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躺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有一双手在一件一件的脱她的衣服,她想阻止,可身体却不听使唤。那双大手在她全身游走,探寻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玉风流,真荒唐,师尊灵前交颈卧,云水宫,好娼院,春宵一度钱几两。”
“哎呀!我的头,晚上真是不能喝这么多酒了”江宁揉着太阳穴慢慢的坐起来,眼前的一幕惊的她顿时睡意全无,这是哪?梨花床,云锦被,缎绸帐,床边锦风屏,窗下美人正梳妆。晓茵在镜中窥见江宁,问道:“你醒了?”
这声音软绵绵的,江宁觉得骨头都酥了。江宁觉得这女子眼熟却想不起是谁了,她挠了挠头问道:“我师妹和我朋友呢”就听门“咣当”一声,青芷和阿驷站在门口。江宁一看青芷怒气冲冲的样子就知道坏了,昨晚上肯定闯祸了。看见江宁身上穿的是贴身的裘衣,便对阿驷喝道:“转过去!”
,然后又冷哼一声对江宁说道:“江予安姑娘昨晚上可真是好大的手笔,为了能与美人共度良宵豪置万两,难怪人都说你是玉风流。”
“啥?”
江宁直接蹿了一起来,看了一眼窗下的晓茵,那女子眼波流转娇羞一笑。江宁一拍脑门,瘫坐在床上,说道:“这酒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不能再喝了”。昨晚上的事江宁是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只隐隐约约的记得那满天落花,她还是不信自己能干出这么荒唐的事,问道:“我昨夜真是……你俩也没拦我”青芷冷哼一声,阿驷背着身子说道:“我俩昨夜没拦住你”江宁骨碌下床,一边胡乱的床上衣服,一边说道:“此地不易久留赶紧走”晓茵一把抢过江宁的衣服,娇嗔道:“你若走了我怎么办呢?”
江宁觉得头皮发麻,面上故作镇定,学着那些男人的样子说道:“我去筹钱赎你”这时门外来传来一阵笑声“哈哈哈哈哈,要赎我家姑娘,可得要十万两银子”。晓茵听见声音屏气凝神,眉头微蹙,将衣服仍还给江宁。笑声罢打外面进来一中年胖妇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穿一身玫红色的衣服,鬓角插一朵牡丹花,嘴角一颗媒婆痣。这妇人是就是老鸨,姓张人们都叫她张妈妈。张妈妈笑道:“这女人果然是比男人有良心,这男人一夜过后只想着怎么撇清关系,哪像小姐这么好心还给我们家姑娘赎身。我们家姑娘从小教导花了我不少心血,这要赎身怎么着也得十万两银子啊”江宁胡乱穿上衣服拉着阿驷和青芷要走,嘴上说道:“我回家给你拿钱去”张妈妈扯回江宁道:“瞧这姑娘长得这么俊,还这么风流,赎身的钱不急,你先把昨夜的钱拿来”江宁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的问道:“多少?”
张妈妈最近屋里坐了下来,笑道:“您昨夜花了一万两银子买我们家姑娘初夜呢”“一万两?”
就是把江宁卖了,也拿不出一万两啊。她看了一眼青芷和阿驷,从他们的反应看,此事不假,这酒不是好东西,不能喝了。江宁挠了挠头,和张妈妈笑着商量道:“妈妈,昨夜是我不懂事了,昨夜酒后乱性搅了妈妈生意,您就看在我年轻的份上别跟我一般见识。我现在就回去,准备一份大礼登门赔罪”张妈妈冷哼一声,扯着嗓子喊道:“难不成你想白嫖?这可不成,来人啊”说着话打外面进来六七个壮小伙子,个个手持大棍。江宁笑道:“妈妈说的这是哪里话,怎么能是嫖呢,我又干不了什么不是,要不我出钱再给咱们姑娘办上一次出阁的仪式”晓茵冷笑一声说道:“你昨夜为我花了一万两,大家伙可都是看见的,你说没发生什么别人也得信啊,就是再出一次阁,我也卖不上什么好价钱了。”
青芷骂道:“你这人在想什么,我师姐和你你住了一晚上,那又怎么样呢,能发生什么,是个人都想不出能发生什么。”
晓茵冷笑一声道:“你难道没读过没读过《怜香伴》吗”青芷扯着脖子骂道:“你把我师姐当什么人了”张妈妈道:“管她是什么人,逛窑子就得给嫖资。女的也不例外,不拿钱就不能走”江宁见这老鸨软硬不好吃,只好只好将希望投在阿驷身上“阿驷”阿驷摇了摇头表示:“一万两真没有”张妈妈一抖脸上横肉,说道:“要是没有的话……你们可以留下来抵债。”
“你放肆”青芷青筋暴起,要不是阿驷拦着她能冲上去给这老鸨一拳了。这老鸨好算计,她早就料定了江宁出不起这一万两银子,昨夜还由着江宁胡来,目的就是谋江宁。以江宁的姿色,别说区区一万两,就是十万两也能帮老鸨挣出来。江宁冷冷的问道:“留下来抵债,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晓茵淡淡的回道:“云水宫灵妙长老,江宁江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