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老板的女儿过来,她身上的炸弹还有十分钟倒计时。如果你们认为我说的是假的或你们能拆除,你们可以不叫。”
这段话十分震撼,这些人不屑于理会,但如果是真的,他们又不可能不上报。游幸和老板到了他面前,全无不管对方的话语,自顾自说道“我们两个谈谈。”
众人固然气愤,但他确实占尽上风,也是碍于对方是国防部的人。在逼迫下,只能照做。密室中,全无被死死的绑在椅子上,两人先是沉默,又游幸先开口质问“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别逼的,被国防部。”
全无紧盯着她的眼睛。“那钱呢?”
“被他带走了。”
“你有什么证据?”
“因为是口头威胁,所以我没有证据。”
“你骗人!”
游幸不仅是怀疑他话的真伪,也希望他的背叛也是虚假的。“我不会骗你,我从来没骗过你,因为我喜欢你。”
“那炸弹……”“假的。”
“你现在就是骗!”
游幸指着他,脸色涨红。“我骗的是他们,不然我又如何和你解释?”
他的语气十分坚定,甚至有点怒气。游幸搞不懂原因,但她就是想哭。“你喜欢我,为什么不反抗他们,还要帮他们!”
“我不在国防部做防,我们以后怎么办?”
“以后……”游幸震惊道。“这次我会帮你,只要你愿意,只要你愿意。”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那你又为什么要骗我,你想我帮你,你的态度又怎样?”
“啊?”
“家族秘密是假的吧。”
游幸后退一步,咽下口水,游幸正要解释,忽然失声叫道“你后面有个女人。”
全无回头看了看,但身后空无一物。游幸看到他的表情已经明白,“鬼!”
全无制止她说道“等等,你能看清那鬼的特征吗?”
游幸虽然没跑出去,但依旧握着门把。她看女鬼一直待在全无身后,也小心翼翼的看了几眼。“她长发,没有左耳,左手貌似又伤。”
自己居然又听从了他的话,游幸十分懊恼。全无抓住了思路,但现在不是证实的时候。他缓缓说道“我不知道你信不信我,但只要你愿意,我会帮你。下次见面时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见过几次鬼?”
区衫听说经过后,想起全无说过的话:看好追踪器。他现在有种感觉,即使不去救他,他也能有办法。游幸与父亲离开,样子更是心事重重。父亲问道“他和你说了什么?”
游幸转头望向他“爸!”
有些话她想告诉身为父亲的她,而不是这个商业大头。话头一转“你之前不是说有两个人吗?另一个呢?”
他略微松了口气“还没找到,但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放心吧。”
“……吃饭吧。”
一父一母,一姐一弟,围在餐桌上。游幸是一星期前被“绑架”的,虽然时间很短,却让所有人都提着一根弦,即使是现在,也还没完全放松下来。众人讨论如何处理全无。父亲比较偏激,而母亲比较理智。游幸的弟弟则完全不参与讨论,仅是听众罢了。事实上也只有父母在讨论。[转镜]游幸很累,说明天不吃早餐,也不让别人叫醒她。老板报了警,直到他们将全无押走他才会放心。今天的事,让他的工作停滞不少。他即使要休息,也想先看看工作的进程有何变化。过了一会,他收到一条信息,他看了一眼,将他打印出来,又将记录删除才开始观看。他听到警车的声音后,将文件放入保险箱,走出房间。游幸躺在床上,望着墙。空调的风抚在身上,很冷。床上的被覆在身上,很暖且酥软。她能闻到自己身上的香气,黑暗中有月光照入,不禁显得孤寂、冷清。五天的相处,也算漫长。她回忆点滴,但她明白,现在应该思考未来。她有着母亲的理智,能看清方向。商界也教会了她何时该舍,何时又该争。利益在她心中,但不完善。是一种极端的存在,且根深蒂固。这不是她第一次思考利弊,但这次除了生命的威胁,还有一个心思缜密、城府很深的人需要考虑。见到鬼这种事,也是最近才发生的。具体说,是她发现父亲的秘密后才开始的。逃跑与否,她终将会死。但她想“正常”的死去。想到这,便自然想到前文。她弟弟与家庭格格不入,并非他有什么精神或身体上的阻碍。他既没有父亲的激情,也没有母亲的高商。他沉默寡言,不对商业感兴趣。他做过很多事,但没有能吸引住他的。他们曾经取笑,他是个长了头发的和尚。游幸很难想象他的生活圈到底是怎样的。她想着很多东西:她离开后会怎样?她的死亡何时会降临?她能看到弟弟结婚吗?对方又是如何?全无能否再信任?他被抓住对我有利,还是一起行动更有利?他收拾了东西,心情沉重。但她现在必须向前,不然将死于噩梦。同时也因为,她听到了警笛。警察将全无带走,老板才松了口气。她想再去看看女儿,但一想到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又不忍去打扰她休息。他只能回卧室,他不由感叹。他在商界混迹多年,知道深浅。他有激情有梦想。他妻子却能让他明确地知道,她能弥补他自认为已克服多年的弱点。一人走过一悬空的木板,十分简单;当下方放置几条鳄鱼时,人会害怕;再在鳄鱼上放张网,又能正常通过。他妻子既让他明白,自己依旧会被情绪左右,又能帮助他控制好情绪。妻子起床抱住了他,事情到了现在,也没什么可交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