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8月18日早上7点，突然间，我接到了冼叔从羊城打来的电话。冼叔在电话里说：“阿才！你、小达、魏大夫和周晓明等四人，马上到羊城办事处来一趟，我们要商量事情。”

于是，我电话通知居住在九龙玫瑰花园的通魏大夫和周晓明，让他们跟公司和服务站请假，然后，马上到港城龙哥码头与我和小达汇合。办理完通知人等事情后，我和小达带上随身物品，开着家里的商务车去龙哥码头了。早上8点多，我们到达龙哥码头时，魏大夫和周晓明已经在码头上等我们，我们汇合后，一起登上一趟快艇去了羊城。在船上，我们坐在一起交谈。周晓明笑着说：“我们那么匆忙去羊城干什么啊？”

我说：“唉！冼叔从来没有这样通知我们一起去羊城商量事情！我猜应该跟整个风灵组的事情有关吧！其实，现在风灵组已经名存实亡了！应该是大陆特工总部，对我们个人的未来进行重新安排吧！”

周晓明笑着说：“喔！那么说，我回沪城工作和生活的事情有戏了？！”

魏大夫说：“唉！我就不想回内地啊！如果，他们跟我们谈去留的问题！我就跟他们直接申请退役算了，我要留在港城自谋职业了！”

我说：“唉！大家也不要多想了，居然，他们要跟我们商量，肯定是想听取我们的打算和意见！到时候，我们将自己意愿表达清楚就行了！”

......中午12点，我们到达了羊城阿飞码头，立德哥在码头接应我们，直接去了星岛庄园办事处。到了办事处，冼叔直接带我们四人到办事处的会议室。在会议室里，我们见到四个身穿中山装的陌生中年男子。我们进入办公室后，一个头头模样的人，让冼叔与我们坐下。我们坐稳后，就一起开始开会。冼叔说：“周子龙、周子胜、周晓明、魏大夫！他们四位是总部人事管理调查组成员，他们要对你们进行人事安排方面的调查和决定！”

然后，他们四人给我们出示了他们的工作证和介绍信，我们四人都查验了他们的证件，然后归还给他们。其中一个人说：“各位同事！现在总部正在进行人事调整和裁员！因此，我们找你们目的是征求你们去留及就业的问题！这样吧，我们按照周子龙、周子胜、周晓明、魏大夫的顺序跟你们各位谈话！周子龙，你先留下来谈话，其他人到外面等候！”

冼叔、小达、晓明和魏大夫出去后，我和他们开始谈话。其中一个人说：“周子龙！由于，敌我斗争形势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因此，总部决定撤销风灵组！但是，非常遗憾，我们没有在总部找到你本人和周子胜的人事档案，因此，我们只是通过一些工作档案找到了你们可能为我们工作过的痕迹！因此，你们只能被我们定义为组织外围协助人员！因此，你周子龙和周子胜只是普通群众！因此，在就业谋生方面，你们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吧！但是，由于你们曾经接触过我们组织的事情，因此，你们必须承担相应的保密责任！以后，我们不会再打扰你们了！你们还是在港城继续干你们的事情吧！”

我说：“好的！我本人服从安排！我还需要办理什么手续吗？”

另一个人说：“不用了！本次谈话结束后，我们将马上销毁你们以前在我们那里的一切工作记录！这样，你和周子胜在任何人面前都是与我们无关的真正普通人了！你出去吧！你帮我叫周子胜进来谈话！”

我出来后，叫小达进去谈话了！几分钟后小达谈话结束出来了，他让周晓明和魏大夫先后进办公室跟那些人谈话。然后，我和小达到一个小办公室里喝茶聊天。小达说：“阿才！风灵组没了！我们在大陆变成不存在的人了！这样到底好不好啊？”

我说：“应该是算好事吧！他们让我们脱离他们的组织了，这样，我们不是自由了吗？！其实，CIA一直在调查我和你等人底细，大陆总部这样做，是在我们保护啊！现在，国门打开了，外面的苍蝇蚊子进来也多了，敌人在我们内部安插的眼线应该无处不在了！万一我们的档案被这些卧底和眼线看到，我们还能活吗？！”

