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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拯救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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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紫霄叹了口气,道,“我输了,谢前辈指点!”

程碧霄却惊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六妹竟然输给了他,不愧姜还是老的辣。程碧霄只好上前,在空中横竖划了十九道,做了一个空中的棋盘,并在那上面落了两子,道,“翁前辈,请!”

翁春白赞道,“小小年纪,有如此修为,倒是让老夫刮目相看了!”

说罢,一个光点印在了棋盘上,二人你一子我一子,沾了满满一棋盘。欧阳云风不懂棋道,却看见赵紫霄脸上冷汗直流,一脸关切的看着程碧霄,心道,这程碧霄莫不是要输?却见程碧霄泰然自若,一副志在必得样子,不一时,翁春白道,“小娃娃,你确定落子不变?”

程碧霄道,“落子无悔!”

却见一个光点印在棋盘上,程碧霄白棋消失了一大片,赵紫霄大惊失色,黎曼玉在一旁嘲笑道,“程碧霄,你死了一大片,还下个什么,不如弃子投降算了!”

程碧霄不慌不忙又点落一子,翁春白沉思了片刻,一子迟迟没有点落,叹道,“后生可畏啊,你这一盘棋,置之死地而后生,当真险绝,老夫纵横江湖数十年,没想到栽在一个小娃娃手里!”

程碧霄抱手道,“前辈让我一子,小女子不过侥幸罢了!”

欧阳云风早已等不及,却还是客气说道,“翁前辈,小子无意冒犯,只是在下的主人吴先生在里面,必要救出吴先生出来,得罪了!”

翁春白道,“老夫早就感觉你身上的气息不凡,倒很想与你比试比试!”

欧阳云风取下蛇形剑,在那洞外比了一个招式,里面却传来一个虚影,立在洞口!程碧霄急忙道,“前辈,我们有约不可使用内力,你...”翁春白道,“小娃娃不用惊慌,此乃虚影,不会伤人,只是过招,也好让你们看的真切一些!”

程碧霄这才退下,只见那虚影单手攻击欧阳云风的胸口,欧阳云风比剑一刺,也不躲闪,那虚影闪退,回身又是一个横扫腿,欧阳云风又是刺向那虚影的腿,那虚影一闪,双拳打向欧阳云风的腰际,欧阳云风顺势一跃,落将下来刺向那虚影的头顶,虚影一闪化作三道虚影,从三个方向攻向欧阳云风,欧阳云风不惊不慌,一剑化作三道剑影,与那三道虚影缠斗在一起,那三道虚影身法奇快,左中右齐攻,招式诡谲,往往出其不意,欧阳云风仗剑点、刺、挑、划,处处攻击,不落下风,一连战了四五十回合,那三道虚影越攻越烈,欧阳云风忽然一道剑光向天借来一道黑气卷向三道虚影,三道虚影瞬间消失,待黑气散去,三道黑影复又出现齐齐攻来,欧阳云风身形一闪,身体犹如游龙,在三道虚影中穿行游走,剑光一闪,欧阳云风在三道虚影边上各自划了一剑,单掌一震,三道虚影瞬间消失。翁春白哈哈大笑道,“畅快!没想到英雄出少年,你师父是何人?你的剑法似乎似曾相识啊!”

欧阳云风道,“我没有师父!”

程碧霄、赵紫霄大喜,程碧霄道,“翁前辈,你输了,我们可要进去救人了!”

只听呼的一声,四个人影从洞内飞了出来,众人看时,却是贺霞霄、吴亦男等人,欧阳云风、李青霄等赶上前去,扶着吴亦男,见他满脸涨的通红,衣衫已破了多处,心下有些不忍,喊了几声吴先生,吴亦男却没有回答,而是有些恍惚,此时他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艰难的伸出手来在李青霄身上摸来摸去,李青霄羞的脸一红,推开吴亦男退到一边,这边丁清怡衣衫不整,一脸邪笑,道,“你奶奶的,这会才有些发作!”

李青霄大骂道,“丁清怡,你欺负我男神,我杀了你!”

程碧霄一把拦住李青霄,吴亦男又不自主的抱了上来,程碧霄点了吴亦男穴道,吴亦男这才止住,只是依然燥热难当,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丁清怡道,“这小子真是能抗,到现在才发作,要不是他一直不肯就范,老娘早就得手了,真是可惜!啧啧啧!”

