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医的声音一出来,现场就陷入了巨大的静默之中。这种静默更像是一种听从,由心而发的听从。 “大家先冷静下来,听我说。”
钟医对着失控地人群说道。 他知道失控的人群对他多有利,他当然明白只要掌握好失控的人群,不论是谁来他都会立于不败之地。 可他不能这么干。 别人真心待他,他就不能让人群陷入危险之中,这是一个人做人的底线。 “让他们走。”
钟医只说了四个字,是对着市上调查组说得。 现场又继续陷入了沉默,每个人脸上陷入了不解,有的人甚至不清楚钟医到底在干什么,或者说钟医想要干什么? “为什么?”
终于有人问道钟医。 “对啊。为什么?他们是一帮恶魔,为什么钟院长就这么放他们走。你知道放他们走之后就……”就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了。 那人欲言又止道,想要告诉钟医,趁着他们这一帮子老头老太太不怕事,就直接把这个事情一锤子定音就好了。 迟则生变啊! “谁知道他们回去会怎么说?如果再一次诬陷中医院了?这些人不能让他们走。”
一个声音吼了出来。 “对。钟院长,我们知道你宅心仁厚,但是今天这事真的不能就这么算了啊。”
众人开始劝钟医了,不能就这么把人放走啊。 这么一来,全部的压力又回到了钟医的身上。 往前,是把市上调查组狠狠的收拾一顿,然后再利用这一波的势,将这个反对钟医的上层联合势力给彻底的绞杀了。 往后,是息事宁人,这样做的好处是能彻底的留下一个稳定的印象。不突进,也能控制住局面。 不论是往前还是往后,都有好处,也都有为难的地方。 是向前还是向后,可以说都在钟医的一念之间了。 “让他们走,后面的交给我。”
钟医语气淡淡地,却十分坚定地说道。 “为什么?”
现场一个一直支持钟医的大爷不理解了,发出声音质问钟医道。 钟医看了大爷一眼,微微的朝着大爷低了低头,表示对大爷的感谢,但他有他的坚持。 “事情是应该有个了结,但是绝不能以你们以身犯险作为了结的终点。我知道大家都很愤怒,更多是为了我而愤怒,所以我更加不能让大家以身犯险,后面的事情,交给我。相信我。”
钟医真诚地说道。 “我们不怕。”
大爷反对道:“我么都活了这么一把年纪,怕什么?”
“可是我怕。我绝不会以牺牲你们为代价来换取什么东西,不论是你们的名誉,你们的身体健康,还是你们可能陷入的危险和报复,我都不愿意。”
钟医用震慑地语言说道。 静默,现场又陷入了一阵阵静默之中。 人们在忍耐,也在衡量钟医的话,大家仿佛都明白了钟医的苦心。 钟医是为了他们而背受刁难,他们又因为钟医备受刁难而出头犯险。而钟医又因为他们可能犯险而权衡利弊。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电话铃声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