小达笑着说：“好！以后，我们就是普通侨胞了！我们安分守己地做好自己事情吧！其他事情，我们都不用管了！是吧？！”

我说：“差不多吧！但是，大陆没有放弃我们，他们会换另外的方式找我们，让我们给大陆办事情！”

小达严肃地说：“明白了！这就是秘密战线啊！”

......下午3点，周晓明和魏大夫与总部人员的谈话结束了。那几个工作人员离开我们办事处后，我们四人在一个办公室讨论谈话的结果。周晓明说：“唉！总部人员对我说了，我被总部裁员了，我退役后，他们让我回沪城自谋职业！还让我做好保密！现在，我是一个普通群众了！唉！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魏大夫说：“唉！他们对我也这样说了，我退役后，他们让我留在港城自谋职业！现在，我也是普通群众了，以后，我就跟着阿才干事业了！”

我说：“好！你们两人还可以退役，我和小达连档案都没了，我和小达一直是以普通群众的身份帮总部干活！现在，我们才知道，原来我们什么都不是啊！”

大家笑了！周晓明说：“阿才！我们马上回去港城吧！总部的人说了，让我在CIA办理辞职手续，不能留尾巴！”

于是，我们到办事处客厅与冼叔和文阿姨道别。冼叔笑着说：“唉！今天，你们也见世面了！几年前，我从港城回国的时候，总部人员也是这样找我谈话了！其实，我们还是做原来的工作，只是没有人给我们下达命令和任务了！以后，大家没有压力了，好好工作和生活吧！”

与他们道别后，立德哥送我们四人去阿飞码头返回港城了。下午4点多，我们在阿飞码头乘坐快艇返回了港城龙哥码头。......晚上7点多，我们到达了港城龙哥码头，魏大勇和魏大德开车来接魏大夫回玫瑰花园，周晓明和我们返回魔星别墅商量辞职和回家就业的问题。晚上8点多，我们到家里一起吃了晚饭后，我、小达和周晓明在家里客厅商量事情。周晓明说：“唉！过去一直想着回家！现在，真的要回家了，但是，我又开始舍不得港城和你们了！”

我说：“唉！没关系！不干特工了，你就是一个自由人了！如果你想念我们，你就来港城看望我们吧！这里仍然是你的家！”

周晓明说：“是啊！但是，总部的人说了，以后，没有得到得到他们许可，我不能出国了！以后，你们多去沪城看望我吧！”

小达笑着说：“晓明啊！你不是喜欢内地生活和工作方式吗？！回到沪城后你尽快找工作，找对象吧！大陆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方式我真心喜欢啊！”

周晓明笑着说：“是啊！沪城的姑娘纯洁漂亮！她们比港城姑娘好多了！工作啊，我可以慢慢找吧！现在，我还很多美元存款啊！这些钱够我生活很长时间吧？！”

我说：“唉！晓明啊！工作的事情不能断档时间太长了！长期不做事业，人就废掉了！到了沪城，你还是利用你父亲资源，自己开公司做生意吧！明天早上，你去CIA服务站办理辞职后，我给你一笔钱吧！以后，你用这些钱来开公司、做生意吧！这样，你和你未来的媳妇都有生活和工作目标了！”

周晓明笑着说：“好啊！阿才啊！你就是老大！我按照你意思办！如果是这样，我就不变卖我在玫瑰花园的别墅了，我把那套别墅无偿转让给薛仁他们几个老表吧！这样，他们在港城就算有自己家了！阿才，现在，以前你给我的钱，我一直存着吃利息，现在，我的存款已经有将近600万美元了！这次，你不要给我太多钱了！你们在海外比我更需要钱！”

我笑着说：“唉！其实，在内地办事情也要花费很多钱！你那点存款拿来安排自己和家里人生活吧！我给你1亿美元吧！你用其中5000万美元存定期，吃利息，并作为自己外汇储备吧！另外5000万美元，我通过龙哥帮你换成人民币，这样，你可以得到25亿人民币！你用这些钱在内地开公司、做生意了！只要你聪明一点、勤奋一点，在沪城，你应该成为一个很成功的企业家和商人！”

