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天强压住了火。　　收拾好一些资料，把它们放在了包包里。　　准备出门。　　我对钱兵兵赶紧打个手势，齐齐跟上，十足的小跟班。　　“你，你们跟着我干嘛？？”

陆明天终于发话了。　　我傻了一下，他怎么能这么问呢？　　“这还用说吗？跟着陆哥学习啊，你去哪？我们帮你拎包啊。”

说着，我赶紧从他手里，把包包给夺了下来。　　他力气没我大，夺不下来才怪呢。　　他翻了白眼，但又无奈之极。　　在这一个瞬间里，陆明天感觉自己是不是要去一下法能寺上上香了？　　不然，怎么会最近被两个怨鬼缠上身的？　　钱兵兵那个二货还好处理，但是这个江宁，真是骂不退，打不动，怒不倒，一幅无耻厚脸皮的样子。　　陆明天觉得，自己最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了？　　但是，看到我老实在后面，有啥事都替他处理好的样子，他心里，又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是不是这种，就是有秘书的感觉？？　　陆哥今天要去的是一个老客户那里，给他带了方案书和平面规划图，当然，还有合同啥的必备品。　　我边帮他清洁的时候，也不是真的像清洁工好吧？也要一边看看，他去见客户需要提前准备些什么资料的。　　这些，都是工作细节，有些，老同事可不一定条条都告诉你啊。　　到了楼下时，才发现，那是一个卖茶具茶叶的厂家直营点。　　规模不小的样子，光整个样品厅，都有好几百平米的样子。　　老板约好了在二楼见面的。　　到了一楼大厅时，陆明天突然把包包从我手里拿了回去。　　“你，你们两，在下面等我吧。我没说带同事上去。怕他误会。等我办完事儿下来，再一起回去。或者，如果你们不想等，也可以现在就回去。”

那哪行？好不容易来一回，看不到他和客户的具体谈话和交流，那能学个啥？　　我赶紧嘻皮笑脸地拉住他。　　“陆哥，带我们上去见识一下吧。我还是第一回这样见客户。”

可不是，上一次，是舒大妈带着，我就是个小跟班，小陪酒，当然也没有什么业绩指标压力啥的，又扯不上具体的工作，所以没啥观感，也就是打个配合。　　但这个可不是，这一类的客户，以后可是我要去直面和谈判的，好不容易跟他来一趟，哪能像个黄包车夫一样真在楼下等？　　“你们上去干嘛？啥都不懂，可别坏了我的事。”

陆明天完全就是一幅当我们是包袱的样子啊。　　“我们上去帮你装水倒茶拎包啊，你就当是带了两个秘书嘛。”

我笑眯眯地说着。　　自从被踢到销售一部后，我盯准了陆明天这个家伙，想从他身上学点东西起，我就迅速调整了自己的心态。　　一种从零开始，一种把所谓的自尊完全埋在心底的心态。　　这个变化，可能其它人还没接受和适应，但是我，嘿，习惯得很。　　我除了刚跟着舒大妈混的那段时间外，在社会上，不都一直处于这个的一个位置吗？　　钱兵兵没啥感觉。　　在他眼里，我的最大的作用，就是可以帮他搭上齐公子这条线，他就可以打游戏，而且，是用那种相当好的装备打。　　因此，我做些什么，他不反对，也不赞同，只跟着就行。　　陆明天翻了白眼。　　“要秘书，也要女的。要两个臭男人干什么。”

嗯，这么看，他的某些取向，算是正常的。　　“不当秘书，那就当是助理吧。”

我没有放弃说服他。　　正纠缠不休的时候，门外又进来两个人。　　一男，一女。　　男人的大概三十左右，穿着打扮相当职业的样子。　　后面女的大概和周桐差不多年纪，长得也不懒。也是一幅职场穿着。　　男的手里拿着手机，女的手里，拿着的是一个公文包包。　　陆明天往那么一个眼神示意：看到了吧？这才是带的秘书的样子。你，还有他？算个毛线秘书，顶天了是个跟屁虫而已。　　这时，那个男的，带着女的，直接来到前台。　　“麻烦通报一下，我们是雄风广告的乔斌。约好的秦总今天见面谈广告投放的事情。”

我愣了一下，这啥情况？怎么又来一家？　　马上看向陆明天。　　陆明天也是脸色一变，这都啥运气？？　　好不容易约一个客户见面的，就碰上竞争对手了不成？　　情况略有些复杂了。　　陆明天在犹豫，是和那个雄风广告的乔斌一样，直接和前台打招呼，还是直接给秦总打个电话？　　这时，门外边又来了两位。　　这后面二位，是两位姑娘。　　一高一矮，手里都拿着包包。脸上化着淡妆，相对雄风广告的这一对，她们就休闲得多了。　　不仅仅是休闲得多，而且轻凉得多。　　齐臀小短裙，差点要和我隔壁小巷子里的川妹子有得一比短了。　　上面也是薄薄的丝衫，明明白白地能看出里面的衣服是啥颜色。　　不知道是因为里面衣服的厚度原因，还是她们原本就雄厚的资本问题，看得我们三个，眼睛有些晃。　　那个雄风广告的乔斌，也看到了这两处风景，眼里的光芒，有些闪烁。　　这二位美女，也直接去了前台。　　“麻烦转告一下秦总，就说，三河广告的大小霜来拜访他了！”

哎呀妈呀，这两个妹子，不仅仅身材让人晃眼，就是这个声音，也像糯米一样，又甜又粘。　　我和陆明天对视一眼，浑身打了个冷颤。　　而钱兵兵却一脸好奇地盯着三个女生的某些峰峦处打量着，不停地点着头，好像看到啥宝贝似的。　　听到这两个女的报来路，我们也大致知道了。　　今天来这家谈业务的，除了我们辉煌，还有雄风那一对男女，还有三河广告的两个美女。　　这时，陆明天也没奈何了。　　自己应该还没有和秦总熟到可以直接上楼的地步吧？　　只好将包包塞进我的手里。其它人都是带着秘书来的，管是男的带着女的，还是女的带着男的，总也是还着不是。　　我大喜，马上跟上。　　在陆明天要开口之前，就快步冲在他前面，对前台妹妹说道：“麻烦告诉一下秦总。辉煌广告的陆经理过来了！”

那一对男女，还有两女，这时才发现，今天同一时间，来了三家公司。　　这是要面对面打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