程碧霄眼一瞪,对丁清怡道,“丁清怡,你不要太狂,这笔账我们容后再算!”

说罢她冲李青霄道,“七妹,此时不是斗气的时候,救人要紧,你与六妹先带吴先生和二姐回去逼毒疗伤,我和九五二四来断后!”

李青霄这才作罢,见吴亦男十分痛苦的样子,扶着吴亦男准备走,这边赵紫霄扶着贺霞霄和那剑奴,刚走几步。却听黎曼玉却冲里面道,“翁前辈,你不能放了他们!”

却听里面翁春白道,“我放不放人,由不得你说了算!”

那声音沉重,却有着觉得碾压式的气魄,让人窒息。黎曼玉见说服不了翁春白,拦住了众人去路,道,“且慢!你们不能走!”

程碧霄道,“翁前辈已答应放人,你要违抗翁前辈的意思么!”

“他是他,我是我!”

却只见洞内传来一股风,吹的黎曼玉后退撞到了一块石头上,黎曼玉猛地爬起,向后退了两步,生怕翁春白再发难,自己可讨不了半点好处。翁春白道,“我既已放人,再有阻挡者,死!”

黎曼玉听得此言,面如死灰。李青霄等人扶着贺霞霄、吴亦男等人这才离开,程碧霄道,“黎曼玉,今日你受了伤,我等就不为难你了,望你以后做事小心一点,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

说罢与欧阳云风转身便走,一时间众黑衣女子不敢上前!却听翁春白道,“且慢!你可以走,那个少年奴隶留下!”

这一变故,程碧霄一时呆住了,问道,“翁前辈还有什么吩咐!”

翁春白没有说话,而是从洞内传出一股巨大的吸力,吸住了欧阳云风,欧阳云风只感到那股吸力强大无比,只得一剑横扫,破了那飓风。只听翁春白道,“孤云一剑,你果然是欧阳诚的后人!”

欧阳云风站在那里目光灼灼盯着翁春白!翁春白继续道,“难怪老夫今日在洞中心神不宁,这山中数十年无风进来,今却一股怪风吹过,老夫便起了一卦,以卜问天神,却是山风蛊卦,艮上巽下,艮为少男,巽为长为木,巽变卦为乾,为金。一时无解,却没想到原来是你这位少男执长剑而来!当年欧阳诚上终南山所持的是木剑,而今你却持的蛇形长剑,沧海桑田,世事变迁,不得不说一切皆为天意!山风蛊,蛊者,毒也,自古巫蛊毒不分,你复姓欧阳是不是?”

这人独坐山中只因起了一卦,就把自己的来历说的清清楚楚,欧阳云风当真惊得目瞪口呆,心道,这人真是了得,不过他怎么知道欧阳诚前辈!难道这人已经活了数百年,这绝无可能,没有人可以活这么久,也许这翁前辈是欧阳诚前辈仇家的后人,是以知了,但四五百年了,仇怨不解,却也说不过去,吴先生已经救出,此时不宜节外生枝,于是道,“小子不知道前辈在说什么!”

程碧霄也是一阵错愕,这奴隶小子难道隐藏了身份,这欧阳诚又是什么人?却听翁春白道,“方才老夫就觉得你的剑法似曾相识,是以以我派绝学一试,果不其然,你刚才那一式孤云一剑,暴露了你的武功,这乃是蛇王谷欧阳诚的独创剑法,天目剑法!”

欧阳云风继续装糊涂,道,“小子那懂什么天目剑法,不过是猝不及防之下,胡乱一招,惹得前辈不高兴,这里给翁前辈您赔个不是!”

程碧霄满脸狐疑看着欧阳云风,却想听个究竟。“哈哈哈哈,胡乱一招,这世上无人可以做到如此境界,这招式看似无章可循,但若不是深谙剑意、剑道,绝无可能使得出来!你个小娃娃,全靠自己领悟,不可能有如此造诣。”

欧阳云风还待要说话,翁春白在里面说道,“不必多言!老夫给你讲个故事。”

一句话斩钉截铁,让众人不觉倒吸一口凉气。欧阳云风也不好再说话,而是静静等候,隔了好一会,里面传来一声叹息,只听翁春白道,“唉!回想往事,历历在目!五百年前,欧阳诚一剑挑我隐仙派,几让我隐仙派灭门,我派自文始真人立派不到三十年时间,却威震江湖,不可一世,一时何其辉煌,只因一个欧阳诚出现,反遭奇耻大辱,后世掌门更当情何以堪?是以自此以后我派传人为了报仇,潜心钻研破解欧阳诚武功的法门,却都徒劳无功,含恨而终,后来传到老夫这一脉,我们的师父为了激发我们,让我们师兄妹日以继夜的苦练,寒暑不避,日夜不休,以致我们练功过甚落下顽疾,弄得我们一个个人不人,鬼不鬼!一个五百年前的欧阳诚,竟害得我辈好苦!”

