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能在一起那是缘份。 两个人能牵手一生那是命中注定的缘份。 有了缘分就好,好好珍惜。 给河北找了个工作。 和老大在一起的时候老大给我介绍认识了一个大哥,这个大哥以前和老大一起混的,俩人是很好的哥们儿。大哥在武警总队医院那开了一家歌厅,需要个厨师,于是就把河北介绍过去。 歌厅一天不忙,在歌厅当厨师清闲,晚上营业的时候给客人做做果盘,客人要是想喝酒点几个菜就给做一下,也不挑什么毛病,只要做的不是太难吃就行。 这个大哥找我的时候是想要我过去,一个月给一千八百块钱,跟他说我不想去歌厅炒菜,把河北介绍过去当厨师正好。 晚上下班之后领着河北过去的,到地方见了大哥。 和大哥在一起喝过两回酒,都是有老大在。由于和他喝酒喝的很愉快,唠嗑还能唠到一起去,彼此感觉很投缘,逐渐的就成了朋友。和老大在一起的时候,老大领着我见过几个和他一起混社会时候的大哥,那些大哥看上去和普通人没啥两样,都很仁义讲究。当时有几个已经不在社会上混了,有自己买卖,有的买卖做的还挺大,是省城的知名企业。等开歌厅的这位大哥属于混的不算太好的,从监狱出来之后开个歌厅,准备靠歌厅赚点钱开始养老了。 大哥说既然过来了,虽然是歌厅,但来的客人都是有钱的,对菜也挺挑剔,就叫河北做几个菜尝尝。说白了就是试试菜。河北进厨房做了四个菜,一个凉菜,三个炒菜。菜做好之后找个包房,我、河北、大哥、还有一个经理我们四个坐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品品菜。 河北的菜做的一般,并不是太好,也就是小饭店水平,但是在歌厅当厨师够用。 大哥尝了菜之后跟河北说:“兄弟,我说话直,你别在意,说实话你的菜做的一般。”
河北有点架不住劲,说:“是,做的不好,有点紧张,还有点不熟悉。”
大哥说:“紧张肯定的,头一次过来保证紧张,但你的功底也看出来了,不是很好。”
河北摸摸鼻子。 我说:“大哥,还行,先让他熟悉熟悉,以后就好了。”
大哥笑了,说:“老三这样说证明实际水平还是有。”
然后很爽快的对河北说:“那就在这干,我这也没啥菜,大部分就是做做果盘,有时候我朋友来了爱喝点小酒,你就炒几个菜,也没人挑,但是价钱就不是一千八了,一千五,怎么样?行你就干,今天就可以上班,工资不差事,到日子就开。”
河北说:“行,我没说的。”
大哥说:“那咱们就说定了,今天你就上班行不行?”
河北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他说:“行,没说的。”
大哥说:“那你就去上班,没事的时候可以在休息室呆着,聊聊小姐都行,有客人要东西你就给做一下,就这么着,你看行吧?”
河北说:“行,那我去厨房看看,熟悉熟悉。”
我说:“我也和你过去一下,看看啥样。”
大哥说:“兄弟,你就别过去了,我家厨房啥样你不是不知道,啥也没有,在这喝酒,一会儿菜都凉了还得热。”
我看看河北,河北自己去了厨房。我开始和大哥喝酒聊天。 大哥说:“兄弟,昨天小峰来了,说头两天你把他财路挡了。”
我说:“有这回事,这丢人的事他也跟你说。”
大哥说:“那小子啥事不干?来了跟我说了,让我给骂了,也不七老八十动弹不了,干点啥不来钱,非得出去碰瓷去,让我一顿骂,他说小红(曹继红)也骂他了。该,就是欠骂,像他那样的,咱们别说出去出苦大力,就是明着打人要钱都比碰瓷强,让人讲究。”
我说:“估计也是实在没钱了。”
大哥说:“没钱活该!买影碟,还都是黄色的,让人家片警给没收了,也不找人去要。”
我说:“他卖的也太明目张胆,就在大市场明面卖,片警不收拾他收拾谁?不给人家点面子,拿派出所当自己家了,警察能惯着他。”
大哥问:“兄弟你咋认识他的?”
我说:“也不认识,曹继红不是出来了,到我干的青瓦台想要点,和他一起去的,就认识了。”
大哥问:“你以前认识小红?”
