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并不认为自己是个幸运的存在,他若是有那么丁点幸运,现在早就过上主神空间007的奋斗生活,那会像现在这样狼狈不堪。 没错就是狼狈不堪,这是个极好的词,充分的讲清楚了他现在的处境。 “相反你倒是十分的幸运,欲承生而知之的使命,就必然要承受一些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要相信自己来到这方世界,总归要承担点什么使命。”
苏玄看着神情冷淡的宁缺,循序渐诱的传授着一些,上辈子某音种的心灵鸡汤。 虽说心灵鸡汤总是让人们的三观出现偏差,可有些时候没有心灵鸡汤,心灵孤独的人们,又该怎么在漫漫长路上独自前行呢? 人生在世,总需要点鸡汤浇灌才是! 宁缺嘴角轻轻上抿,说道:“可我真的很不幸运,从茫茫岷山算起,我不知道费劲了多少周折,才回到了长安,如果昊天老爷真的要我承担什么使命,那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是一个有修行者的世界,用上辈子的心或物,都解释不通。 可宁缺清楚,他不是小说中,那些魂穿的主角,能够在面对亲情的时候无动于衷。 这不是什么游戏,他的父母也不是什么NPC ,那是活生生的人。 没有谁能够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还能无动于衷,宁缺不能所以他自然想要复仇,这是很自然的想法。 苏玄点点头,话锋一转说道:“嗯,没错你确实经历了很多磨难,但最后你若是能够手刃仇敌,想来一切都值得,可我想你应该知道,唐国的镇北大将军不好杀,武道巅峰的强者更不好杀,哪怕是面对知命境界的大修行者,武道巅峰境界的强者,也能够将其反杀。”
这是常人所认为的事情,当然要告诉现在的宁缺。 或许宁缺将来能够杀死夏侯,但并不代表现在的宁缺,能够直面武道巅峰的恐怖。 未来夏侯会死,是一个必然的巧合,魔宗的天下行走唐,西陵掌教熊初墨那加了料的通天丸,还有唐王的小心思,这些巧合已经糅合成了定数。 可他在将来的这场交战中,又该作何选择呢? 宁缺沉默的看着苏玄,回答道:“武道巅峰的境界又能怎样,只要想去做总有做到的那一天,可若连想都不敢想,难道要等到夏侯老死,然后到他的坟头找他挑战吗?”
这是他的秘密,但宁缺并不介意这个秘密,被这个今天才相认的老乡知道。 因为同为穿越者,如果将这个秘密,暴露在世人的眼中,那么苏玄必然会为他分担些所谓的使命。 老乡见老乡,当如何? 自然是套路之! 苏玄拍着手感慨道:“你真的很不一样,哪怕是修行者中的奇才,号称知命境界之下无敌的王景略,也不见得能够在面对武道巅峰境界的时候,保持足够的冷静。但你不一样,你表现的太过冷静了,冷静的让人感到害怕!”
宁缺看着苏玄,那张有些让人感到厌烦的脸,说道:“因为经历很多磨难,所以面对这些小场面,自然能够保持冷静。”
对于宁缺经常做的那个梦而言,武道巅峰的恐惧,根本不足以动摇他的内心。 又有什么恐惧,比永夜来的更为可怕呢? 听着宁缺的回答,苏玄平静地说道:“但愿吧!在这个地方,能够被称之为老乡的也就只有咱们两个了,我可不想看见老乡身首异处。”
“我现在真的相信你是西陵来的了,我也不希望你到时候作什么傻事,然后身首异处了。”
宁缺眼中出现了些许的愤怒,因为西陵所以愤怒,但擅长隐忍的宁缺,并没有将这些愤怒展现在脸上。 但作为一位知命境界的大修行者,宁缺这些极细微的变化,自然被苏玄注意到了。 他从柜子上取出了两坛子,酿造的最好的桃花酿递给了宁缺,说道:“天色不早了,这是你的酒,七年陈酿又加持了光明神术,自然是我这里最好的,所以两百两银子你不亏。”
宁缺一脸不屑,说道:“连老乡都坑,你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人。”
随后将手中银票放在了柜台上,宁缺提着酒走出铺子,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看着离去的宁缺,苏玄喃喃自语道:“物极必反,相信这桃花酿,会唤醒那位的神性。”
这里是唐国都城长安,这里有一座书院,有一座二层楼,二层楼中有位夫子,有二层楼那么高。 或许天也就比二层楼高那么一点,所以在恰当的时间,饮了恰当的灵酒,引来恰当的人自然是极好的一件事情。 ...... ...... 长安,亲王府! 唐国亲王李沛言,看着管事送来的书信,说道:“西陵来信知守观的一位弟子,来到了都城就在书院旁边开了家酒铺子,不知意欲何为,书院不为所动,南门也不见动静,看来这一次来的道士不同一般啊!”
前些日子鱼龙帮一事让李沛言,感到十分的无奈,谁能想到春风亭老朝,竟然是陛下的人,现在西陵又送来这样一封信,西陵到底把他当了什么? 王府供奉,洞玄上境的刘延,说道:“殿下知守观身为西陵的不可知之地,向来行事神秘,但书院既然没有动静,但书院应该知晓,我们也应该静观其变才是。”
作为洞玄上境,未来有那么一丝机会,进入知命境界的修行者。 刘延自然知晓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隐秘。 李沛言将书信重新塞入信封,将书信得给一旁的管事,回心一笑说道:“你将这封书信原封不动的交给长公主殿下,记住必须是亲自交给长公主殿下,否则本王拿你是问。”
管事回道:“殿下放心,小人一定亲自送到公主跟前。”
看着急匆匆离去的管事,刘延问道:“殿下是想让那为弟子,暴露在世人的眼中吗?”
李沛言说道:“我是看着渔儿长大,所以我当然知道她是怎样的人,为了浑圆她必然会将那人的身份暴露在阳光之下!”
刘延不解的说道:“可这样会得罪西陵!”
“那又如何?”
李沛言不咸不淡的说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