程碧霄等人听的这个故事,都深深的陷了进去,为这翁前辈的遭遇而惋惜。欧阳云风心道,欧阳诚前辈当年没有灭掉隐仙派,隐仙派卧薪尝胆就是为了报那一剑之仇,毅力堪称顽强?只是这派中先贤为了五百年前一个仇怨,至今难忘,竟如此逼迫后辈,实在是难以想象这派中传人的胸襟,沧海桑田,物是人非,有何不可放下?太执着,太痴迷,有时候真不是一件好事,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事情,隔了这么多代还不放下,又是何必!于是道,“翁前辈,你说这些又是为何?”

翁春白道,“老夫平生两大夙愿,第一便是杀了我师妹西圣龙母,重振隐仙派,第二件,便是要破掉欧阳诚的天目剑法。”

程碧霞心道,原来母亲是隐仙派的,我们竟然都不知道,但不知道母亲和这翁前辈同为师兄妹,到底有什么仇怨,母亲既然抓了他又为什么不杀了他。“翁前辈何以知道五百年前欧阳前辈的武功呢?”

欧阳云风避重就轻,问道。“哼,一派之辱,终身不忘,当年白太玄掌门身死,十长老战败,众高手弟子死伤大半,十长老痛定思痛,便将那欧阳诚的武功招式都刻在石壁上,以警示后人,你知道那石壁上除了武功还写的什么?...哼,天下道宗,不外如是,立字者天目神君欧阳诚!此人对我派何其轻蔑!...我派每一代传人都在那石壁下参悟,岂有不知之理,这剑招早已刻入老夫骨髓了!”

翁春白说着话,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欧阳云风的蛇形剑,面色一沉,朗声道,“自老夫被西圣龙母囚禁此处,枯坐山中数十年,悟出一套绝学叫做汲暗功,倒可一试你这天目剑法!”

程碧霄等人闻言都是一惊,程碧霄喊了声,“九五二四,小心啊!”

语声未毕,一股强大的吸力吸住了欧阳云风,这吸力比先前更猛烈,看来翁春白是动真格的了,搞不好自己命都丢了。欧阳云风也不多想,持剑顺势飞进了洞中,这是一个半球形的山洞,洞的四周有些小洞口,而大洞的正中央,站着一个蓬头垢面,臭气烘烘的一个老者,浑身被四道大铁链锁住了手和脚,他的面容枯黑,双眼泛白,嘴部有个缺口,而他的腿部更是一腿粗、一腿细,似乎先天残疾,欧阳云风顿感此人形貌极为骇人,当下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此时他正伸着一只手手施展内力吸着欧阳云风,他的小指断了半截,手掌宽大,那股吸力正是从他手掌生出,欧阳云风一剑朝他手心刺了过去,却感到刺到一半犹如碰到了磁铁,怎么也刺不出去了,紧接着从剑身传来一股吸力,似乎在吸收自己的内力。那股吸力非常,欧阳云风只感觉内力正源源不绝涌入一股黑洞之中,他当下舒展经脉,动用洗髓经里的功法将自己变成了一个“空心”,让那股吸力流动到自己左手,随即左手一扬,吸住了洞外站着的一个黑衣女子丁清怡,丁清怡被那股吸力吸进了洞中,一声惨呼,栽到了欧阳云峰手中,不一时,丁清怡没了声响,精疲力竭,如一具纸人,翁春白惊道,“不可能!你如何能转移老夫的吸力?”

