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医心里觉得不好说话的硬骨头,自然是外科的庄国严。 庄国严本来就是以铁血、不苟言笑、严厉、严谨著称的。他对待工作的态度钟医欣赏,但是把外科弄成了他自己的一言堂,钟医对这件事情就颇有微词。 “我准备在外科设置一个副主任。”
钟医对庄国严说道。他甚至已经准备好了面对庄国严的质问,他已经准备好了台词:我是来通知你的,不是来听庄主任你的意见的。 “好啊。不是早就说了嘛。”
庄国严云淡风轻地说道。 ????这么好说话,一点发挥空间都不给我? 钟医吃惊地看着庄国严,就像是在看什么怪物,庄国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什么时候变得控制欲没有那么强了? 在救他女儿的时候?不,不可能。庄国严的性格已经注定了,不可能就这么改变。 那么,到底是什么促成了庄国严的改变? 钟医看着庄国严的表情,瞬间就明白了庄国严的打算。 现在中医院外科的人,不论是老人,还是新来的什么周泽、吴前东、王学齐、张国方等人,都是庄国严一手提拔和选出来的人。庄国严有信心压得住他们,不管钟医是选择加一个副主任,还是两个副主任甚至他们全部都是副主任,庄国严都觉得自己能稳坐钓鱼台。 想的倒是挺好的。 钟医看破了庄国严的意图,立马调转了一个方向。 “外科最近的情况还算是不错,但是我觉得庄主任你们可以做得更好啊。”
钟医说道。 “这,院长你也是知道的。本来和西医的外科相比,我们中医的外科就有天然的劣势。加上外科新手也多,以及想要加入科研但是发现也没有什么好的科研目标。所以造成了现在这个状况。”
庄国严有一说一道。 他也和钟医同事一年了,知道钟医不是主动找事的人,那么他把他的难处给钟医说了,那么钟医必然会去解决吧。 “是啊,外科需要多进行科研。不然一直原地踏步,以后必然跟不上中医院发展的步伐。”
钟医说道。 “好的。院长。我下去一定传达你的意思。”
庄国严其实心里也着急,看着周围的人都开始发达了,只有他还拿着死工资,虽然也不少,但是就是着急。 钟医点点头,示意没有别的什么事情了。 庄国严得到了钟医的指示,自顾自的就往外面走去了,一边走一边还在想:院长,科研和治病我佩服你,但是人事方面,你还嫩着点,我会让你以为你赢了,其实最后还是我赢了。这才是高段。 钟医看着庄国严的背影,突然说道。 “我想了想,外科的副主任还不着急,等着新员工入职,看看有没有德高望重或者经验丰富的,让入职的人直接一步到位吧。”
钟医说道。 ???这是什么神仙操作? 庄国严没有想到,钟医竟然给他来这么一手,这一手算什么?把庄国严之前的招势全部废掉了,而且还有庄国严搞了一个解决不掉的问题。 “院长……”庄国严快速的在脑子中组织语言,什么打击员工自信心啊,什么新来的人业务不熟悉啊等等借口。 “走的时候把门给我带上。谢谢。”
钟医说道。 庄国严只有无奈地把院长办公室的门给带上了。 哈哈哈哈哈……钟医在院长办公室中憋着笑,他隔着一堵墙都能够想象到庄国严肯定是一副吃了什么不好东西的表情。 能让庄国严吃瘪,钟医对自己快速反应很满意。 剩下的医生也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钟医像是找来了养老科的宗茂才,看宗茂才一副一点都不疲惫的模样,钟医就知道宗茂才可以说是游刃有余了。 问了问杨老太爷的状况,还有孟闲的状况,钟医点了点头。 “看来宗哥在养老科是如鱼得水啊,不错不错。等新的大楼修起来,宗哥是要挑起养老科的这个大梁。”
钟医这话既是肯定,也是赞许,还是承诺。 “谢谢院长的肯定啊。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搬进新楼去了。听说什么都很高科技。”
宗茂才自然听懂了钟医地说话。 听弦而知雅音,聪明人和聪明人之间说话,没有太多的困难。 “不过有一个事情要跟院长反应。”
宗茂才说道。 “你说。”
钟医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等着宗茂才给他说。 “养老科现在占据了很几个护士的工作量,其实到时候我们养老楼开始之后,我们可以找一些五六十岁的护工来。这样就能节约护士们的精力。毕竟一个学习了几年的护士,没必要浪费在比如说换床单这种一般人都会的小事上。”
宗茂才提道。 “没有问题,一切等入住之后,看看后续发展我们再订。”
钟医先认可了,毕竟宗茂才这才是好的建议。 钟医没有在说话,想等着看看宗茂才还能说些什么。 “还有一件事情,我也明说了。院长,其实孟若呆在我们养老科有点屈才了。她应该有更好的发展的。”
宗茂才又说道。 “明白了,我回头想一想,自然把她放去一个更好的地方。”
钟医说道。 其实钟医一直对孟若在养老科里面有想法,并不在觉得孟若不干活,而是真的如同宗茂才所说,孟若在养老科,有点屈才了。 而孟若新的去处,钟医已经有一个想法了。 不过没有和宗茂才细说。 之后钟医见了杜文和司徒嘉年,这两人没有什么好说的,钟医只是问问两人习惯不习惯,就把两人放走了。 之后又找来了护士长张冰梅,告诉她之后护士会越来越多。 护士其实是最好处理的,毕竟学生很多,再加上培训起来也不难,只要有工资,一切都好说。 钟医最后一个见的人是王红梅。 当王红梅知道钟医要见自己的时候,她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该来的始终会来,让人恐惧的永远不是惩罚,而是等待惩罚的这一段时间。 “院长,我来了。”
王红梅说道。 “你也应该知道,你在中医院药房是待不下去了。”
钟医开门见山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