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门口一群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在他们对面,这是一群面色颓败的人,他们之中,有身穿西服的官员,还有身穿军装的军人,但每一个人的面容上,都满是焦急,足足十几人在场,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发出一点声音,现场死一般的寂静,落针可闻。“孟老的情况很不好,我们建议马上进行手术,说不定……”一名带着金边眼镜,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伸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有些为难的开口,站在他面前的这一群人,各个都是秦城有头有脸的存在,面对这样的一群人,他感觉自己压力巨大。“手术的成功率是多少?我父亲经不起折腾,所以我希望你们慎重考虑。”
站在眼镜男对面的男人,眉头紧锁,面色暗淡,刚毅的面容上写满了愁苦。陈天站在一边仔细观察,从方才到场,他便已经认出来,说话的中年男子,是医院里面最年轻的副院长,同时也是心血管疾病方面最为权威的专家,宋海疆。而另一位说话的西服男子,多半是孟老的亲属,陈天没有贸然动用功法查看对方的气运,因为对方地位超然,若是看上一眼,指不定自己丹田之中储存的元气都要消耗一空。“三成……不……最多两成。”
宋海疆伸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顿时有些无力的开口,孟老年事已高,他所说的两成,便已经是极限,如果话说的明白一点,就是已经完全没有希望。但面对这样的大人物,宋海疆明白,自己不能乱说话,只能选择最为保守的说辞,若是得罪了眼前这群人之中的其中之一,他副院长的位置,分分钟都会被吊销。“这不是开玩笑吗?你们这群庸医就这点本事?我爷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信不信我拆了你们的医院?!”
听了宋海疆的话,人群之中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毫不犹豫的跳出来,指着宋海疆的鼻子骂道。“孟江!现在是什么时候?胡闹!”
之前开口说话的中年男子,眉头一凝,刚毅的面容瞬间冰冷下来,现如今老爷子还躺在医院里面,生死未卜这种时候孟家要是乱了套,还像什么话?这不是给人看笑话吗?“可是……这群庸医明明就是拿爷爷的命开玩笑!”
孟江一梗脖子,顿时皱起眉头来,倔强的开口。“你们有没有保守的治疗方法?比如说中医疗法,最起码先让老爷子的情况稳定下来!”
中年人轻哼一声,抬起眼来,子啊对面的一群医生之中一扫,顿时彰显沉稳大气,一句话声音不大,却瞬间压下了现场的所有骚动。“我们这里是西医院,中医……”宋海疆嘴角一抽,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笑意,他还有半句话没说出来,中医那不是开玩笑嘛?他一个受过传统西方教育的人,是完全不相信中医的。“我是中医,我们家的医术祖传三代,我能不能试试?”
站在人群外围的陈天,目光一闪,白皙的面容上多出一丝迫切来,他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你是中医?”
之前说话的中年男子,顿时被陈天的话所吸引,立马转头询问,那如海水一般深邃的目光中,充满了奇特的光芒。他人到中年,所经历的事情极多,再加上身处孟家这样的大家族,为人处世方面自然不用多说,这眼力自然要比寻常人好上很多,之前宋海疆的话虽然说的比较保守,但是无疑已经彻底宣判了父亲的死刑。他有些话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心中却看得分明,所以这才退而求其次,寻找其他方法,而中医便是眼下最为合适的治疗手段,因为在过去的将近二十年时间里,老爷子的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基本上就是依靠着中医调理,才撑到了今天。孟家在燕京也算是有些人脉,在老爷子病发的时候,孟家便动用一切能够动用的资源,希望从燕京请一位中医国手来,但虽然孟家影响力极大甚至军方也出动了相应的支援,但终归远水解不了近渴,即便是两位中医国手正在赶来的路上,等到了这里之后,只怕老爷子也等不到那个时间。“对,我是中医,我希望能尽快帮孟老看看。”
陈天目光中急切的神色闪动,之前他除了观察周围的重任,并没有放弃对手术室里面的观察,孟老的病气虽然爆发的速度被减缓,但一直都在向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在发展。这样的情况之下,晚上一分钟,保住孟老性命的可能性,就会减少一分,危急之下,陈天已经顾不得去解释太多,智能鼓起勇气来要求。“你有几成把握?”
中年人似乎也早就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根本没有询问其他,那深邃的目光直视陈天,似是想要从这个年轻人身上看出他是不是真的有足够的底气。面对中年人的凝视,陈天微微仰起头来,脊背挺直,面色如常,毫不犹豫的开口“您问的是治愈,还是保命?”
“哗!”
此话一出,即便是中年人早有准备,也是微微一怔,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周围的人群中更是一片哗然,这是什么情况?这是哪来的毛头小子,居然有这样的勇气?“治愈?这不是开玩笑嘛?我们这么多专家在场,都无能为力?你能治愈?”
“一个实习医生而已,你哪来的勇气说出这样的话?还有,你已经被开除了,不再是我们医院的医生,请你现在马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