却听黎曼玉在洞外大骂欧阳云风残害十圣宫的人,欧阳云风也不理会。就在翁春白问话的当下,欧阳云风也不答话,抓着丁清怡扔向了翁春白,翁春白举手一挡,丁清怡像个纸人一般扑在了翁春白身上,而欧阳云风早已挣脱翁春白手掌的吸力,举剑劈了过来。翁春白一把推开丁清怡,欧阳云风巧身避开丁清怡身体,丁清怡就这么飞出洞外,欧阳云风蛇形剑挥舞如风,只听砰地一声,翁春白左手的铁链大铁环竟被欧阳云风一剑给割开了。翁春白右手一记掌风袭来,欧阳云风横剑挡避,竟连人带剑被震退了数步,几近洞口。欧阳云风见翁春白左手铁链已经打开,更是不敢怠慢,挥剑就来与翁春白缠斗,二人打的是天昏地暗,洞内灰尘震落,飘满洞中。欧阳云风知道这翁春白厉害,这吸力的功夫倒有些类似于金盛赞的化度功,只不过金盛赞是化去人的内力,这翁春白却是吸走别人的内力化为己有,想想那大蛇教自己的寸劲和后劲等功法,自己所使得内力越雄厚,那翁春白吸的越多,自己的内力却犹如打入一个巨大的黑洞之中,没有半点回响,一时间欧阳云风有些茫然。二人又打了三四十回合,忽然他看到翁春白身体内一道精光流过,却是倒行经脉,欧阳云风想起那大蛇打坐的情形,心道,原来如此,你既然倒行经脉,我也倒行,欧阳云风有金刚洗髓经的功夫,经脉行走自如,这一经脉倒行,翁春白本以为胜券在握,此时忽然发生变化,也是始料未及,一时竟没法吸收他的内力,欧阳云风剑法凌厉,反而占了上风,只见欧阳云风学着那大蛇尾巴的功法,一剑刺了过去,手上绵绵劲力暗藏不发,但阵势却压了过来,翁春白避无可避,一伸手掌,吸无可吸,欧阳云风忽然改变真气逆行为顺行,蛇形剑竟从翁春白的手掌穿入,直没入翁春白的手臂,翁春白却没有任何痛苦表情,左手一掌牢牢打到欧阳云风的肩头,欧阳云风被震了出去,好一会才站起,嘴角溢出鲜血,他虽练过洗髓功,身体自有防御,却还是受了内伤,而再看翁春白的右臂,此时已经被自己剑气炸裂的骨肉皆碎,惨不忍睹,右臂的大铁链也崩掉了,散落在一边。翁春白竟然以牺牲一只手臂为代价,破了欧阳云风这一剑!翁春白一声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置之死地而后生,原来如此!要不是那个小娃娃的棋道提醒了老夫,老夫也不知何时才能破得了你这孤云一剑!”

他一时十分兴奋,仰天长叹,但隔了一会,却陷入无尽的落寞之中!不一会,翁春白抬起头,脸色有些发青,左手封出了自己的几处穴道,自顾自的说着什么,像是回忆,又像是阐述往事,只听他道,“原来秘密竟如此简单!想想我派数百年来,前后有两人破过那石壁上欧阳诚的武功。第一个便是我派的前叛徒澹台求道,此人只因不受我师曾祖的喜爱,便愤然离去,开宗立派,他离去之时,曾在我山门打过一套剑法,并扬言此石壁上武功不过尔尔,当时一个弟子将那套剑法绘制出来给我师曾祖观看,我师曾祖却说这是歪门邪道,便一把火烧了那武功图谱,只因那澹台求道是叛徒,我派也不曾承认他破过石壁上的武功。第二人便是我师妹西圣龙母,我师父却也是如此这般说法,说我师妹练功走火入魔,尽搞些旁门左道,我师妹不服,却早已怀恨在心。如今老夫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数百年都没人破得了石壁上的武功,因为没人会为了破解这一剑,情愿置之死地而后生,谁都放不下生死这一关!而明明有人破了,却硬说是歪门邪道,隐仙派啊,隐仙派,诺大的道门,怎么会容不下这点不同呢?既放不下生死,却又求个什么道!得个什么仙!”

