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先让我试试？”

钱素尖锐的声音响起，在后面冲孙哥抛了个媚眼：“很多没经验的新人都这样生涩，也没必要和她们动气。”

虽然说了一个们，但话里的意思确实指着白小岚。“你可真会搞笑。”

白小岚刚开始还忌惮钱素的能力，看了两次她拍的杂志之后彻底放心了，也明白卢念为什么这么烦她了，说话毫不示弱：“回家想想自己适合吃这碗饭吗。”

在场不少人也都看到白小岚刚刚的表现，虽然有几分青涩画面表达力却很张扬，与青涩刚好融合在一起，勾的人移不开眼睛。拍摄的每一张照片，都可以做今日份杂志的封面。如果钱素张力不好，可是要在晚辈面前丢人，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丢人。“你先试试。”

主摄影孙哥都松了口，在场也就没人反驳。主摄影蹲下身子摆弄着自己镜头，口袋里卡片轮廓明显。在人少的地方，钱素出手就是一百万，要求就是拍摄分量比白小岚多，顺便让白小岚在现场丢脸。主摄影想着都是被签订下来的模特，差距应该不大，笑嘻嘻的把卡给收下了。钱素今天穿白色不规则连衣裙，好身材一览无遗，本让人觉得柔弱又轻灵的装扮，竟让人觉得莫名多了几分……俗气。“这样呢。”

钱素对着摄像机尽情摆弄，衣角被她叼在嘴里，咬着下半唇毫不吝啬的露出白花花的大腿，欲拒还迎的把腰肢给露出半截。“这他妈是精灵？”

白小岚看乐了，她眯着眼睛望过去，“这是盘丝洞的妖精吧？”

还有一组拍摄员也租了郊南的拍摄棚，两人共用一个休息地方。隔壁组的女模特就靠在白小岚旁边，同样点点头，“别的不说，她这样骚里骚气的，就算是拍出来，这个杂志社也不会用的。”

“这个摄影师真的没品位。”

女模特有几分示好的说道：“你刚刚拍摄真不错，比她强多了。”

摸不清是敌是友，白小岚当面说的有可能会让人下不来台面，但她绝对没有背后说人坏话的毛病，她充耳不闻。钱素与孙哥合作倒是有几分默契，孙哥时不时的点头称赞，“这个动作好，来下一个，继续。”

女模特嗤之以鼻，“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看不惯？”

白小岚声音微扬，“我看她在模特界混得还不错。”

难的白小岚主动与她搭话，女模特的话也就密了起来。“叫我湘湘就好。”

湘湘又凑近白小岚几分。早在这次拍摄之前，模特圈都已经传开了，卢念签了钱素，还签了一个有能力的新人，对外还说这段时间忙过去，以后要亲自带着走秀场。湘湘早就打听到她和钱素一起拍摄这才的杂志，所以有意示好。“混得好还不是因为一个有钱的爹。”

湘湘对此不屑，但话里还是有几分羡慕：“听说这次为了拿到这次杂志拍摄，他爹直接给公司投资了不少钱。”

钞能力吗？白小岚笑的越讥讽，钱素业务能力差却还想在吃人不眨眼的娱乐圈混出头，除了出钱真没有别的办法了。钱素的拍摄进度已经完成，摄像师也给了大家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杂志社能认定就好。”

摄影师正在给钱素看照片，本是私语的一件事，钱素偏要弄得人尽皆知。钱素声音尖，“多谢孙哥。”

钱素休息地方与白小岚不在同一个地方，她却没有向自己休息地方走，蹭到白小岚旁边，用前辈的语气指导道：“你这样可不行啊，表现的太差，会被换掉的。”

“先担心你会不会被换掉吧。”

白小岚从来就没有钱素放在眼里，手里翻看着杂志社往期的照片找灵感。钱素只是扫了一眼，就知道她的意图，讥讽道：“这模特也是需要一点灵气的，很多人虽然能够当模特，但是拍出来的东西根本没人看，这天赋可不是靠努力就能比的上的。”

“钱小姐。”

白小岚不动声色，斜支着脑袋笑吟吟的反问道：“你也知道自己没天赋了？”

四两拨千斤，白小岚把话题又引到钱素的身上。来之前云晚夏就提醒过白小岚，钱素除了家里有点钱，做事根本就不过脑子，就是逞口舌之快。白小岚也觉得她脑子像是少点东西，杂志被她递给南菱，整理好自己的着装这才准备去拍摄。“别着急啊。”

钱素却拦住了白小岚的脚步，用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音说道：“就凭你这个家庭背影，还真想在娱乐圈掀起水花来？”

钱素说着指尖还挑起来白小岚裙子的衣领，“七八万的裙子，一般人拿来玩玩是不错，不过这都够你半年的工资了把？”

“听我一句劝，没钱就别当模特。”

说来说去，钱素就是觉得白小岚低微卑贱。白小岚看了一眼裙子的吊牌：这衣服确实不错，她大学的时候很喜欢穿这个牌子。只是后来白母叮嘱：到了一定的阶段就要提升自己的品质，不要穿档次太低的衣服，白小岚这才收手。这怎么到钱素的嘴里就成了高档品了？“你搞清楚。”

白小岚指尖落在钱素肩胛骨上，掸去她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你也不过是个小模特，别觉得自己有多厉害。”

最后轻飘飘一句话，竟然让人觉得有万分的力量，“毕竟山外有人，你要是得罪了人，让家里的公司倒闭了，你说亏不亏？”

白小岚嘴角挂着清浅的笑，眉眼弯弯明明是一副柔和的样子，可眼底的冷漠却让人不自觉的打了一个激灵。像是入魔一般，钱素竟然开始忌惮白小岚刚刚的最后一句话。面对镜头，白小岚又是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钱素指甲狠狠的嵌进肉里：不过是一个不知名的野丫头，有什么能力和自己在这里挣？南菱看两人你争我夺，实在无法，直接把现场的情况短信告知卢念。云晚夏公司里今天正好接下来大单子，产生的效益极高，公司所有人脸上洋溢着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