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电影的剧情很简单,那就是出事,想要解决,解决失败。 但结合起来并没有这么容易,整部电影中没有明确的表现出善恶,而且根据简介来说,巴扬神应当是由好神转为坏神,导致有两个反派的产生,一个则是大法师,一个是巴扬神。 这还有待去寻找,验证。 “喂??别讹我啊!!”
看着发愣的张廊,面前的大婶有些慌了,在电视就看过这玩意,动不动就是倾家荡产,就算在自已村子遇上这事也说不清啊。 张廊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摆手,拿出信件来,示意一番: “不好意思,刚在想事情,是这样的,我是尼姆的朋友,这次来的目的是拜访她,但我毕竟第一次来,对路还不是很熟,所以想问问。”
大婶拿过信件看了几眼,若有其事的点点头:“真是找尼姆的,我还以为来讹人的呢。”
张廊则是一脸黑线,这大婶看了还是没看啊,信都拿反了,还点头。 “你往这条路走,我也是刚回来,门口有人排队的那就是了,巴扬神很灵的,你可以祈福试试。”
大婶指着一条路与张廊说道,嘴里还赞扬着巴扬神,而不是尼姆,不论做了什么,尼姆始终是一个傀儡,让人们感恩戴德的是巴扬神罢了。 谢过了大婶,张廊朝指引的方向走去,走了一会,可以看到有几位老年人满脸欣喜的向身后走去,像是得到了什么好处一般。 不一会就看到了大婶所描述的“排队”。 与城市中的排队不同,这儿的排队是一群老人围在屋子旁边,而屋子中央跪坐的是一个老阿婆和老阿公,阿公紧闭着双眼,一脸诚恳。 两人面前是一中年女人,一手拿着盘子,盘子里面装着一只熟鸡,一手拿着鸡蛋,身后皆是一些小坛子,上面放置着粽叶编成的粽桩,贴着字条和人的照片。 周围的人纷纷恭敬的看着她,女人满脸严肃,对阿公问道:“来这找我是为了什么?”
阿公没有回答,反而老阿婆赶紧从身后拿出一个玻璃罐子,里面正用药酒泡着一只蛇,像是家常的蛇酒,埋怨道: “我丈夫他啊抓了一只蛇,想拿来泡酒喝,我叫他别喝,他也不听,昨天喝了之后手脚麻木,没有力气,求巴扬神就他啊。”
女人听了之后,大致明白了什么事,拿出三支檀香在香炉中燃烧着,边问:“这蛇在哪抓的?”
一旁的老阿公突然抬起头来,语气怪异,露出诡异的笑容:“他在坟墓旁抓的。”
“果然是这样,这就是原因了,他吃了野兽的灵魂,导致灵魂寄宿在他的身上。”
女人眼眸微抬看着诡异的老阿公,接着紧紧盯着手里的檀香,只见燃烧的檀香变了,如同烧着的绳子,不断耸拉着,滴落不知名的东西,与平常燃烧的檀香不太一样。 “你退开。”
女人将檀香整把丢入香炉中,她现在已经确认了问题,现在就应该解决问题了,从身后拿出了一个鸡蛋,走了过去,嘱咐老阿婆离远一点。 “好好好,尼姆救救他啊。”
老阿婆说完顺势退了出去,留下老阿公在里面,周围的人仔细看着。 而女人拿着鸡蛋不断在老阿公皮肤上移动着,来到某处就会停下来,用鸡蛋凭空旋转几圈,嘴里不断念着咒语,这一过程持续了将近半小时才停了下来,好在老阿公并不动弹。 女人呼出了一口气,看来消耗的精力不少。 “行了,巴扬神将野兽的灵魂驱走了,带他回去吧,休息几天就好了,以后别在坟墓旁抓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说完走到门口前,眼睛瞟向老人群中的张廊,微微点头示意了一番,想来也认出了张廊,将手里的鸡蛋摔在了地上,一团黑水爆裂开来。 可鸡蛋内怎么可能会有黑水。 “巴扬神显灵,巴扬神显灵。”
“巴扬神显灵,巴扬神显灵。”
周围的群众纷纷跪倒了下来大声叫喊着,老阿婆更是不断磕着头,做法的女人正是尼姆,只见尼姆看向周围的村民: “还有没有事?”
