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商枝顿时僵硬在原地,难怪傅戎赫要她和太子撇清关系,缘由竟出在这里。陆二说完拱拱手要离开,陆商枝连忙叫住他:“现在还有什么法子能救太子?”
陆二看了她一眼,有些意味深长道:“本来是有机会,可傅将军向皇上请命速速斩首青莲,将军摆脱嫌疑,我家主子被辰王咬上又死无对证,只好认了罪。”
陆商枝眉心微皱,坐上马车往回赶。刚踏及府门,小厮便苦着脸迎上来:“夫人您可算回来了,将军在您房里大发雷霆,把惜枝阁的丫鬟仆从都罚了!”
陆商枝心下一紧,走进自己院中看见下人跪了一地,高举着手等赵歌鞭笞。他武将出身下手忒重,将几名婢子打得面无人色,陆商枝当即沉了脸,清喝道:“住手!”
“继续打。”
房中传来傅戎赫低沉威严的声音,赵歌不敢停,挨罚的下人也都大气不敢喘。陆商枝推门进去质问:“为什么罚我院里的人?”
傅戎赫坐在书案后,目光像是结了冰,不答反问:“你去见太子了?”
陆商枝上前几步,重复道:“为什么罚他们?”
傅戎赫怎极反笑:“我不让你出府,他们却放你出去,不罚怕连主子是谁都分不清!”
“是我自己的主意,和他们无关,要罚就罚我。”
傅戎赫面容冷峻,阴沉道:“你当真以为我不舍得罚你?”
他唤下人呈上竹尺走到陆商枝面前,她不服气将手伸出去,只挨了两下便红了眼眶,将唇咬得发白,不发出一点声音。傅戎赫望着她委屈的神色,再也下不去手,将竹尺重重扔下:“屡次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陆商枝眼眸含泪,幽幽与他对视:“你为何要向皇上请奏杀了青莲,明知太子是被冤枉……”“我自己清白就好,他冤不冤与我何干?你对他这么上心,莫不是喜欢上他了?”
傅戎赫眯起眼眸逼视。陆商枝心中发寒:“你胡说什么!”
傅戎赫冷笑一声:“你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反倒怪上我了,我看他被驱逐出京也好,至少能让你收收心,认清自己的身份,从现在起你踏出这院子一步,我就仗毙一人。”
他吐语成冰,拂袖离去。陆商枝眼前发昏,抬脚就要追出去:“傅戎赫,你混蛋!”
春儿赶紧拦住她:“夫人,您就算为我们这些下人着想,别惹将军生气了。”
陆商枝按着眉心,极力控制情绪,她不能坐以待毙看楚少锦被押往边关。可傅戎赫也动了真格儿,将惜忮阁的大门锁死,开始筹备婚事。陆商枝将下人送来的喜服剪碎,打翻药膳以绝食反抗,气色一日不如一日。春儿在旁苦劝:“将军为您退了小郡主的婚事,遣散小妾,一心要娶您当正室,便是大户人家的小姐都没这个待遇,您怎么就不知足,非要耍倔脾气呢。”
陆商枝也知道自己一个村野出身的女子,能被傅戎赫如此看重已是烧高香求来的福分。可动不动就被囚禁,她宁愿不要这所谓的正室。听闻陆商枝依旧不吃药,傅戎赫怒目而来,扣住她的下巴,将药含在嘴里强行灌她喝下。他有些报复似的啃咬着她的唇,直到血腥味在两人口中蔓延才堪堪放开:“你宁可折磨自己也不跟我服软,太子就这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