程碧霄却放下了警惕,母亲既然可以破掉欧阳诚武功,这奴隶小子看来对我们没有什么威胁,他如此尽心尽力为我们出头,必定是受了母亲脉门锁的束缚,想立大功取悦母亲,否则以他的武功早就不在此处当奴隶了,当下程碧霄眉头舒展,心下放松了许多。欧阳云风也不懂他说的生死与道的关系,此刻受了伤,明显有些怒火,虽然败了一阵,但却也不服输,此时一股牛劲上来了,竟把一切事情都抛之脑后,一定要定个输赢,是以挥剑朝那翁春白砍去,欧阳云风将拳法隐藏于剑气之下,却是做了两手准备,翁春白只将左手一撑地,身子飞起,两腿盘旋而扫,使出一记旋风腿,将欧阳云风剑气扫去,欧阳云风却以左拳攻击翁春白,拳脚相碰,又是一声巨响,山洞隐隐晃动,铁链声声不绝,两人此时搅得洞内狂风大起,已分不清谁进攻,谁防御,不一时,只听砰砰两声铁器的击打声,翁春白大呼一声,“好!”

二人一同飞出洞外。原来是欧阳云风剑气又破开了翁春白脚下的锁链。这边程碧霄见了翁春白跑了出来,面如土色,大喊道,“九五二四,快杀了他,决不能让他跑了!否则我命休矣!”

欧阳云风本就要与翁春白一决高下,哪里管得了许多,拳剑结合,处处都是杀招,翁春白失了一臂,却丝毫不落下风,二人在洞外打的山体都在颤抖,只见欧阳云风忽然急速旋转,一剑刺了过去,翁春白一掌震了过来,欧阳云风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横扫一剑,大喊道,“给我破!”

只听得一声闷响,翁春白肚子上中了一剑,跌落山崖。程碧霄赶将上来,朝山崖下望了望,问道,“九五二四,他死了没有!”

欧阳云风出了气,这才有些释然,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此人武功深不可测,怕是一时半会的死不了!”

程碧霄连呼道,“惨了!惨了!母亲要是知道了,我可怎么办啊!”

此时众黑衣女子扶着黎曼玉准备走,被程碧霄一把拦住,道,“大圣姑,今日之事,你们要是报与母亲知道,你们也讨不了好!滚!”

黎曼玉虽怒视欧阳云风,此时也已受伤,也不敢造次,只得吩咐众黑衣女子抬着丁清怡默默走开了!程碧霄也不敢杀了黎曼玉等人,这样更没法交代,只要黎曼玉等人不说,回头对母亲那边就编编谎话,说翁春白要和九五二四比武,耍诈挣脱了锁链,才逃走的,母亲喜欢有本事的人,说不定不会和九五二四计较。程碧霄对欧阳云风说道,“不知道吴先生和二姐怎么样了,我们看看去!”

二人刚进李青霄的小屋,却看到吴亦男正在运功疗伤,用以逼出体内的合欢散,欧阳云风心道,没想到吴先生定力之顽强,中了合欢散能支撑这么久。二人走了进来,程碧霄问道,“七妹!二姐和吴先生伤势怎么样了?”

李青霄见是程碧霄,道,“三姐,吴先生在疗伤逼毒,二姐在内间休息,已无大碍!”

“很好!明日就是你大婚了,不知道母亲来不来,你请过母亲没有?”

李青霄道,“不敢去!”

程碧霄道,“母亲的性格就是这样,大姐上次大婚她也没参加,一心修道!”

欧阳云风听罢都是一惊,西圣龙母不会参加婚庆大典,那这事情就麻烦了。吴亦男听到此处,一分神,真气岔了道,忽然浑身泛起滚滚气浪,身体扭捏不定,摇摇摆摆,紧接着他急速的摆着头,忽然伸手使劲地抓着自己,李青霄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问道,“男神你怎么了?”

却见吴亦男大呼疼痛,紧接着在地上满地打滚,抓得身上是满壁伤痕,李青霄在一旁看了,急的过去也不是,不过去也不是,连哭带喊得,直呼,“男神你怎么了,男神你怎么了!”

却十分手足无措!程碧霄说了一句,“糟了,吴先生脉门锁的痛苦发作了!”

李青霄对程碧霄,大喊道,“三姐,快救救吴先生!”

程碧霄摸了摸身上,却没带药丸!欧阳云风知道他脉门锁发作,从身上摸出一个瓶子,拿了两粒药丸弹入吴亦男口中,吴亦男滚了一阵,这才有所好转,坐在地上兀自还在颤抖。欧阳云风上前抚了抚吴亦男各处脉门,让他的真气调的顺许一些,吴亦男这才感觉好了一些,和欧阳云风对视了一眼,坐在地上打坐运气。欧阳云风明白他的意思。程碧霄诧异道,“九五二四,你怎么有这么多药丸!都够一两年的了!”

