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神医,该叫华夏第一毒妇。”
“不是的,我没有!毒妇是你!你利用孩子来骗陆家!”
俞清屿本是得意的脸,瞬间变色。只是,不管她再怎么辩解,证据俱在,已经没人相信她。比起用孩子来当做筹码争宠的常见豪门戏码,众人显然对下毒这种事情更感兴趣。特别是陆北川,看向她的眼神,已是冰寒!证据俱在,她三天内苏醒也是事实。俞子妍手隔着面纱托着下巴,若有所思:“让我想想故意杀人是怎么判的来着。哦,想起来了,你至少得蹲十年以上的牢。”
俞清屿双膝微软,堪堪站住:“我没有!证据是你伪造的!你才是最恶毒那个!”
曦曦小炮弹似的冲出来,推了她一下:“坏女人,不准说我妈咪!”
俞清屿一个不慎,跪坐在地上。她恼了,一把把曦曦推倒。哭声震天,场面又一阵混乱。“陆家这是造的啥孽呀,一个带整容的小孩来骗婚,一个下毒争夺家产。”
“只能说陆家家业太大了,是个人都觊觎。”
“够了。”
陆老爷子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今日之事,是我陆家的私事,我希望大家不要乱说。否则……”随后,他又看向俞子妍,带了几分请求:“她是对我下毒,我最有处置她的权利,虽然她酿下大错,但看在她是宸儿母亲、看在我的面上,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不管过程如何,你嫁给北川的目的达到了。我只盼你善待宸儿,也没别的要求了。”
宸儿母亲?俞子妍脸上颇有几分戏谑,只是隔着面纱众人也看不见。只盼他们得知真相那天,少几分后悔。不过,她也没打算现在就把俞清屿送进去。毕竟,直接弄死,哪有生不如死来得刺激?事了了后,俞清屿神色恍惚,心神微松。宸儿果然有用,她得救了……婚礼一波三折,众人缄默其口,离开酒店。陆北川接连喝了几杯酒,突然窥见的真相令他难以接受。下腹传来一股燥热,他喉头干渴,眼神极具侵略性。“少主,我扶您回房间休息。”
保镖记着俞清屿的吩咐,准备把他带她房间去。他不耐地拂开保镖的手,大步上楼,在冲动驱使下,推开了俞子妍的房门。俞子妍摘了面纱,面色略有绯红,气质依然绝尘,却不像平日那么清冷疏离,嫣红的眼角带了一丝媚色。本就不清醒的陆北川,看着这熟悉的容颜,脑子里一阵迷糊。他怎么有种她是他纠缠几世的情人的感觉。“你……”她目露惊愕,伸手要拿面纱遮脸,手腕被人攥住。陆北川眼神火热,俞子妍本能察觉到危险,眼底闪过一丝懊恼。偏偏银针不在身边。他低头含住她的唇,不出所料,和她这个人一样冰冷。“放开我——”俞子妍含糊的声音被他尽数吞下。她想推开他,但浑身发热、手脚无力,反而像在欲拒还迎,更像是一种变相的邀请。该死,她好像中药了。他不为所动,逐渐加深这个吻,又俯身在她白皙纤细的脖颈上一路点火。她身躯微颤,目光迷离了一瞬,很快清醒,纤细手指对着他胸膛迅速点了几下穴位。陆北川浑身僵住不动,俞子妍舒了口气,勉强起身,准备去浴室宽衣给自己点穴解毒。一股冷冽气息从身后袭来,她被人抱住,后颈覆上滚烫的薄唇。“你看清楚,我是谁!”
俞子妍淡然的脸庞闪过一丝深深的错愕。她明明封住了他的动作,他居然这么短时间内就能动了!?“清清、清清……”陆北川呼吸急促的低喃,仿佛要将她揉进骨髓。俞子妍神色恍惚了一瞬。很久以前,早在她渡劫失败以前,也有个男人这么亲密而缠绵的呼唤过她的名字。不对,陆北川不是他,他恐怕满脑子想的都是俞清屿吧。哪怕俞清屿对他亲人不利,他依然割舍不下?还真是可歌可泣的爱情。真为原主感到不幸,爱上这样识人不清的渣男,终此一生,被害而亡。她面露讥讽,身体忽然悬空,陆北川优越的下颌线映入眼帘。“你走错房间了!”
她挣扎起来,力气小得可以忽略。身体突然陷入柔软的大床,灯光刺目,俞子妍美眸微眯,逆光下他的面容有些模糊。然而,此时,一个小小的身影忽然出现,一口咬住陆北川的手:“不许欺负妈咪!”
剧痛让陆北川稍微清醒,双眉紧锁:“她不是你妈咪。”
“就是!”
宸儿瞪着他的眼神带着敌意。两人正僵持,俞子妍趁机离开。可陆北川看向女人离开时的侧颜,有一瞬间的恍惚。这女人,怎么长得跟清屿那么像?得亏宸儿来得及时,不然他要酿下大错了。俞子妍拿到事先藏好的药包,拿出银针给自己解毒。没多久一个小男孩出现,仰视着她:“你才是我妈咪,对吗?”
俞子妍给自己解了毒后,才点点头。春药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毒的毒药,唯一的良药是人,像她这样,虽然通过穴位强行解了毒,但却让身体有了亏损。她身体一软,就往沙发倒下。宸儿上前搭上她的脉搏,见她没事,才松了口气:“没事,就是虚了点,回头找点人参补补就好了。”
俞子妍听罢,倒是有点诧异。她倒是没想过这孩子还会医术。看来,她后继有人了。对于他们这些活了千年的老妖怪来说,最重要的便是传承了。宸儿既是这身体的亲生娃,又有医术天分,再适合不过了。再次看向他时,俞子妍眼眸中的慈爱多了几倍:“错了,脉象混乱,虚弱只是表象,最根本的还是伤了脉络,须得通筋脉,才会大好。不过,你年纪尚小,就能把出体虚的脉,已然不错。”
宸儿撇了撇嘴,“我就说嘛,我这样的天才,妈妈肯定也是很厉害的。我自打有记忆起,我就知道那个女人不是我亲生母亲,只是别人都不信我罢了。”
俞子妍摸了摸他的头,笑道:“好了,赶紧休息去吧。妈妈会尽快让你那蠢爸爸知道真相的。”
第二天一大早,从不同房间起床的新婚夫妻就被叫到了老爷子房间。“你是陆家恩人之后,我倒没资格质问你。只是,我想知道,你这样做到底什么目的?”
陆老爷子看着眼前依旧带着面纱的女人,叹了口气。俞子妍面露几分戏谑,似是千年来的上位者:“你们只要知道,我意不在陆家即可。只是宸儿,我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