了,要不然岂不会是很无聊!”
云舞淡淡的道。烬苍是一座四面环海的孤岛,从岛上出发,就算是要到最近的一处陆地,都是要漂泊五至七天的时间。七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虽说曾遇到过一场暴风雨,但也还是安然的度过来了。距离烬苍最近的一座城市为平阳城,因为是距离烬苍最近的一座城市,所以还算是繁华。平阳城街道一座平整干净的客栈之内,云舞一行六人围坐于雅间中,一边享用着还算是勉强可口的饭菜,一边听着一楼大厅中说书人说书。“咚!”
随着说书人一手敲在桌案之上,一声惊雷声顿时响起,将整个客栈一楼,二楼的视线均是转移了过去。“各位父老乡亲,话说昨日我们说道,五年之前西周定安王府的小霸王,定安王府世子云舞打断了凤氏家族唯一嫡子凤浔的双腿。导致凤小公子双腿残废,终日以轮椅为伴,而其也被当今陛下发配入烬苍,从此落入凡尘。”
望着吸引住了全场人的目光,说书人眉毛一挑,像模像样的抚摸了一把雪白的胡子,怡然自得的道。“可是谁知,那云舞这五年以来虽身在烬苍,可这天下间却仍然流传着他的消息。琅琊榜你们知道吧!这可是天下间最为权威的榜单之一,上面供布的名单,极为的准确无人敢质疑。单单论这定安王府世子云舞,便是五大榜单中站了其三,天下四大公子之一,天下十大才子排名第三,天下十大富豪排名第一……”“而这,并不是我今日所要说的,不知各位听说没有,半个月之前,我天武皇朝三大家族之一的花家嫡女花夕迟和凤家小公子凤浔退婚了,从此两人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这个说话人还算是有些能耐,一共说了大约两个多时辰,都不带喘的。其的经验很是丰富,声音抑扬顿挫,一惊一乍很容易便是将人的好奇心给提起来。“真是没有想到,凤家唯一嫡子凤浔和花家唯一嫡女花夕迟居然退婚了,而且居然还是花家主动提出的。”
听到说书人的话,坐于云舞左边的怀瑾,愣了一下,神情淡泊道。闻言,云舞依旧神情平静的道,好像无论是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无法在起的精致脸庞上,寻到多余的表情:“是啊!的确出乎意料,凤浔被退婚了,没有想到还未返回西周,便是发生了这么好玩的事情,现在的局势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客栈后方的小院子中,听了说书人说了一会书,云舞几人便是回到了,短暂租借的院子中,准备休息一会,采购一些东西,以备明日继续赶路。院中有着一棵十分庞大的杏花树,一株株杏花繁花满枝,一朵朵杏花洁白无瑕,一条条花蕊清香宜人。将整个小院落点缀的别有一番风味。杏花树之下,云舞坐于玉案一侧,手持着一本难得的孤本,正专心致志的阅读着。在其的对面,怀瑾一边烹着茶一边皱紧眉头,神情难看的盯着玉案之上的棋盘。棋盘中,白子已经被黑子压的尽落下风,颓败之象已无可避免。在他们的不远处,两名身姿挺拔黑衣男子,正你来我往的练着剑法。剑法十分高超,二人旗鼓相当。至于阿鹿则是带着其妹妹阿蛮,出门逛街去了,顺便购买一些干粮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