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扶住墙壁的话，恐怕都要直接瘫倒在地上了。这一次他不仅仅没有弹劾楚歌成功。还挨了一顿毒打，甚至还有可能摘掉这工部尚书的帽子。典型的奸人不成反被曹。正当他目送齐武夫离开，彻底松一口气的时候。齐武夫猛然间回头，鹰视狼顾：“再有下次，杀你全家！”

轰！段千山直接跪在地上，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下，下官再也不敢！”

齐武夫满意一笑，又恢复了老不正经的模样。上了车后，还跟段千山挥了挥手，露出满头黄牙，“亲切”的说了一声再见。浩浩荡荡的红旗车队。这才逐渐远去。躺在后座之上的齐武夫，拿起随身携带的老烟杆，美美的抽了起来。引来前方一名娇艳可滴的少女，很是不满娇嗔。“齐爷爷，别抽了，味道难闻死了！”

少女探出精致可爱的脑袋，狠狠的瞪了齐武夫一眼。她五官精致，穿着礼服，扎着双马尾刹是可爱。尤其是眼睛，如同天空一般清澈见底，就算是瞪人，也让人恼怒不起来。甚至有些赏心悦目。齐武夫撇了撇嘴：“我说小公主啊，又不是老头子让你坐我的车的，嫌臭，你回你的中书省啊，你爸住在宫殿里，自然香喷喷。”

少女叫做公孙灵，身份尊贵，乃是当今天子的掌上明珠。放眼整个京师，敢怎么跟她说话的人，屈指可数。也就寥寥几位皇亲贵族，以及眼前的老头，还有一个姓楚的王八蛋！这话把公孙灵气得叉腰，冷哼一声：“要不是我偷看了中书省的奏折，连夜通知齐爷爷，齐爷爷能怎么快就来止损？”

“这下好了，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你们北境的人，都怎么不讲义气！”

被小公主逗笑的齐武夫，往窗外弹了弹烟丝。“随地扔垃圾，我要学那段老头，去中书省参你一本！”

公孙灵龇牙咧嘴，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无奈，太过于可爱，导致一点威势力都没有。齐武夫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小丫头，你知道奏折这两个字怎么写吗？还要参我一本，爷爷好怕哦！”

公孙灵这下更加生气了。她平生最忌讳被人看不起。哼得一声，转过头，不去理会这说话气人的老家伙。简直跟那姓楚的王八蛋，一个模样刻出来的！“好啦，好啦，爷爷不逗你了。”

齐武夫望着窗外，呼出一口烟雾道：“爷爷过几天就回北境了，估计短时间不会回来，这不趁着还在这京师，就想着多陪你聊几句。”

一听到这话，公孙灵顿时有些不舍得。这齐爷爷虽然嘴巴臭了一点，但打小就最疼自己。小时候调皮，怕挨自己父亲的打，不敢回家，每次都是齐爷爷收留了自己。还经常从北境带回一些好吃好玩的小玩意，给自己当礼物。“齐爷爷，可以不回北境吗，小灵待在这京师很无聊的！”

公孙灵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刚才还准备一辈子不理齐武夫呢，这会就愁眉苦脸的起来。齐武夫无奈笑道：“我都两年没出京了，是时候回去一趟，再者说了，楚歌那小王八蛋突然丢给我一个烂摊子，我不得去收拾一下啊？”

一提起那个姓楚的小混蛋。公孙灵就咬牙切齿道：“那家伙就是扶不上的阿斗，亏爷爷你还把北境的兵权交给他，结果他居然撂担子跑路，真不是个男人！”

“这话你敢当着他的面说吗？”

“有何不敢！”

齐武夫打趣一声：“就不怕他像当年一样，打你屁屁，那时候，你可是哭得梨花带雨呢。”

公孙灵：“……”随后这位小公主，瞬间张牙舞爪，俏脸红彤彤的威胁道：“不准提起那件事，否则我就跟爷爷你绝交！”

那可是这位小公主，出生到现在，为数不多的糗事呢。齐武夫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笑道；“得了，不提那小子呢，免得你真跟爷爷绝交。”

“爷爷请你去吃雨花巷的炸酱面吧，看在爷爷的面子上，别跟那臭小子一般见识了，好不好？”

公孙灵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随后冷哼道：“一碗就像收买我，难！”

“至少两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