欧阳云风道,“是大小姐赏我的!”

程碧霄点了点头,说道,“你立了功,大姐赏你些药丸,也没什么问题!”

李青霄走过去抱着吴亦男,十分心疼,忽然回头对程碧霄道,“三姐,吴先生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可怕?”

程碧霄道,“七妹,你不知道?”

李青霄摇了摇头。程碧霄叹了口气道,“你个臭丫头就关注你那点事,唉,告诉你吧,这个叫脉门锁,是母亲独创的一种武功,叫做诀名指功,它是将人的脉门锁住,让此人气脉膨胀,真气串行,疼痛起来,又痒又痛,生不如死,如半个时辰以内不能服下解痛药,则要浑身爆裂而死!”

“啊,可恶!母亲为何要对我男神下如此毒手?”

程碧霄语重心长的说,“我们巨木峰要控制这些山主、洞主甘心为我们效力,就不得不以脉门锁控制他们,否则他们想跑就跑,我们又要去找新的人,哪有那么多精力。况且母亲修炼神功,不能断了引子,是以以脉门锁控制他们是最好的方式,这脉门锁是与月圆、月缺相感应的,每隔半月便要发作一次,是以才能让那些人为了解药甘心为我们效力,他们想跑也不敢跑!”

“怪不得凌绝顶他们那么听话,原来是这样,不过母亲这样也太阴毒了吧,干嘛给我男神种这种妖术!”

“你说什么呢,七妹,这话让母亲听见,可要打断你的腿!”

程碧霄紧张道。“我才不怕,为了男神,我什么都愿意!不行,我一定要让母亲给我男神解了脉门锁!”

欧阳云风一听,心道,这女子倒也重情重义,这样一来正好有机会接近西圣龙母,得找个法子引她来参加大婚庆典。程碧霄劝道,“七妹,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去了,惹得母亲不高兴,说不定会杀了吴先生!”

李青霄,却不听劝解,道,“我就要去说!”

说着就要走,里面屋子却传来贺霞霄的声音,道,“老三!快拦住她!”

程碧霄应了一声,点了李青霄的穴道,李青霄气道,“三姐,快给我解开!”

程碧霄理也不理,走进里屋,欧阳云风没有跟过去,站在外面却听程碧霄问道,“二姐,你伤势如何了?”

贺霞霄道,“伤上加伤,先是路逊那小子出手伤了我,虽得谭婆婆真气抚慰,却哪有那么快伤愈,现在又是黎曼玉那个肥猪偷袭了我一掌,我这身子怕是要少活十年了!”

程碧霄叹息一声,道,“二姐你功力深厚,疗养些时日就好了,六妹呢?”

“她去大姐那里拿药去了!”

“哦!”

程碧霄说着话,两人沉默了片刻。程碧霄忽然道,“方才九五二四和翁春白打斗,翁春白使诈,故意让九五二四砍断了锁链,跑了!”

贺霞霄惊呼道,“什么?翁春白跑了?”

她的声音几近于惊呼,却大口喘着粗气,道,“这下完蛋了,要是母亲迁怒我们,你我都会死!”

却听贺霞霄忽然呕吐的声音。程碧霄在里面惊呼道,“二姐!你怎么样了?”

一连几声,良久才听到贺霞霄说道,“没事!我休息下就好了!”

程碧霄道,“二姐你不必担心,母亲那边我自有说辞,你还是好好养伤吧!”

贺霞霄叹息了一身,有万般无奈。程碧霄走了出来,见欧阳云风站在那里,李青霄直愣愣瞪着她,喝道,“程碧霄,快放了我!”

程碧霄无奈说道,“七妹,答应我别做傻事我就放了你,如何?”

李青霄道,“不行,谁都不能阻止我!”

程碧霄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走开了,道,“九五二四,你在这里守着她,不能让她乱跑。”

欧阳云风点了点头。李青霄喝道,“程碧霄,你要去哪里?”

“我去找大姐来教育你!”

程碧霄头也不回的走了。欧阳云风自然不会听程碧霄的话,于是手上暗暗拿了一片叶子,走到李青霄的背后,一弹指,叶子打在李青霄背上,李青霄动了动手臂,忽然可以动了,十分欢喜,拔腿便走。却听欧阳云风道,“七小姐,你上哪去!”

李青霄早已跑得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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