周晓明笑着说：“好啊！但是，那么多人民币，我怎么带回沪城啊？！”

我说：“到时候，你在羊城中银开一个银行账户，我和小达想办法帮将这25亿人民币存到的你个人账户里！”

周晓明激动地说：“好啊！阿才啊！虽然，我们亲戚和朋友，但是，你们这样帮我，我们真的太感谢你们了！你们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小达说：“晓明！我你不要客气了！以后，其实，你很聪明，比我们懂事多了！只要不太玩，不懒惰，能吃苦，你一定干得比我们好！”

周晓明流泪点头了！......8月19日早上8点，我、小达和周晓明在家里吃过早饭后，一起去服务站办理周晓明的辞职。晚上10点，周晓明顺利地办理了辞职手续，工作交接和财务结算等。办理完事情后，我们一起开着家里吉普车去瑞银营业部。在瑞银柜台，在周子龙账户上给周晓明的瑞银账户汇入5000万美元，周晓明在柜台登录查收到汇款进账后，他将这笔钱转成了定期存款。办理完银行的事情后，我们开车去了龙海涛大哥办公的地方。由于事先预约了龙哥，到了他办公室时，龙哥正好在办公室里等着我们。我们跟我龙哥是老朋友，因此，见面后，我们直奔主题谈话了。龙哥笑着说：“好啊！你们换钱对我们是好事啊！最近，我们又收了很多内地的钱！我们还是按照原来规矩办吧！25亿人民币不多啊！你们去羊城码头找阿飞办理这个事情就行了！等下，我马上打电话通知阿飞他们，在码头给你们备好货！这样，明天早上，你们就可以在羊城验货、提货、做交易了！我让阿飞负责帮我收你们美元！”

谈话事情后，我们离开龙哥那里，去玫瑰花园晓明的别墅。到了晓明的别墅，薛仁、薛义、薛莉和薛英已经做好中午饭等我们。我们吃过午饭后，在家里客厅里交谈。晓明说：“薛仁哥、薛义哥、薛莉姐、薛英姐！今天，我就要离开港城，返回沪城了！以后，我来这里的机会很少了！因此，我们将这套房子无偿赠送给你们了！”

薛仁流着泪说：“唉！晓明啊，你是一个孝子！回去之后，带我们向家人问好！”

然后，晓明带上房子产权证明等，与薛仁哥、薛义哥、薛莉姐、薛英姐等开车去附近房产交易中心办理房产的装让及过户了。下午2点多，他们办理房产过户回来了，这套别墅的产权过户到了薛仁哥、薛义哥、薛莉姐、薛英姐的名下。晓明回来后，他开始收拾自己行李和物品。下午3点多，薛家人、魏大夫等魏家人过来给晓明送行，他们道别后，晓明带着他的行李和物品，上了我和小达的吉普车去了龙哥码头。下午4点，我们三人在龙哥码头乘坐快艇去了羊城。晚上7点，我们到达了羊城阿飞码头。阿飞在码头上等着我们，阿飞跟我说：“才爷！龙爷给我说，明天，你们要交易25亿2500万元人民币！我们正在备货！你们明天早上9点过来提货吧！”

我说：“好的！你们辛苦了！”

交谈结束后，我们上了立德哥的车辆返回华龙办事处。到了办事处，吃过晚饭后，我们与冼叔和文阿姨在办事处客厅里交谈。我将明天早上晓明在中银开户和还钱存钱的事情跟冼叔和文阿姨说了。冼叔说：“好的！现在，我跟谷先生说这个事情！看他怎么说！”

冼叔在客厅里打电话给谷先生，交谈事情。冼叔放下电话后说：“没问题了！明天早上，文阿姨带周晓明去中银办理银行账户，立德和小达负责压货到银行金库里！明天早上，周晓明就可以办好这件事情了！”

商量完事情后，冼叔和文阿姨给我们安排地方休息，我们洗漱后就休息了。......8月20日早上8点，大家吃过早餐后，周晓明带上个人证件与文阿姨他们一起去银行了。我、小达和立德哥开车去阿飞码头。早上9点，我们到了阿飞码头仓库的办公室，阿飞正在等在我们。阿飞说：“才爷！你们那边准备好了没有？”