我说:“不认识,就是上回喝酒,听你和老大在一起说的。”
大哥拍了我一下说:“兄弟,你可够胆肥的,小红可不是一般人,在三台子那可是有号,仁义大哥。”
我笑了,说:“我和他也不发生关系,借老大的名和他唠唠就行呗,也不和他交往能咋的。”
大哥看看我,说:“兄弟,对撇,和你是越来越对撇,来,喝一个。”
二两杯的白酒,一口就干了,还真有点呛。 放下酒杯,大哥说:“你不是混社会的,最好少和小红他们打交道,到时候不是黑也是灰。”
我说:“是,就是个认识,见面点点头说句话,我也不惹他们,他们也不惹我就行,我本来就不是混的人,也不懂混的事,要是喝酒还行,没毛病。”
大哥说:“我就喜欢兄弟你这样,不拖拖拉拉,爷们儿。以后像小峰那样的根本不用屌,都是小崽子,有啥事就找大哥,大哥给你摆平。”
“先谢了大哥。”
我说:“我一个当厨子的也没啥事,他们也惹不到我,要是惹到我自己就能解决。大哥你都不管那些事了,好好的开你的歌厅吧,放心,我不会给你惹麻烦,要是真有事不是还有老大吗,省得他天天装灯。”
大哥笑起来,说:“那倒是,看你也能解决。”
然后说:“你就不是混的,你要是混没别人的。”
我说:“大哥别夸我,咱哥俩还是喝酒,喝酒比啥都好。”
“喝酒。”
和我们一起喝酒的经理下去了,不一会儿领俩小姐进来。看着其中一个小姐我有点惊讶。 她虽然化了很浓的妆,但还是认出了——盛美以前的服务员姚丽莹,也就是和李剑寒处对象,被她姑姑抓到的那个服务员姚丽莹。 几年不见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清纯的小姑娘,现在站在我眼前的是一个穿着暴露、妖艳妩媚、散发着勾人气息的年轻女郎。 我认出她,她也认出了我,眼里是惊讶和躲闪。 她说:“谭哥——” 我点点头,说:“是你——” 这种场合多少有点尴尬。 我拍拍身边的椅子,说:“来了就坐下,好长时间没见了。”
姚丽莹坐下,不敢瞅我。 大哥看着有点懵,问我:“兄弟,你俩认识?”
我说:“认识,比你认识的都早,我俩以前在一起干过。”
大哥说:“那可巧了,在我这你还能见到以前的人。”
我说:“要不说咋是缘分呢。”
大哥说:“小莹来我这快半年了,唱歌好听,挺多客人都找她。”
大哥不说这句话还好,听了这话心里有点不舒服,好像自己的亲人被欺负了一样,有点想发作又发作不出来的感觉,憋屈、气愤、又无可奈何。那种滋味说不出来,压抑的难受。 姚丽莹习惯的给我倒上酒,和她一起进来的那个女的一起倒酒。那个女的岁数很大,有四十岁,但风韵犹存,看上去比小姑娘还迷人,成熟女人的味道,端庄中带着魅惑。 她坐在大哥身边,很贴心的给大哥倒上酒,问大哥:“喝不少了吧?”
“没喝多少,也就四两酒。”
大哥说:“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小兄弟谭子,今天给介绍个厨师过来。”
然后对我说:“兄弟,这个你叫孟姐,是咱们这老人。”
我冲孟姐点点头。 姚丽莹端起酒杯对我说:“今天能在这碰着我谭哥也是缘分,和谭哥有好几年没见面了,没成想在这见着,挺高兴的,喝一杯。”
于是就喝了一杯。 在这个场合也不能问姚丽莹什么,就是喝酒聊天,喝差不多的时候大哥有些醉,孟姐扶着他到包房睡觉去了。 剩下我和姚丽莹。 姚丽莹和李剑寒处对象被她姑姑发现之后,她就被送回老家。回到家之后家里就不让她再出来,关在家里有半年时间,她通过陈师傅又联系上了李剑寒,李剑寒叫她出来打工,俩人好能够在一起。后来她爸妈也同意她出来打工,她出来之后找到李剑寒,俩人又在一起了。 那时候李剑寒还是砧板,她当服务员,后来俩人同时下岗。刚下岗的时候还好,手里有工资能继续生活。后来钱没了,俩人还租着房子,没工作就活不下去。下岗这段时间李剑寒在家呆习惯了,开始不爱出去找活,她自己出去打工,还是当服务员,当服务员挣得少,有时不够俩人花的。 后来李剑寒和带小姐的酒店有了联系,总和那些人在一起,也算是上班吧,也挣钱。一来二去的李剑寒总领着她和那些人接触,并且一起去歌厅唱歌,再后来李剑寒就叫她到歌厅当服务员,那样挣得多。她听了李剑寒的话到歌厅当服务员,开始的时候有客人对她动手动脚、摸摸索索的,她不想干,回去和李剑寒说,李剑寒告诉她歌厅都那样,不叫客人沾点便宜客人也不给小费,又不是和客人睡觉,没啥大不了的。 看李剑寒这样说,她心寒了,彻底明白李剑寒是啥样人了。 李剑寒对她这样,她除了伤心就是看开了。 她继续在歌厅上班,慢慢适应。 后来,李剑寒和另外一个女的趁她不上班在家睡觉,被她抓这个现行,然后和李剑寒彻底分开,开始了歌厅小姐生涯,到现在已经三年了。 我问她:“恨李剑寒吗?”
她说:“恨,非常恨,没有他我也走不到今天------但最恨的还是我自己-----” 我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 没有一个女孩天生就是当小姐的,当小姐都有着一定的原因。 有的是生活所迫,有的是受到打击自暴自弃,还有的也许是为了寻求刺激。 在我的认知里从来没瞧不起小姐,因为她们也是人,她们也是在为了自己的生存和生活而活着,只是方式不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