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雁南就看到她高高突起的肚子，看那样子也应该有六七个月。雁南问：“你结婚了？”

她摇摇头。“那这个孩子？”

他问。她不说话，转身要走。雁南拉着她，她一用力，餐车撞了过来，雁南侧身躲过，她走了出去。雁南再也睡不着，他想了会儿，拿起手机，拨了过去。“这个事情我不知道，以后替你问问。”

雁南挂了电话，想了一会儿，到前台，再问，人已经下班走了。第二天早上，雁南又去问，被告知她要休假一星期才来。正好陈冲已来了，将他送往机场。沈雁南拿出手机，要还给她。陈冲说，他那个老年机应该扔掉，沈雁南上次手机摔了之后，他用了以前的老款手机，听陈冲这么一说，他将手机收了起来。到家里，事情多，一忙起来，什么都忘了。资金足，做事也快，三个月过后，厂房已初具规模。到了金秋，南方的事情更忙，碧云打了几个电话，催他回去。雁南准备把这里一切交给唐德荣打理，这点对他来说，游刃有余。不想电话那头，唐德荣却表示不想来。“碧云知道自己错了，姐夫，你就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沈雁南说。电话了沉默了一会儿：“没有的事，你别多想，我只想多陪伴陪伴你姐姐，今生亏欠她的太多。”

“雁南，你的事情很多，自己注意调整，你姐夫年龄大了，做起事来心有余而力不足。”

是水芹的声音。雁南的喉咙好像又一只小虫子，痒痒的，说着说着却哽咽起来。“姐，我现在忽然好想你。好像回到小时候，那尽管很苦，却有亲人相伴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