我说：“准备好了！现在开始交易吧！”

于是，阿飞开始通知他的人往十几台大卡车上吊装货物。第一批货物装好后，小达和立德哥带着车队去银行金库了。......早上11点，小达和立德哥回来向我报告，25亿元人民币已经存到了周晓明的账户上，2500万元人民币已经在办事处入库了。于是，通过电话委托支付，从周子龙账户给阿飞的收款账户汇入5000万美元。阿飞查收到款后，笑着说：“阿才！多谢了！龙爷现在也应该查收到这些账了！”

办理完付款后，我们三人开车返回了华龙办事处。中午，我们回到办事处后，大家一起吃午饭，吃完午饭大家客厅里交谈。周晓明笑着说：“阿才！辛苦你们了！25亿元人民币已经到账了！”

我说：“晓明！我们是亲戚！以后，你好好做生意，照顾好家里人！”

周晓明说：“好的！以后，我一定像你们一样刻苦做事情！我不再贪玩了！”

冼叔说：“晓明啊！阿才他们的钱都是用命换来的！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啊！挣钱是世界上最难做的事情啊！你也经历过不少磨难了，以后，一定要好好做事情了！”

周晓明说：“冼叔！多谢你的教诲！以后，我一定努力做人，刻苦做事！不辜负你们一片真心啊！”

文阿姨说：“晓明！你什么时候回沪城，要不要我们帮你安排飞机票？！”

晓明说：“文阿姨不用了！我刚才给我爸爸打了电话！等下他派人来接我，我跟他们回沪城！”

......下午2点，周振国派来的几个人开车来接周晓明。我们在办事处院子里给周晓明送行了，周晓明与我们拥抱道别后，他带着他行李和物品上车走了。送走周晓明后，我、小达、冼叔和文阿姨在办事处客厅里喝茶交谈。冼叔说：“唉！阿才啊，你对周晓明太够意思了！以后，你们让他自己发展吧！”

文阿姨说：“唉！这孩子命好啊，做了阿才的亲戚，还跟阿才是同事！如果，不是这样，这孩子也只能在内地做一个普通工人了！”

小达笑着说：“文阿姨啊！你太小看周晓明了！他就是贪图安逸而已，其实，他做事还是很厉害的！”

大家笑了！交谈结束之后，立德哥送我们去阿飞码头乘船返回港城了。下午3点多，我们在阿飞码头乘坐快艇返回了港城。在船上，我和小达交谈。小达说：“阿才！现在，跟我们一起从总部特校，第一批出来打拼的同事，就剩下我和你了！我感觉这个行业太残酷了，淘汰率太高了！想到这些事情，我真想哭啊！”

我说：“是啊！干我们这行的，能够走到这一步真的太不容易了！虽然，这条路幽暗迷离，但是，我们还要继续走下去啊！以后，我们以普通人的身份去走吧！在CIA那里，我们也要考虑，如何慢慢退出的问题了！”

小达说：“是啊！我们怎么退出？！”

我说：“等待机会吧！杰弗逊是我们的后台老板，现在，他已经六十多岁了，他早晚要退休吧！等他退休了，我们也可以辞职了！”

......下午6点，我们到达了龙哥码头，我们开着停靠在码头上吉普车返回了魔星别墅。回到家里，吃过晚饭后，我在家里做财务。在今年7月3日羊城华龙公司财务结算时，账户情况是：办事处现金结余为：6376.8万元人民币；60万美元。羊城华龙公司账户情况是：现金为6.5亿元人民币，账上的存单为：①30亿元存款，年息为9.5%，从1977年1月28日至1982年1月29日。②200亿元存款，年息为9.5%，从1977年6月21日至1982年6月22日。给周晓明还钱收入了2500万元现金；近期办事处的管理费费开支为1.5万元，因此，办事处的现金为：8875.3万元人民币；60万美元。羊城华龙公司银行账户情况没有变化。周子龙瑞银账户现金为：30096.59万美元。算完账后，我想，以后，我要好好经营我自己公司了，其他事情我已经不想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