村民们纷纷大眼瞪小眼,他们就是过来围观的,谈不上什么事,每次见到神迹都会加深他们的信仰,尼姆见没人说话,便伸出手示意道: “那么请大家回去准备祭祀吧。”
听到这话,村民们这才纷纷离开,留下门前张廊一人,张廊也不客气,为了避免之前的事在发生,拿着信件走了上前: “尼姆法师你好,我是前来拜访的张廊,你做的驱魔法事很厉害。”
尼姆没有接过信件,当她看到张廊的第一眼就明白了,能来找她的外乡人不多,听到张廊的话自嘲道: “张大师说笑了,要是我算法师那这世界上法师遍地都是,只不过是僮身罢了,这些都是小把戏而已。”
张廊愕然,不过也是,说好听点,尼姆是巴扬神的灵媒,若是说难听点,那就是僮身。 这僮身与乩童的意思差不多相似,都是神明附身的对象。 但是本质不一样,僮身本身是不具备修为的,而且各方面比之常人要弱了不少,所有的能力都是巴扬神赐给她的,本质来说,是神明的容器,或者说奴仆。 也如同张廊方才所见的,村民恭敬的是巴扬神,若是巴扬神在换一个僮身,村民们绝对也不会在意。 而尼姆最为可怜,起初她资质很差,并不是巴扬神的僮身之选,而是她的姐姐诺伊,但诺伊并不想成为僮身,从而使用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法,让妹妹替她成为了僮身。 而尼姆本身就不合格,于是被改造,较之前人更加痛苦,最后成为了僮身,而尼姆则是被瞒在鼓里,认为这都是巴扬神的选择,而由于自身资质问题,导致与巴扬神的联系并不紧密。 说白了,尼姆就是个替补。 面对尼姆的自嘲,张廊不知如何回答,尼姆见到张廊的囧像也知道是自己话多了,也不多说直接邀请道:“大师,进来吧。”
张廊这才松了口气,他不太会回应这话语,进到了屋内,尼姆拿出两个团蒲放在地上,平时她可以盘坐在地上,但面对朋友还是款待些。 习惯不了跪坐的张廊只好盘膝坐在团蒲上,对于一些国外的驱魔术他还是挺好奇的,便问道: “尼姆法师,方才我见到了你的施法,这是巴扬神传授给你的么?”
尼姆眼神有些黯淡,何来传授这一说,说来也是奇妙,这也是她相信巴扬神存在的原因,在某一天,脑海中出现了这一做法,而实施出来还真有奇效,但她从未得到过巴扬神亲口传授: “唤我尼姆便好,这是巴扬神传授给我的法门,配合咒语来利用鸡蛋可以吸收邪能,一般用来帮助村民们治病,毕竟乡野还是又不少坏神的。”
随后看着张廊的眼睛,见他看向身后的粽桩,顺带介绍了一番: “这些是人们祈愿留下的,种下一个心愿,若是成了,那便会带着鸡,米酒来还愿,最后将粽桩带走。”
“很抱歉提出这样的疑问,我在很多地方并没有听闻有过巴扬神这样的神明,所以有些不太了解,能介绍一下么?”
张廊略有不好意思提出这个问题,这毕竟是他人的信仰,这有些冒昧,但又不得不问。 尼姆微微一笑,她能理解,如果不是这村子的人,基本都不知道巴扬神的存在,外人更不可能了: “巴扬神的存在并不久远,大约是我的祖母那时期出现的,那时候我的祖母就是巴扬神的僮身,然后一直流传至今,轮到了我身上。”
“而我们这,把所有超自然的东西都称为神灵,好神会保护人们,坏神会带来灾难以及带来病痛,而巴扬神就是好神灵,它会帮助村民治病。”
张廊微微点头,也就是说,不论是恶祟,还是精怪,只要是诡异的东西,全归为神灵,其中神灵在经过两层分类,一类好,一类坏,这分类法倒是与其他地方有些不同。 “尼姆,方才我在外听到村民说,似乎你继承僮身的时候遭受了很大的磨难,还曾一度寻死?”
