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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我们之间只隔了一场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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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看着倒在地上的林清和花馨雨,却没有放松警惕,暗器再次出现在他的手中,然后缓缓朝林清和花馨雨走了过来,脚步变得沉稳有力,就在他要把暗器甩向林清和花馨雨的喉咙,结束林清和花馨雨性命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了林清腰间有个印记。他的瞳孔瞬间缩小!“这个印记!”

黑袍眼中出现了一抹罕见的慌乱。“怎么会……”黑袍急忙从身上拿出了一瓶绿色的药水,然后快速走到林清的身边,给林清灌了进去,随后他看了看花馨雨,沉默了两秒后也给花馨雨灌了一些进去。随后他又从身上中拿出了一瓶消毒水和一瓶药粉,给两人的伤口消毒后,他动作极快地拔出了暗器,在血还没渗出来之前就快速地洒上了药粉,这一系列的动作快到了极致,就算有旁人在看估计也没几个人能看出他是如何动作的。在他做完了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很快两人的伤口就止血了,并且已经发黑的血肉也快速变得红润起来,见效极快,可见他用的药粉非常不简单,如果有医生在这里看到的话,恐怕也会对他所用的药说一句:这药简直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功效。等弄完了这些之后,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此刻在树林中已经出现了一双双明亮的东西在注视着这边,俨然是一头头野兽的眼睛,黑袍深知这里的危险,这里被図爵族的人叫做黑禁不是没有根据的,不过这里并不是很深入,野兽也还算比较少,对于这些野兽他并不是很在意。可是对于已经昏迷的林清和花馨雨来说那就是夺命的阎罗,所以黑袍看了看周围后就把林清和花馨雨扛在了肩上,走出可山洞,然后带着两人消失在了夜色中,在黑袍走后,那一双双在黑夜中发着光的眼睛很快就把这个巨石堆给覆盖了起来。而在丛林的另一处地方,这里有个断层,形成了一座悬崖,悬崖处有一个洞口,洞里面正坐着一个银头发的青年。洞里的人正是之前和星煞、狼焰战斗过的银邪,银邪退走后快速地摆脱了星煞和狼焰,发现无人跟来之后,绕了几个圈,然后便躲进了这里面来。坐下来后他快速从怀中拿出了一些止血的药粉,敷在了伤口上,幸好星煞也还算正道,武器上并没有放毒,否则现在的他都不知道能不能顶得住。回想这次的经历,他发现自己这次确实是大意了,小看了对方势力的实力,没有调查清楚就过来才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是救弟心切。“秦民他应该还是安全的,因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常盛村也不是个善茬,这样的一方势力不会无缘无故地就绑架他,绑架他的目的可能还是为了牵制运达集团吧。”

“这件事不能心急,这次失败后下次我必须得搞清敌人有什么手段才能行动了,不然还有可能把自己给搭进去,也不知道对方还有多少像星煞那样的人,如果再多几个的话,靠我自己一个人将会很难救出秦民,必须得再好好计划一下。”

幽暗的山洞里,他边思考边敷药,待药敷好后撕下一块衣服包住了伤口,然后固定住,处理完伤口后他终于松了口气,然后往洞里靠了靠,隐藏在洞中,像是蜷缩在世界一角,孤身一人给黑夜拥抱,看着洞口处月华如水,倾泄了下来,把洞口处照得一半亮一半暗,地面碎石如鳞,看着这副景象他一时间心绪飘荡。他想起了他曾写过的几句话。四周夜静无言语,只待忆来解寂寥;解寂寥,解寂寥,三分记忆六分血,还有一分痛来填!夜萧萧,思绪飘,人心自难有归桥,桥归桥,谁与岸上看双骄,何顾桥下一老樵。选择了黑暗,习惯了黑暗,融入了黑暗,活在了黑暗,这就是银邪的真实写照。夜已深,风微寒,哪怕他是世人眼中最无情的人,他也怕冷,也怕孤单,只是就算寒冷也无人给他添暖,孤单也没人与他闲谈,所以他只能选择去接受寒冷和孤单,然后学着去享受寒冷与孤单。世无常,世无常,人生路漫漫,不与谁来说孤单,只和自己聊家常,要问是啥好家常,一人孤单与梦谈。夜漫漫,这世上何止一人人心乱。舒静被银邪救了之后就坐上了回花海的动车,坐在动车上,她看着窗外,周围的景物隐在夜中不断后退,她想起了秦民和花馨雨。来时三个人,回时一个人,这是她心中的痛。忧伤此刻从她的脸上浮现。“啊民,我想你了,你现在还好吗,你在哪里啊,快点回来吧。”

