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总，您这种行为，是不是叫撬墙角啊？？”

这下他不乐意了：“撬什么墙角啊？这摆明了，舒总马上就是自由人了。我得提前一点布局啊。你想，我的人脉，加上她的个人能力，我们的天涯，得起飞呀！”

我睁大了双眼：“蔡总，您这算盘，打得是真精哪！”

这可别说啊，如果这个异想天开的事情，真的让他给整成了，我感觉，花城的广告行业，要有一个相当大的变化啊。　　脸上露出震惊到顶点的样子，心里却狂笑不已。　　这家伙，是不是疯颠了？　　以我对舒大妈的认识程度来说，我估计，他重新修行二十年，也入不了她的法眼哪。　　就是不知道，她老公是怎么把她追到手，但又弄到这种地步的？　　“你，你还没回答我呢，这事儿，到底怎么样？给句痛快话。”

哎，他一脸的期盼，我也不好驳斥他。　　“那个，蔡总，这事儿，有点不太光明啊。你这样，给我一点时间考虑一下吧。”

“嗯？这点事，你还要考虑？这对你来说，简直是有百益无一害的事情啊。”

他急了。　　一万，2000年的花城，只买几个消息，而且与工作无关的个人消息，那已经是算高价的兼职了好吧？　　这小子居然还要考虑考虑？　　“这事儿吧，要是给舒总知道了，我就没有立足之地了啊。你也不是不知道，舒总在这个行业内的影响力。”

“咳，你是怕这个？放心，一来，我们两个人只有自己知道。不可能给别人知道的。二来呢万一给她知道了，你放心，你就直接来我公司，给你留个总经理助理的位置。”

这话说到这个份上，我感觉，我要是不答应，好像有些过意不去呀。　　“只收现金！”

老蔡没说话，想从我脸上看看我是不是在开玩笑。　　然后得到肯定和答案后，马上打开手包，在一大沓现金中，抽出三沓。　　递了给我。　　“我先预付三个月的。怎么样？够爽快的吧？？”

看他一脸油腻的样子，我感觉这笔钱，都有些油气。　　“赶紧收着，赶紧收着，这里人多，说不定就有什么人看到了。”

我也没客气，直接把钱收了起来。　　好家伙，这钱，赚得有点快啊。　　边扒着饭，他边看着我，好像还有话要交待我似的。　　我心里暗笑，但就是不开口。看他能忍多久才会说后面的话。　　我隐隐觉得，这家伙，根本目的应该不止这一个啊。　　还看中了谁？要我一起出力的？？不会是周桐吧？？　　靠，那也太他娘的贪心了吧？　　吃完，果断拍一下肚子。　　“蔡总，我先撤了，我消息，我会给你电话的！”

我看你能憋到什么时候。　　果然，他见我起身，赶紧开口。　　“那个，小江，等一下，还有点事情，想问一下你。”

看他的脸色，有点像便密的样子啊，我看着心里就想笑。　　“哦，你说，还有一点时间的。”

我拿纸擦了一下嘴，轻轻坐了下来。　　“欸，是这样的，上次伍波的事，是不是给舒总知道了？”

我心里一跳，这家伙怎么又提这件事？　　“是啊，怎么了？昨天没有告诉过你了吗？”

这件事，早晚是捂不住的，给他知道，已经无关大局了。　　果然，他的脸色直接垮了下来。　　“这么说，舒总是一早知道这件事的了？那她怎么没有抓住这个小辫子来做一点文章？要是那样，我会很被动的啊。”

“这，这哪里是我一个小员工能知道的？也许，舒总还是想给你和她留点退路？”

嘿，这种顺水人情，不做白不做好不好？　　老蔡的整个脸，在我这句话下，仿佛都放松了下来一样。　　“你说的是真的啊？哎呀，那可真是天大的面子啊。”

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似的，他一拍桌子：“那个，江小兄弟，麻烦你转告一下舒总，今天，规划处，还有理事长几位都给我打了电话，说我这件事做得太不地道了。如果舒总手里有证据，我会有大麻烦的。　　所以，我思前想后，这个南街的改造项目，我还是不插手了。仍然由你们辉煌来处理。前期拆迁的那点工作，就算是我支持你们舒总的一点贡献，你这么和舒总转告，可以的吧？”

妈的，这的转折，也太快了吧？直角转弯，然后来了一个大调头？　　他还求着我去和舒总说要放弃这个项目了？　　那天涯的事，不就大圆满解决了？甚至都不用分包一些东西给他都行了？　　但是，我仍然在想一个问题，今天的目的，到底是说他和舒总的事，从这件事情入手，然后才带入到项目的这件事？　　他真的会担心上面用这点事找他的麻烦？　　不会真的专情到用这个筹码来赢得舒总的好感吧？　　我靠，新千年痴情男儿啊！　　然而，刚刚，我还以为眼前这位油腻男，是一位很直接，很简单的人物。　　但是，在他说完这件事后，我猛地发现在，他的脸上，仿佛蒙上了一层边雾，有点分不清，刚刚所有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嘿，仍然是我小看了这位油腻男啊！　　那三万块，其实只是为了我向舒总转达一下他的意思，因为他在某些事情上，已经不好直接面对舒总的意思？　　那这个钱，我还拿吗？　　妈的，真是一个比一个贼啊！　　我装着思索了一下：“就这件事啊？那还不容易，我一会儿回去，就马上和她说这件事的。蔡总，你就放心吧，这点事，我肯定给你办得妥妥地！”

三万现金呢，只是为了传个话而已，值了。　　老蔡大喜。　　“那个，第一件事，你也要上心哪，千万上心！”

我心里要冷笑，你奶奶的，上个毛线心，你根本就不想打听她的啥事好不好。　　她家里的事都给你打听得一清二楚的了，还会缺这点信息吗？　　回到办公室，我找了找报纸，将三万油腻的现金包了起来，然后敲开了舒总的办公室。　　她的脸色有些白，眉宇间，透出些许疲惫。　　明显，昨晚，她家里的闹腾，让她有些累。　　她没有抬头，歪着脑袋在看文件资料。　　“舒总，有几件好事，要给您汇报呢。”

我知道她正烦着，所以，我嘻皮笑脸地逗她。　　“有事快说，没事出去工作！”

她现在能有啥好心情？完全没有。　　我笑着把手里的报纸递到她面前。　　“报告舒总，刚刚帮您赚了三万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