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授勋仪式上,帝帅竟然没出现。”
“废话,这怕是几十年来最大的新闻了,这一位被授勋帝帅,可见其功绩,是要超过那些先列的。”
公园中,茶余饭后,几人兴奋地议论着。西北疆域,延绵三千里。近年来,虽无重兵把守,然而,番邦异类却丝毫不敢侵犯。据说,曾有人带兵来袭,可遥遥的看到了边境那‘断冰崖’,便立刻班师回朝,并声称‘那人在世一天,便不可再觊觎神华分毫’。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他们口中所议论的帝帅——神冰殿主,人称寒帝!“神叨叨的,有那么神吗?总感觉是虚幻出来的人物,就为了唬人呢。”
一个正值妙龄的女孩闻声,嘟囔着嘴。她从刚才就听周围的人在议论那个什么寒帝,什么帝帅,说了快一个小时了。“馨儿,万不可造次。”
身旁的白发老翁捋着长须,皱眉道。“爷爷,您这就不懂了吧?这都是为了震慑国外那些人,特意虚构出来的。”
馨儿正说着,旁边的中年人便凑过来,一脸的不悦。“你这小姑娘,我倒是要与你好好说道说道。”
“五年前,百万雄师,浩荡而来,欲要自西北突破,犯我国疆土。那时,举国上下,便是有将领能前去抗衡,却也已然来之不及。危难关头,神冰殿之主,寒帝,只身前往。以一掌之力,断三丈冰崖。一夫当关,百万夫莫开。自此,那断冰崖,便是一条番邦永远无法跨越的界限。”
这胡子拉碴的中年人一边自豪地说着,一边双目放光,似乎是因能与这寒帝生在同一年代,而感觉到庆幸。“那我问您,新闻上说,这位帝帅,今年多大?”
馨儿反问。“23岁,当真是英雄少年。”
噗嗤。馨儿捂着嘴笑了:“那可是帝帅啊,神一样的存在,才23岁?您算算,五年前,他才18岁,那时候就能一掌劈断什么冰崖?”
“这……”“再退一步说,就算他23岁,是帝帅,那也应该是成熟稳重,阅历深厚,识大体的人吧?”
“那是自然。”
“所以嘛,如此人物,怎么可能无故缺席那么重要的授勋仪式?一定是国家虚构出来的。”
“放肆!”
馨儿正说着,却被身后的声音一震,不由打了个哆嗦。“爷爷,您干嘛啊,吓死我了。”
馨儿努着嘴,气得直跺脚。“你这丫头,若再敢胡言乱语,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我才没……”馨儿正欲开口辩驳,却瞳孔微微一缩,当即止住了声。别人没看到,可她看清楚了,爷爷刚刚一声怒喝,跺脚之时,脚下那一块地砖,被震裂了!老翁重重的叹了口气:“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此刻的他,却是不知,如今自己这小孙女,究竟还配不配得上当年的约定。……吸溜!彩云街,老汤拉面馆里。青年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一边瞄着电视里面的新闻。“让那几位白等了几个小时,怕是会暴跳如雷吧?”
他暗自嘀咕,回味着口中的浓汤。此人,便是那新闻中报道,连开国以来最大的授勋仪式都无故缺席之人——帝帅,韩飞。“真是儿时的回忆啊,味道一点没变。”
他一边感慨着,一边把拉面汤都给喝得一干二净。并非他有意爽约,而是实在不方便露面。当年离开此地,实属无奈,今日归来,便是要兑现当年在爷爷坟前的誓言。那一位,收养了他十余年,却最终被人逼死的,比亲人还要亲的爷爷!想至此,韩飞苦叹:“爷爷最爱吃这家的拉面,我再帮他吃一碗吧,老板,再来一碗……”正吃着,突然听见几声清脆的金属敲击。“老板,恭喜发财,给点吧。”
一眼看去,门外不远处,是一位破衣烂衫的乞讨者。这老人白发苍苍,油头垢面,很是落破。左手一根破木头似是拐杖,而右手,则是握着一个茶缸子。缸子外面的瓷已经掉了不少,看这年头,是要比韩飞还老。只是……当韩飞看到那缸子上的图案时,瞳孔猛地一缩,微张着嘴,仿佛心脏都停了几秒。这是几十年前,参加过开国的老兵啊!怎会落魄至此?老人在乞讨,却从未纠缠过任何一个人,只是有人路过之时,他才挥动瓷缸子,叫一声。期间,他不停的咂嘴,想来,是饿了。韩飞立刻起身,去帮老人点餐。门前。老人见一穿着时髦的白衣青年走过,便立刻晃了晃手中的瓷缸子。叮当。“老板,恭喜发财,行行好。”
“喂?爷爷,我在路上,有点吵,我稍后找个安静的地方给您打过去。”
电话挂断,白衣青年看向乞讨老人。老人赶紧又晃了晃手中的缸子:“谢谢、谢谢。”
他以为,这白衣青年,是要给钱。然而……“老东西,你瞎眼了?没看见我在打电话?晃、晃!”
白衣青年飞起一脚,直接将那老人手中的瓷缸子踢飞。瓷缸子撞在地上,滚了几圈,比之前更加残破,里面零星的几个硬币也散落各处。“小伙子,你、你怎么能……”“我怎么不能?我告诉你,今天我不打你,是看你岁数大,怕把你打死了,再跟我多哔哔一句,我就让你去阴曹地府要饭!”
白衣青年说着,又是一脚就要踢出去。这一脚,是直奔老人脸的。找死!拉面馆中,韩飞紧握着拳,便要轰出,可就在此时。“住手!”
伴随着清灵的声音,是一个窈窕倩影。女孩双瞳乌黑透亮,其内却带着无尽的愤怒。她不知怎的,身形极快,挡在了老人身前,死死地盯着那白衣青年。“你想干什么?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你不尊重也就算了,还想动手?”
白衣青年一眯眼,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惊色。眼前这女孩,绝色!“美女,我见你条件不错,不与你计较,你或许没见过我,但我亓浩的名字,你这个年纪,定然听过。”
说着,他拿出一张名片。这名片,是金的。“我,可以放过这老东西,甚至让他过生神仙般的生活。但今晚,你要做我的人。”
老人大惊,显然是听过‘亓浩’的名字:“姑娘,不关你的事,你、你快走吧。”
那女孩却是摇了摇头,口中声音更寒:“你还真是无法无天了,亓家又能怎么?”
“法?天?”
亓浩大笑。“在这所城市,我亓浩就是法,我亓家,就是天!”
只是,他这话刚一出口,便瞬间感受到无数道冰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可他转身去看,却又看不到人。这一道道目光令他毛骨悚然,极为不自在。殊不知,这些正是守护神冰殿主在此吃拉面,而隐匿起来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