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戚明镇等人真的离开,清和才来到戚昭身边汇报。“大小姐,夫人和二小姐去了太子府。”
戚昭冷笑。她回来之后,便听下人汇报柯如云去求戚腾,被一口拒绝,柯氏这是黔驴技穷,只能找吴兆帮忙了。“看来有人要亮底牌了。”
若柯如云不拿出些东西来,吴兆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会帮助她们?就因为曾经和戚婉有情吗?可笑!女人对于吴兆而言不过是发泄的工具仅此而已,自古以来,无脑的女人只会沦为男人的玩物,成为他们攀向权利的阶梯。“我们要做些什么吗?”
清和询问着戚昭的意见,毕竟现在是落井下石的最佳时机。戚昭挥手,“不用,现在他们已经方寸大乱了,还不是游戏结束的时候,我要慢慢玩。”
若是一下子将母女两人置于死地,那还有什么乐趣可言,与其给她们一个通快死法,不如慢慢折磨,让她们在惴惴不安中走向崩溃。什么时候她累了倦了,再结束游戏,给他们个了结。如此,才算是给原主一个交代。这边两人聊天,全然没注意到去而复返的一道瘦小人影,戚明镇将两人的话听得清楚,眸底闪过一抹深色。他悄无声息回到房中,见戚明襄正欲脱衣休息,坏笑着来到他身边。“大哥,戚婉如此算计娘,你可咽得下这口气?”
戚明襄动作未停,挑眉看了眼戚明镇,“娘,三天没打你,皮痒了?”
戚明襄清楚现在什么都不做,都够那对母女心烦的,显然着对于戚明镇而言远远不够惨,偏要落井下石。“算了,我就多余找你。”
戚明镇甩甩手,起身边走。戚明襄见他火急火燎的性子,无奈叹口气,抓起衣裳跟随。他们毕竟是亲兄弟。看着戚明镇被戚昭惩罚,他作为兄长着实心疼,有他跟着从旁提醒,戚明镇也做不出太出格之事。戚明镇飞身出府,戚明襄紧随其后,察觉身后有人跟随,戚明镇恶劣一笑。“你不是不来吗?”
“我怕你性情了便不知收敛。”
戚明镇手臂环住戚明襄肩膀,“大哥,你当真是我的好大哥,日后有弟弟一碗粥,我喝汤你吃米。”
“且住吧,你少惹点事便是。计划如何?”
“便是如此如此……”听到他的计划,戚明襄眉心直跳。他这是上了贼船啊,若是被娘亲知道,还不知要如何教训他们。……太子府后门马车停在夜色之中。马夫上前,三长两短的敲门,笃笃声惊心。很快,偏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母女两人在下人的带领下,经过九曲回廊来到吴兆所在的院落。庭院里,烛火通明,吴兆长身玉立站在树下,母女两人见状,急忙上前叩首。“太子殿下。”
“起来吧,进去说。”
吴兆冷声开口,率先走在前头,自始始终都没看戚婉一眼。戚婉心底生寒,海誓山盟犹在耳畔,如今再见,吴兆眸底出了冷漠更多的便是厌恶。她不清楚柯如云是用何等方法说服吴兆与他们见面,但见吴兆绝情模样,心已然凉了一半。正厅里,吴兆在主位落座,一双漆黑瞳仁微眯,打量着柯如云。“孤很想知道——你的底牌到底是什么?若不能让孤满意,恐怕你今日便无法走出此门。”
随着吴兆话落,便有侍卫抽刀上前,将门口堵得水泄不通。戚婉吓得猛然哆嗦,相较于她的恐惧,柯如云倒是冷静许多。“殿下确定要让那么多人知道这个秘密?”
吴兆挑眉,饶富兴味的打量着她,挥手间一众侍卫长刀入鞘散去。“若你敢戏耍孤,孤便要你身首异处。”
吴兆见到戚婉便心生厌恶,女子多以贞洁为重,若非此次事情败露,他竟不知戚婉如此放浪形骸。帝王之家,生性多疑。想到戚婉在他不知情下,不知和多少男人睡过,吴兆便厌恶的恨不得杀了她泄愤。而戚婉低垂着头,安静站在一边,心底打鼓,不敢看吴兆的眼睛。“殿下可知,我乃皇上派到戚腾身边之人。”
柯如云话落,吴兆眸底涌上不敢置信之色。转瞬,他想到戚腾乃是前朝老臣,为了方便控制,将她安插在戚腾身边不无任何异常。“就算你是父皇的人,又如何?和亲是父皇的命令,与孤何干?”
柯如云淡笑,“殿下切莫着急,看来皇上连您也有所防备,竟未曾将此事告知您。当年皇上派遣我到戚腾身边,是让我暗中调查关于夏孽宝藏之事。”
吴兆略微蹙眉。这传言他也听过,但随着时间推移,没有任何线索,便被渐渐淡忘,如今听柯如云提及,不由得来了兴致。若是能够取得夏朝宝藏,届时他便有足够的资本登上皇位,纵然吴帝更加看重吴衾祎,但皇权都是强者所得。有了宝藏在手,何愁皇位有阻!“哦?那你可有线索?”
“戚腾这老狗防范甚紧,但多年来,我也不是毫无发现。”
柯如云见吴兆动心,乘胜追击,“殿下,我就这一个女儿,若她远嫁到皓月国,叫臣妇如何活,日后臣妇竭尽全力为殿下办事,只求殿下垂怜,切莫让我们母女分离。”
吴兆垂眸思索,眸色凝重看向柯如云,见她眸色坚定,淡然点头。“记住你的话。孤不管你之前跟谁,日后……”柯如云见吴兆松口,满口答应,“日后臣妇愿做太子身边的狗。”
吴兆满意一笑,对于柯如云的觉悟十分满意,他略微思索后,认真看向母女两人。“戚腾已老,任凭他如何折腾已经翻不出什么风浪,倒是戚昭是孤心头大患。”
柯如云何等精明之人,吴兆一开口便清楚他心底所想。“不知殿下有何计策,臣妇愿为殿下肝脑涂地。”
吴兆示意她坐下,对于戚婉始终冷漠置之。戚婉心底悲苦,后悔莫及。但事已至此,无力改变。只得哀怨的站在一边沉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