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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节 校园丑闻 不善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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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她穿着一件紧凑的短袖和一根长长的牛仔裤,她的头发,还是辫起来的。只是她上身的那件短袖,好像是短了许多,也小了许多。我知道,她是一个来自农村的女孩子。因为在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农村孩子的气息,是掩饰不掉的。她的父母,也是农村的。因为他们穿的不仅素朴,而且还步履蹒跚。一个农村的孩子,要想凭实力考进我们这所学校,那是何其地艰难!我知道,她私下也必定付出了很多的努力,毕竟她学的是体育专业。一个女孩子选择学体育专业,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信心?一对来自农村的父母能够把自己的孩子培养成第一名,不知道在这期间,他们在那个女孩的身上付出了多大的心思和精力。只是所有的变化,都被停在这一个瞬间。女孩的梦,她父母的梦,在这一刻,都没了,都消失了。据我所知,在这件事情上,江枫的父母从来就没有露过面。只要一听到江枫这个人的名字,我和叶子的大脑里马上就会想起这件事情,还有其他的事情。我记得江枫的父母有给过那个女孩一些补偿,但是那对穿着简朴的父母一分钱也没有要。女孩的父亲只是非常气愤地说了一句:“是我自己的女儿不争气!是我们在教育她如何做人的同时,没有教她如何识别坏人的阴谋诡计的能力!”

他们走了,带着他们的女儿。我不知道,他们回到家里以后,在他们接下来的生活里,还会不会有曾经的那些欢声笑语。比如,女孩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那种既高兴,又感动的欢声笑语。比如,在吃饭的时候,女孩给她爸爸和妈妈夹菜的时候,你看一看我,我看一看你,于此同时,还会有那种发自内心里的欢声笑语。大家的孩子,都是孩子,没有必要去伤害人家。正如那位已经下了火车的戒指叔叔所说,谁家的孩子不是孩子啊?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件事情过后,江枫依然还能够留在学校里,校方只是给了他一个记大过的处分。在接下来的两年的时间里,被江枫伤害过的女孩子,有很多。所以我不希望叶子也成为那些人当中的一个,这一点,是我禁止的!即使她现在已经毕了业。“嗯……对!对……叶子,要不……要不你来贵州吧?”

我希望叶子能够来贵州,这句话,我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被我说了出来。在叶子的那些抹不掉的回忆里,她最害怕的一个地方,就是贵州。因为她小时候的那些经历,就是从贵州开始的。在贵州,留下了她太多恐惧的回忆。“不!不!我不来!我不来!那……那个地方……我……我不来!我不来!”

我知道,叶子会紧张,她也有些害怕。不管是谁,只要是要求她来贵州,她就会紧张,她就会害怕。因为,叶子是贵州人。叶子,是从贵州被人贩子拐卖到了其他地方。不过还好,好在陈叔在警察叔叔的帮助下抓住了人贩子,从此之后,叶子就被陈叔带到了就近的福利院里。那一年,她只有八岁。之后,她通自己的努力,考上了那所大学。和我一样,我也考上了那所大学。我和她,就这样阴差阳错地在大学里的社团里认识了。那个社团,叫做青年志愿者协会,简称“青协”。经过了一些接触和了解,我们成为了很好的朋友。只是现在,从电话里,我已经听到了叶子内心里的那一份恐惧,这是她对贵州的恐惧。一开始的时候,叶子只要听到“贵州”这两个字,她就会不由自主地跑到离她最近的那个角落里,默默地蹲下来,蜷缩成一团,颤抖着身体,不说一句话。她这种情况,我用了三年多的时间,才让她慢慢地适应了“贵州”这两个字。我知道,她害怕的,并不是“贵州”这两个字,而是她曾经在贵州留下过的那些阴影。“好好好……不来!叶子不来!叶子就留在西藏,叶子不来……叶子不来……”我的心里在担心,我刚才的话会激起她曾经的那些阴影。我更担心,她会像以前一样,默默地跑到一个角落里,抖动着身体,不说一句话。之前发生这样的情况,我还可以当着她的面安慰她,但是现在,我正在去贵州的火车上。现在没有人会像我之前那样去安慰她,我知道,和她同行的那些人,也会去安慰她,但前提是,她们得事先知道叶子会蹲在哪一个角落里。叶子如果沉默了,她是不会和其他人说话的,她只会和我一个人说。“你看嘛!你……你又要让人家……让人家哭了!嗯……哼……嗯哼……嗯哼……”“你明明知道人家会害怕那个地方,你明明知道人家的心里还没有接受那个地方,你偏偏要和人家……嗯哼……嗯哼……我不喊你韩妈妈了!哼……你……你总是让人家哭!人……人家明明一直都在克制着自己的,一直都在叫自己不要哭!不要哭!可是你……嗯哼……嗯哼……”我知道,我刚才说错话了,但是那些话,我不得不说。只要叶子同意来贵州,我会主动给陈叔打电话过去,让他帮忙。亦或者是和远方希望小学里的校长商量。虽然自从我认识陈叔一直到现在,我从来没有主动给他打过一个电话。虽然我还不认识远方希望小学里的校长。“江叶,你……你没事吧?”

从电话里,我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这是一个女生的声音,她和叶子应该是住在同一间宿舍里。在叶子填报西藏的时候,我有替她咨询过那边的一些信息,在信息里,我知道了那边的宿舍是两个人住一间。那个姑娘的声音,有些清脆。她应该也是刚刚才毕业吧!由于那个姑娘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我的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叶子在那边并不是一个人,我知道,她害怕黑。因为,在那边有人关心叶子。“哦……没……没事……我没事……”在叶子回答的时候,我听见了“咚”的一声。那个声音,应该是关门的声音。但是我不知道,她关的是洗手间的门,还是她宿舍的门。叶子一直都是很礼貌的,她从来不会这样摔门的。一个连蚂蚁都会害怕的人,她怎么会忍心去伤害那毫无生命的一扇无辜的门?当我听到了她关门的声音之后,我的心跳,已经开始在加速了。“叶子!你去哪里?”

我的声音,很大,这是我在车厢里的说话声最大的一次。因为,我已经把对面的阿姨给吵醒了,坐在过道里的那些陌生的面孔,他们正在盯着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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