尼姆点了点头,这件事对村子里的人来说并不是秘密: “说来也不奇怪,本来是我的姐姐被选为继承者,但后来她信了上帝,于是就变成了我,成为僮身时,大家几乎症状都是一样的,感到身体会异常虚弱,而且伴随着大量的痛苦,还会流血,直到举行了神降,这才结束。”
张廊大概明白了,尼姆本身也不想成为灵媒的。 毕竟成为灵媒后代表着不能婚嫁,而且还得长期待在村里,而她的长辈们都是婚后才继承的灵媒,同时剧中尼姆对姐姐也有怨气,导致多年并未来往。 张廊微微抬头,见尼姆盯着他,也明白了什么,尼姆想要验明正身啊,一时间面带纠结,手指微动,犹豫了一会才说出口: “尼姆大师,恐怕家里有祸事。”
尼姆紧皱眉头,这人不会又是一个江湖骗子吧,她见过不少这样的人了,混吃混喝走了也就罢了,但诅咒别人家就不好了。 而这把戏往往就是那骗吃骗喝人所用的。 张廊手指微动,面色古怪:“尼姆,你是否了解过直系家属的情况?南星偏移,中枢而走,这是大祸降临的征兆。”
说完拿出了罗盘,罗盘不断旋转,最后直指南边,尼姆也看到了指针的方向,眺望南边,那正是她哥哥姐姐居住的方向,心里一惊,虽然心有怨气,但这些年也消了不少,不由自主的冒出一句话: “什么祸事?”
回应她的只有四个字:“无人生还!”
尼姆眼睛微微眯起,这四个字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那就是不只是她的哥哥姐姐,就连她,还有其他的亲属都会死,可这怎么可能,她们居住甚远,甚至没有联系,要死也不会死完啊,除非是不正常的死亡。 此时屋外传来村民的声音:“尼姆,大家都准备好了。”
这让她回过神来,朝屋外回了一句:“知道了。”
看向张廊,此时也没法认定真假,也只有祭祀完后再进行验证了,邀请说道 :“张大师,我们要去祭祀巴扬神,你是否也一同前往?”
张廊点了点头答应下来,毕竟看看巴扬神也没什么不好的,尼姆去换衣服了,张廊来到屋外,全是老人,穿着黑色的民族服装,肩膀上挂着不知名的骨头。 屁股后还有一个小木头,用线连接到脖子上,可能是用来当凳子的。 这些装饰是祭祀要求,张廊没必要评价什么,走到一边候着,时不时观察,这些村民中老人居多,而且大多都是女性,再过几年,巴扬神估计就没信徒了,导致信仰丢失。 等了一会,尼姆穿着和村民一样的衣裳出来了,走到尾部,带着众人迈着祭祀的步伐,唱着祭歌,朝远处走去,张廊默默跟在身后。 走了好一会,随着年纪的增长,有很多老人跟不上,尼姆就放慢了步伐,慢悠悠的和老人一起走着。 这一类祭祀就会很辛苦,为了突出信仰不易,同时也有表达依然坚守信仰不惧困难的人们,信徒们必须徒步赶往远处的神龛处对神明进行祭祀活动,上去帮忙反而会被喷一顿。 张廊有意无意的扫过前方的尼姆,不由得为她感到叹息,尼姆身上只有寥寥的气息,别说巴扬神降临了,就连交流都没多少,巴扬神只是拿她当做了工具,如果有更好的人选,巴扬神会一脚踢开尼姆。 走了许久,来到了一座洞窟前,周围阴暗潮湿,里面有一平台,平台正前方是一个神台,里面端坐一神像,这一看,神像手缠布袋,穿着古泰国的女性服饰,看形态似乎是女神。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僮身会选择女性的原因,不过奇怪的是这巴扬神似乎见不得人一般,缩在潮湿阴暗的角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