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宫子临话落飞来的,是宫子临脱衣服时随手扔在地上的外衣,宋凝予怒不可遏的将那外衣扔在宫子临那若隐若现、充满诱惑的身上。“穿上衣服,哪里来的给我回哪里去。”
宫子临将临头砸下来的衣服缓缓的取了下来,却见宋凝予薄红的脸色在满室的烛光之下格外的显眼,眸底闪过一丝柔和的笑意,宫子随手将扯下来的衣服扔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朝宋凝予眨了眨眼,那眼中带电,直击宋凝予而去。“娘子,你我本是夫妻何必如此生疏呢。来,今天晚上还是为夫陪着娘子。”
宫子临伸手便去扯宋凝予披着的一件单薄的披风,宋凝予正因为那一记电眼望着宫子临愣神。回来神来时那披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扯下来的力道过大,连着那里面裹着的唯一一件里衣也一并扯了下来。白皙柔嫩的皮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之中,两个人都怔在了那里。砰!砰!宫府青林院中只见两声巨响,宫子临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站在紧闭的房间门口风中凌乱,他,风流成性妻妾无数的天下首富宫子临,竟然被自家妻子扫地出房门,一旁守门的小婢女站在门口望着宫子临充满了诧异。这个,夫人怎么将公子给赶出来了?公子还穿成这样,这深秋里露水可浓着呢。宫子临摸了摸鼻子,却见眼前的房门猛的又打开来,只见宋凝予裹得严严实实的,宫子临话还来不及落下,就见宋凝予抓着他的衣衫兜头扔了过来。砰!当着宫子临的面,那扇房间的门紧紧的闭上。“咳,还是夫人体贴本公子,怕本公子着凉了。”
宫子临扫了一眼一旁的婢女,婢女见此连忙低下头,只装作没看见。宫子临有些微微微咳了咳,抬手将衣服搭在肩上步若流星一般朝着主院直奔而去。风看见宫子临这副模样,顿时风中凌乱。“主子,您这是……”“我家娘子赏的!”
宫子临淡淡扫了风一眼,眯了眯眸带着隐隐的怒火朝主屋而去。风摸了摸鼻子,唉,欲求不满的男人得罪不起。宋凝予躺在床上,望着那满室的烛火却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那种置身于死亡边缘的感觉顿时便冒了出来,她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簪子,一双耳朵只觉得比之之前更加的清晰,她甚至觉得那一双双充满了恨怒与不甘,满是怨恨的眼睛近在咫尺的盯着她。宋凝予猛的从梦中惊醒过来,却见屋子里面一个人影正在翻东西,那黑衣人一见宋凝予醒了,手中的剑直指宋凝予。“藏宝图在哪里?交出来,饶你不死。”
“饶我不死?”
宋凝予浑身被汗水浸透,那双清冷的眸中泛着丝丝寒意。来人脚步奇轻,她必然不是对手,不过,外面那打斗的嘈杂声却格外的清晰,皆是冲着青林院来的,那守在门口的小婢女此时已然躲了起来。“把藏宝图还给我,还给我!”
宋凝予突然扬高声音,一瞬间冰冷的空气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你把藏宝图还给我!”
宋凝予趴在床上指着那黑衣人怒不可遏却毫无能力,黑衣人瞬间被那些破门破窗而入的人包围,宋凝予眸中闪过一丝清冷的狡黠,那些黑衣人武功似乎很高,一群人与他单打独斗都不是对手!宋凝予扯了一件披风本想轻悄悄的趁着他们在屋子里面打的时候闪而逃出去,却不想,那黑衣人竟然还有多余的时间来处理她!宋凝予朝门口奔去,那黑衣人眼看就要抓住她的肩膀,宋凝予心中大惊,一道身影以雷霆之势一瞬间将宋凝予扯进了怀里。宫子临一掌与那黑衣人便对上了。“诸位深更半夜来扰我家娘子安睡,不大好吧。”
风与雷无声无息出现在了宫子临的身后。宫子临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莲花的清香,那样的清香干净冷冽,宋凝予在宫子临的怀里只觉得宫子临全身冰冷,心下微微诧异,来得如此及时,他是不是在外面站了很久。“少说废话,速将藏宝图交出来。”
黑衣人手中一把碧色的长剑划过,宫子临缓缓的勾了勾唇角笑了。“想不到堂堂天绝门的二长老玉衡子,竟然也会做出夜入本公子家门做贼之事来,本公子当真是高看了天绝门。”
宋凝予眉心跳了跳,天绝门,她也是偶尔听人说过,似乎与朝廷的关系很近,但是在江湖中也算是一个名门正派,门下弟子不下千人,怎么会?“阁下好眼力,不过,既然来了,老夫自然不打算空手而归。”
被认出来了,那二长老也不遮掩了,当下将面纱扯了下来,那是一张二十来岁的脸,年纪轻轻便是天绝门的二长老,那实力自然不容小觑!“娘子别怕,有为夫在,便是拼了这命,也要护得娘子周全。”
“好一个夫妻伉俪情深,今日本尊就送二位一同下黄泉!也算是了了一桩姻缘!”
那二长老玉衡子手中的碧色剑泛着绿森森的气息,宋凝予很想赏宫子临一记白眼。以宫子临的实力,难道还能让这年纪轻轻的玉衡子给杀了不成?说得如此感人肺腑!宋凝予被宫子临紧紧的揽在怀中,只觉得耳边冷风呼号而起,宫子临将她裹在披风之中,她睁着眼睛望着那两人过招的一招一式,只觉得眼前宛如一片刀光剑影一般快得眼睛都跟不上。砰!那玉衡子捂着心口摔落在地,众人见玉衡子被打伤,那屋子里面的人一瞬间散了个干净!哪里来的欲回哪里去。宫子临一声冷喝,“胆敢擅闯宫府,一个不留。”
“是!”
风与雷身形消失在了夜里,宫府里瞬间响起凄厉的叫声,那叫声连听的人都觉得心中都疼了。宋凝予走近玉衡子,眉光微闪,这人……不过二十二三的年纪,那一双蓝色的眼睛里面却泛着浓浓的杀气,但是,这人的胸口,似乎有一道印记!宋凝予猛的伸出手将他的黑袍扯了下来,露出满满一上身的疤痕刀剑,在那刀剑疤痕之下,隐隐约约有着一个奇怪的仿若胎记一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