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说着,嘟囔着走进楼道。顾风一把没拉住,看到一天的身影隐没在楼道中。这下身后的两兄弟不淡定了,不过就是一个大门而已,一天这一脚踏入,就好像走到了另一个次元一般,整个人都消失不见了。他们还朝着楼道里面喊了两声,却也没有任何应答。“老大,这……”看着身后大眼儿瞪小眼儿的两人,顾风无奈地摇摇头:“所以我说让你们不要冲动呀……哎,算了,进去吧。否则进入晚了,恐怕连一天的尸体都不见了。”
这三人是有点本事,但是完全不听指挥的态度却让顾风有些头疼。两天和三天兄弟俩比顾风更着急,相视对望一眼,同时踏入大门,而顾风也紧跟其后走了进去,一同隐没在这黑暗之中。同一时间,虽然已是午夜,但苏家依旧是灯火通明,大家都在忙碌地准备着明天的婚礼。苏烈坐在沙发上,看着这来来往往忙碌的人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些人都是苏龙叫过来的,而他本人则是待在苏家当监工。“大哥,明天我小侄女都要出嫁了,怎么感觉你好像有些不开心呀。”
苏龙一脸戏谑地从不远处走来,坐在苏烈旁边。“你觉得我应该开心吗?”
苏烈犹如木偶般看向苏龙,眼眸中满是麻木。三天的时间,苏龙每天的行为都会比前一天更加恶劣,更加让人气愤。仇恨经过三天的发酵,已经增长到让苏烈无法自抑的程度。只要看着苏龙的这张脸,苏烈就无时无刻的不想拿起刀在他身上捅个百八十刀。能做到像现在一样和苏龙聊着天,就已经是苏烈所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了。“看你这话说的,嫁女儿自然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青年才俊。对吧?”
“嗯。”
苏烈十分敷衍地回应一声。“行,我先去看看我的小侄女儿准备的怎么样了。”
苏龙站起身,朝着苏雅欣的房间里走去。这个家就仿佛是他自己的家一样,不管去什么地方都不需要给主人知会一声。轻轻转动门把手,苏龙进入了苏雅欣的房间。此时的苏雅欣正呆呆坐在自己梳妆台前,默默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听到有人进来,苏雅欣动都没动。在这个家里除了苏龙,没有任何一个人会不敲门直接进来。“大伯……”苏雅欣强行牵扯出一丝微笑。苏龙点了点头,笑着去摸苏雅欣的脑袋,苏雅欣下意识地一躲,让他摸了个空。他也不在意,将手垂到一边:“我这小侄女儿长得还真是沉鱼落雁呢,这一化妆看上去就更美了。”
“谢谢大伯夸奖。”
苏雅欣回道。又随便跟苏雅欣闲扯了一番,苏龙才离开房间。苏雅欣又重新回归到之前的那副模样,她呆呆的看着镜子,自言自语道:“在最后一刻,你一定会出现的对吗?”
她心中还带着那么一丝幻想,即使她自己都觉得这次幻想不过是妄谈。回到沙发,苏烈还做在这儿,苏龙还想上前刺激苏烈两句,但看到苏烈那个样子,终归是觉得有些无聊了。谁知苏龙刚一转头,苏烈就突然说道:“苏龙,我想跟你谈一件事情。我愿意把我手下的所有股份都给你,公司里的分成我可以不要,求你不要把雅欣嫁给那种人。”
“什么?”
苏龙的眼前一亮,虽然他现在已经是家主,苏氏集团的董事长了。但苏烈手中的股份依旧不少,现在他愿意亲手送上门来,苏龙自然是乐意的。“你说这话我就不愿意听了,怎么搞得好像是我在逼着雅欣嫁人一样?这难道不是他们两个两情相悦的事情吗?不过,你刚才说的股份的事……”苏龙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缝隙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来我房间聊吧。”
苏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苏龙跟着苏烈一路来到房间,刚进房间,苏龙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好了,刚才你说你愿意把股份全部卖给我?”
苏烈点了点头,道:“没错,不过前提是婚礼取消。”
苏龙假装沉吟了一下,道:“这个……可以,不过合同你定好了么?”
“定好了,就在桌子上。”
苏烈指指自己房间中的桌子,苏龙快步走到桌子前,翻查着杂乱的桌子。“没有啊……”苏龙疑惑地回过头,然后就看到一个棍子在自己眼前飞速扩大。“砰!”
苏烈手持棒球棍,狠狠地砸在苏龙的脑袋上。苏龙惨叫一声,被这一棍子打昏过去。虽然心中对苏龙满是仇恨,但苏烈还是没能狠下心用尽全力去砸,否则这一下都可以把苏龙的脑袋砸碎。见苏龙昏了过去,苏烈快速找出自己备好的绳子,将苏龙绑了起来,然后又一棍子抡向苏龙的大腿。这一下他没有控制心中的怒火,直接用尽全力砸了下去。伴随着一声杀猪一般的惨叫,苏龙又被疼醒过来。醒过来没多久,苏龙就看清了眼前的形势,他当即破口大骂:“妈的,苏烈,你特么是不想活了?竟然敢对我做这样的事情!赶快放开我,否则我让你全家都给你陪葬。”
苏烈理都没理他,揪着绳子将他拉到房间的角落:“你就在这里好好呆着吧。”
“苏烈!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为你现在的行为后悔的,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最多三天,你全家老小都会暴毙而亡!”
苏龙突然停下脚步,仇恨的回头看向苏烈,握着棒球棒的手不由的加大了力量。看到苏烈的表现,苏龙顿时有些怂了,如果真的刺激到了苏烈,让他在这里杀了自己,那就算苏烈全家老小暴毙而亡也已经晚了。他一缩脖子,道:“不是,烈哥,这段时间我有些得寸进尺,这都是我的问题,你看咱能不能好好说?你先把我松开,然后把那个棒子扔下。”
“如果不是顾先生再三嘱咐,让我留你一命,真想在这里敲爆你的脑袋。”
苏烈咬牙切齿的说道,说罢,他将棒球棍一扔,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