看着快速移动的夜景仿佛能带着所有的东西向后抛去,可是却唯独带不走她心中的忧伤。她恨自己的无用,秦民还没有找到,她却离开了,把希望托付在一个她不认识的人身上,她心中充满了不安。以前她的生活无忧无虑,和秦民在一起的时候除了秦民的父母一直为难她之外倒也过得幸福,秦民把她当做手心的宝,爱护非常,有什么事,秦民肯定第一个出来帮她解决,都用不到她自己去解决,可是现在呢?秦民失踪了,她的天也就塌了,原来秦民已经变成了她心里的支柱,秦民失踪后她发现自己的生活都变得毫无色彩,甚至生活也崩塌了。“原来在这场爱情里我才是收获最多的那一方,可我的付出又有多少呢,我能为啊民做的事又有多少呢?”

“原来啊民的爸妈才是看得最清的人,如果我是秦民的爸妈,我也会认为自己是在死赖着啊民吧,虽然我确实不是啊民爸妈眼中那种为了钱的人,但我和啊民在一起,我能给予的又有多少呢?”

当初信誓旦旦地觉得她想要嫁给的是秦民而不是秦家的信念如今却是剧烈动摇起来。“我是想要嫁给啊民,可是啊民真的能和秦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吗,真的能脱离关系吗?”

“如果我是真的喜欢啊民,我能让啊民和自己的家里分裂吗?”

想到这里,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如此的自私自利!现在秦民失踪了,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她去找的时候差点把自己的性命也弄丢了,想到这里她的眼眶慢慢的红了起来,泪水无声地滴落。现在是晚上的动车,车上人很少,她的周围都没有人,也不怕人笑话,眼泪都不擦了,任由眼泪从脸颊滑落,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也许模糊的世界才是虚幻的,她多想她现在是在虚幻的梦中,醒来秦民就在她身边。“啊民,我要如何才能把你找回来啊,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啊,你一定不要有事,一定不要有事,不,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刚才救我的那个人也许是秦家派来的吧。”

但是她也不能确定。“如果不是呢?”

现在她才记起来自己没有要那个人的联系方式。“不能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那个人的身上,可是靠我自己一个人也根本不可能把啊民找回来啊,怎么办?”

“我已经受到了教训,如果不是那个人救了我,可能这个世上已经没有我舒静了。”

很快她就有了思路,现在她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求助秦家,让秦家去找了。秦家家大业大,找到人的希望肯定会比她一个人找的可能性大,只是这一次去秦家求助她难免不会受到谩骂和责怪。“出了这次的事情,也许秦家可能会用尽手段,也要让我离开啊民了吧,因为这一次又是因为和我在一起才出的事,秦家的矛头肯定会指向我的。”

她已经可以想象得到接下来要面临的是什么了。“不过只要秦民能没事,就算让我离开,那我也愿意了。”

现在她才发现原来她在秦民身边还真是一个拖油瓶,如果秦民和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在一起,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想着想着她刚停息的眼泪又开始滴落下来,不知道是因为着急、担心、自卑还是委屈,也许全都有吧。“既然无法照顾得了啊民,那我……那我就只能离开了,也许只有离开才是对他最好的吧。”

泪水已经完全模糊了她的眼睛,她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她努力地擦着眼泪,可是怎么擦都感觉擦不完。思念如歌谣,无形的旋律,跳动的心。正如漫清云的歌里唱的:是谁的心在牵挂着你?是我的心。眼泪是为谁而流?是为了你。我在担心你的时候你是否也在担心我?……“许多问题你能猜得到答案我也猜得到答案,就如夜的黑遮住了你我的眼却蒙不掉你我的心。”

“什么时候夜才能过去,让你我能够看得见彼此,让你回到我身边,可是这次去了秦家,让秦家找到你之后,可能又是下一场夜的到来,只是,我只能这样做了。”

舒静抱起了腿,把脸埋在腿中,无声地流着泪,现在谁也无法感受到她的痛苦,她蜷缩成一团,看起来是如此的弱小和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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