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为夫很高兴,只是,一个男人,就该承担起他该承担的责任。朕是天下人的后盾,娘子是为夫的后盾。”
怀里的人微微轻颤,玉臂圈上了宫子临的脖子,扬眉傲然道:“算你识相!这是药,若是再发作的时候一次吃两颗。”
从怀里取出一枚巴掌大的玉瓶子放进宫子临的怀里,垂眸蹭了蹭宫子临的脸。宫子临抬起她的下巴便吻了上去,带着一股即将久别的无奈与思念。你还没有离开,我便已经开始想你了。两人难舍难分,风摸着鼻子还在考虑着自己要不要出去避一避,两人已经微微喘息着分开了。宫子临的拇腹擦着宋凝予那微微红肿的唇柔声道:“娘子,一定要快些来找为夫。”
宋凝予点了点头。“要照顾好自己。”
再点点头。“一定要快些回来,要不然,即便是翻遍天涯海角,为夫也要将你绑回身边。”
“宫子临!你有完没完!我走了。”
宋凝予无奈的扶额,堂堂一个皇帝,什么时候也这么爱唠叨了。这天下独此一份的唠叨,宋凝予却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望着那衣袍如新,踏空而去的身影,宫子临摸着下巴撇了眼风扬眉道:“你去,派几个人跟着她。”
风嘴角抽了抽,试探性的问道:“公子是怕夫人跑了?”
恋爱中的人,那点脑子果然是……“我是怕已经有人知道了我们的行踪,再生事端!”
他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今日,他不想再出任何一点乱子。“公子,清荷那边的信使被人药倒了,所以传信到百花楼的时候迟了两日。下药的人不明,电正在查。”
的确是知道了,只是不知道是宋凝予与宫子临,仅此而已,只是,如果是聪明的人,那么推理一番,肯定就会想明白!“将雨派出去,这各知各县的问题,让雨去处理!本公子可没有这个时候来明察暗访!”
宫子临扬了扬眉,望着手中冒着热气的茶盏,眸中闪过一丝凌厉。“公子,那鸿蒙国的国君已经启程回国了。只怕……”只怕一旦回国,那战乱必将四起,举国不得安宁,若是不趁着棠国正病病歪歪的时候下手,那他就是一个傻子了。“随机应变。”
宫子临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对于那百万大军压境一事,那是一点压力也没有,神色淡淡,眸中染上了几分思念,唉,他家娘子啊。而此时,宋凝予坐在百灵鸟的背上,细雨蒙蒙的季节里百灵鸟那速度在云端疾飞,冷得宋凝予牙齿都在打颤,抬手拍了拍百灵鸟的脖子差点被那风给把手吹风了。“小白,你这速度,就不能走好一点……”回答宋凝予的是更快的速度,那速度若不是宋凝予紧紧的扯着鸟的羽毛她该被那风吹下去了,几万米的高度,宋凝予看一看都只觉得心里打着颤。这边已经开始启程,宫子临也随后出发,虽然同样是同一个方向,但是那速度,却是两个极端,宫子临坐在马车里面,手中握着宋凝予给他的瓶子沉眸,桌子上方放着几封信件,如今与济州远隔位于西部的青瓦刺州正闹着旱,宫子临揉着眉心,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南方大洪北方大旱的,一个个都不省心。”
驾着马车的风望着前方灰尘扑扑的道路眉心跳了跳,那懒懒的调调,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夫人不在了,连说话都懒得提起劲来了?三天三夜的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那济州,在棠国如今的划分中以大至小分为九州、七郡、十八城,再往细了划分,便是县、乡、村。济州邻州的郑州木桃县里灾民遍布,大街小巷里面皆有难民居于其位,孩子在大人的怀里啼哭不止,宫子临皱眉将微微挑起的马车一角放了下来。如今连木桃县里都是这个样子,若是去了济州那只会比这里更加严重。宋凝予路过济州的时候顺眼撇了一眼。济州有一条棠国最大的河,名为桃里河,每到春夏之际涨水便涨得厉害,最终导至那些支流之中水位急剧上升。如今在宋凝予的眼下,远在万米的高空之上,那济州一片混乱,隐隐约约只能看见一些残破不堪的屋顶,于那河流的坝之处,密密麻麻如同蚁一般的人正在搬着沙袋子堵水!宋凝予咬了咬牙,水中那偶尔飘浮起来的尸体格外的触目惊心!济州乃九州之中最大的一个州,如今方圆千里之内,不见一丝地面!可见其形式之严峻,所有的水都堵在了南方的济州,于是西部依靠桃里江解决一切水源问题的青州便闹起了旱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