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蓝玉一惊,连忙解释:“你误……”将将开口,就被傅戎赫一脚踹倒,嘴边渗出血丝,看他将不知事的陆商枝抱走,怒目离去。江蓝玉抹去血迹,想追上去说明白,可疼的站不起来,最后只瘫倒在地上,发出一声苦笑。到底是自视清高了,像他这样的人,又怎能争过高高在上的大将军呢。从戏园回来,陆商枝睡了半日,醒来发现自己又被囚禁,而傅戎赫不知去向。看她坐在床头不知所云,守在门口的赵歌无奈叹气:“夫人,我劝您以后别沾酒了,将军这回是真动怒了。”
“我醉倒以后发生什么了?”
“您和那刺客抱在一块,被将军撞个正着。”
赵歌的话犹如一记重锤咂在陆商枝脑袋上,太阳穴突突跳动,疼的不行:“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傅戎赫在哪,你让我去见他。”
她走到门边软声哀求,赵歌招架不住,也不想看她和将军闹僵,逐打开房门放她出来。“将军一回来就给自己关进书房,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尽。”
陆商枝当下明白,借厨房煮了鸡汤和几样点心,她厨艺也是一等一的,鸡汤味道鲜美,点心精致可人,可端去书房时,已经有人捷足先登。是傅戎赫的三房姨娘,得知他心情不好,立刻过来讨好,却都被拒之门外。她们手中也端着吃食,远远看见陆商枝走来,开始冷嘲热讽:“你说这明明是后来的,却不懂给咱们这些先到的请个安。”
陆商枝微微欠身,朝她们行礼。“你是哑巴吗,还是不会说话?”
明明都是妾室,却偏偏要摆出一副正房的姿态。陆商枝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姐姐们好。”
“还是算了吧,这声姐姐我们可受不起,免得你回头再跟将军告状,说姐妹几个欺负你。”
陆商枝抿着唇,不与她们争辩,空出一手敲响房门:“傅戎赫,今日之事是误会,我不喜欢江蓝玉,跟他什么事都没发生。”
过了好久屋中都没动静,一个姨娘嗤笑:“别费劲了,我们都在这儿等了半天,将军不会出来的。”
便是她话音刚落,房门就被打开,傅戎赫从里走出来,一袭墨衫深邃俊朗,只是面目冷淡,仿佛拒人千里。一双黑眸沉静内敛,落在陆商枝身上,让她心中一震,咬唇上前:“我炖了鸡汤,你喝点吧。”
三房姨娘不甘示弱,挤上前撞开她:“鸡汤有什么好喝,将军,您尝尝我做的蟹黄玉柱。”
“那才难吃呢,将军一定喜欢我亲手酿的桃花酒。”
“不见得有我的凤尾鱼翅美味,将军您快吃一口。”
一声清脆的响声打破女人们的争风吃醋,众人循声看去,见是陆商枝被挤得没站稳,手中鸡汤掉在地上。满地狼藉,她伸手去捡碎片,指尖不小心被刺破,立时涌出细小血珠,她皱起眉心,一抬头见傅戎赫正看她。在犁河镇有一回她也是划破手,他走过来不由分说含住了她的指尖,满目疼惜。而今日,只是静静看着,然后伸手揽住一个姨娘的腰。“我正好饿了,尝尝你们的手艺如何。”
闻言女人们心花怒放,一个接一个喂他,傅戎赫来者不拒,拥着她们进了书房。陆商枝就在外头僵硬站着,仿佛听见自己的心如地上碎片一般四分五裂,生出难以言说的痛楚。他知道傅戎赫是在置气,可还是接受不了屋中刺眼一幕,狼狈的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