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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习俗:23祭灶,24扫房子。
23晚上。 由于是新房子第一年,阮秀琴对祭灶那是相当相当上心。 方盘里不仅有鸡、鱼、肉三生,还特意用糯米做了斋粑。 斋粑土鸡蛋大小,圆的,上面有木刻图案。 燃三根香,烧一沓厚厚的纸钱,再放一挂鞭炮。 只见鞭炮声一响,阮秀琴就毕恭毕敬跪在地上开始占卦说好话。 什么风调雨顺啊,什么人财两旺啊,什么身体健康啊,什么事事发达啊… 啰啰嗦嗦一大堆,穷极脑子,把能想起来的好话都说了一遍。 张宣也没有觉着不耐,甚至在一边听着稀奇。 只是听着听着,他就觉得古怪。 发现亲妈嘴里出现最频繁的名字就是自己,起码占了祈求篇幅的60%。 其次是二姐,大约占了20% 至于大姐,估计10%都不到。 剩下的就是为阮得志祈祷了。 而阮秀琴同志她自己的名字呢,张宣没听过一次。 甚至听到了杜双伶的名字都没听到“阮秀琴”三个字。 看着一脸认真的亲妈,张宣突然没来由的心酸,嘴巴张了张,想说点什么。 可临了临了,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 哎,他也不知道该不该抱怨,该不该纠正她应该一碗水端平。可是阮秀琴同志从小就有点偏宠自己的,也是见怪不见怪了。 祭完灶,阮秀琴递过6个斋粑给张宣,嘱咐说:“你现在就把它们吃了,灶王爷会保佑你人也发、财也发,爱情美满,事事顺利。”财也发,他爱听。 爱情美满,事事顺利,也爱听。 至于人也发,张宣差点吐口老血。说出来都丢脸,老夫至今还是处男一枚,怎么发人啊? 在亲妈这封建老顽固的注视下,张宣硬是苦逼地吃完了6个斋粑。 斋粑味道一般,喝口水下去,还把肚子撑了。 怨念地看阮秀琴同志一眼,也是回了书房。 老样子,准备写作。 只是情绪酝酿完毕,才拿笔,才铺开本子,他娘的电话响了,叮铃叮铃地在夜间格外刺耳。 莫可奈何,一接,杜双伶打来的。 她清脆地问:“这几天有想我没?”
本来非常烦躁的张宣,听到这泉水叮咚声儿,心情一下就好了,高兴回答道: “想。不止我想你了,我妈也想你。”
闻言,杜双伶笑盈盈地说,“阿姨也想我了啊。那我给你个机会,明天来接我,我知道你买了摩托车的。”
“好。”
张宣应一声,也是紧着问:“你回来了啊,什么时候回来的?”
杜双伶告诉他:“我刚到家,晚饭都还没吃,就给你打电话来了。”
随后她不等张宣接话就又说:“对了,米见和莉莉丝也在我家,跟我一起顺车过来的,你要不要跟她们俩打个招呼?”
听到莉莉丝来了,张宣嘴都气歪了,心情一下又不美了。 好想骂一句:你傻子啊,接莉莉丝来干什么?来祸害我啊? 可是细细一想,又觉着不对,这笑面虎就不是那么好易与的人。 吸口气,平复平复心情,张宣开口道:“跟她们打招呼就算了,明天见面再说吧。”
想起什么,又紧着问:“不是说陈日升也要来的么?他人呢?”
杜双伶说:“陈日升被陈雷老师按回老家了,不在邵市,就没跟着一起来。”
张宣听得好遗憾,这么好的挡箭牌竟然没来。 哎,陈日升你这个二货,也忒不争气了点,要是莉莉丝强吻我怎么办? 我反不反抗? 到时候是该告诉你呢,还是不该告诉你呢? 好纠结… 说句实在话,再世为人,他只对自家媳妇和米见有想法。 其她女人都没往那方面想过。 哦,硬要加一个的话,小犹太其实不错的,但那也只是胡思乱想,没真的期盼有一天会落到实际去。 所以,他是真心有点怕莉莉丝。当然,与其说是怕莉莉丝,还不如说更怕莉莉丝父亲。 人家怎么说也是邵市的大人物。 和双伶同志打完电话,张宣镇定十来分钟后,又开始写作。 只是300字都还没到,电话又响了。 真是气人! 再次接听,是阮得志。 张宣热情问:“老舅,吃晚饭了没。”
阮得志笑着说:“吃了,你们吃了没?”
张宣说:“我们也吃了,老舅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阮得志回答道:“打电话就是跟你说这事,我们是农历25日早上的火车,票是到新化的。”
早上的火车,那不得大半夜才到? 张宣有点脑壳疼,这年头大半夜的新化火车站不是一般的乱。 抢包是常事,抢人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看来得叫几个人去接了。 这么思绪着,张宣又直白地问:“舅妈和蔓菁妹妹是一起过来吗?”
“一起回来,她们娘俩行李都收拾好了。”
这些年第一次能带上妻子女儿回家,阮得志显得很是开心,说话的语气中都带着快乐因子。 张宣乐呵呵说:“行,到时候我来接你们。”
“好。”
阮得志没拒绝,要是他自己一个人倒不怕,但不敢拿妻子女儿开玩笑。
正事说完,阮得志扫了眼旁边的杨迎曼母女俩,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问: “张宣,你那“风声”实体书出版的事情敲定了没?”听到这话,张宣猛地一拍额头,带着歉意笑说:“哎哟老舅,这阵子我东奔西跑地,竟然把这事忘了,我的错,我的错,忘了告诉你了。 实体书已经敲定了合同,4月1号正式上市……” 就着“风声”出版的事情,两人聊了好一阵。 你来我往,聊了起码有20分钟。 临了临了,要挂电话前,阮得志本想同阮秀琴也说几句的。 但张宣对他说:“老舅,我妈她老人家在我大姐那,你们明天再聊吧。”
“好,我明天早上打过来。”
“行,那我挂了啊,我正在写作。”
听到张宣又在写作,阮得志心痒痒地又想追问一番,但还没等他开口,听筒里已经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 显然张宣已经挂了。 阮得志看了眼电话,无奈笑笑,只得把听筒放回去。 … 深城。 见阮得志挂了电话,满腹疑问的杨蔓菁立马就问: “爸爸,你刚才在和表哥说什么啊,我怎么听得云里雾里的?”
转过身,阮得志推推金丝眼镜,就耐心地把张宣写作“风声”,以及在人民文学出版的事情说了一通。 事无巨细,阮得志很是自豪地对妻女说了一通。 讲完,他也不管石化当场的妻子女儿是何表情,满脸带笑的说一句: “张宣的书要出版了,值得庆祝,我去炒几个小菜,今晚好好喝一杯。”
说着,阮得哼着小调志走了,去了厨房。 关于张宣写作的事情,杨迎曼以前隐晦地知道一点,这也是她对张宣彻底改变态度的缘由。 但是杨迎曼以前知晓一点归知晓一点。但从来没想到那个看起来经常面露害羞的外甥,竟然还藏有这份惊天本事!竟然成大作家了!竟然写出了很火的文学作品! 最关键的是,文学作品还要实体出版了! 这就离谱!这就让她看不懂了!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那可还是个19岁的孩子啊! 一个秦月明经常在背后拿来打趣她的大孩子啊! 杨迎曼此时一脸惊愕,脑子一团浆糊。而杨蔓菁就更加了,更加懵逼,更加浆糊。 杨蔓菁脑子一转,似乎一下子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ps:求订阅!求月票! 既然是后宫文,就不要质疑两个的合理性啊,相信三月,慢慢看吧,有完整大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