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有人抓你!”
那几个和张破门他们一同进去的男生嘻嘻哈哈,完全没把周围那诡异的气氛当回事,张破门和何亦儿以及那个小女生走出侧厅,他回头看向那几人,只能感慨一声无知者无畏。“破门,你不是知道很多怪谈故事吗?要不要讲讲?”
“我不听我不听,这儿已经够吓人了,亦亦你还想吓唬我?”
那小女生虽然嘴上嚷嚷着让张破门闭嘴,但耳朵尖却是一动,看向张破门的眼神里也满是好奇。无论男女,对于这些事情总是抱有浓厚的兴趣,当然,这种兴趣只是听故事,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就并不有趣了。张破门寻思片刻,反正待着也是待着,讲几个故事助助兴也不是不可以。“那你们可要听好了,这是以前发生在乡下的事儿......”张破门给他们讲了以前爷爷和他说过的一件怪奇之事,两人虽然一开始有些惧怕,但听张破门并不似要专门吓唬他们,也就专心听了起来。相传更早以前,六七十年代,当时经济并不发达,便推崇提高生产力这一政策,每个省份内都有自发性的生产队进行资源开采,而在他们本省,新兴起来的,则是煤矿的开采。当时人们开采矿洞,来来回回交通不便,就开始流行窑洞这种生活方式,久而久之,工人和窑洞也就联系在了一起,逐渐形成了小小的聚落,到了后来就发展成村落。那个时候,张泉河的爷爷,也就是张破门的高祖、老祖是煤矿的一个下夜老汉,每天和人们聊天吹牛,日子倒也过的清闲。有一天,老头准备上班,突然听到有人叫他,说是那边有个工人家里出了事,他媳妇儿得了癔症,老是嚷嚷着婆婆要害她,张破门这老祖以前也到道上混过,有些许本事,这就有人找他想去解决,老头听完就跟着过去,就见那媳妇骨瘦如柴,从家里摇摇晃晃走出,在一口井前不停的磕头,最诡异的是,那女人身上莫名其妙会出现一道又一道的红痕,像是被人用扫帚抽打一样,十分诡异。周围一圈人围观,不敢上前,他丈夫更是心急如焚,老头觉得此事有异,就问那女人丈夫,这才知道他家婆婆生前就有点神经,之前和媳妇一直要糖吃,那个时候的糖无比稀缺,寻常人家一年过年才勉强吃一些,那来的糖给婆婆?媳妇没办法,只能一推再推,却不想婆婆有天突然发神经,说媳妇虐待她,不给她吃的,要自己出去找糖,大半夜黑灯瞎火,老人眼睛又瞎,出这事时丈夫不在家,媳妇忙着做饭也没注意,只听外面扑通一声,才知道事情不妙,出去一看,婆婆摔进井里,气绝身亡,丈夫回来懊悔不已,但木已成舟,没有办法,却不想这几天媳妇也得了癔症,开始发神经,他怀疑是自己母亲前来找麻烦了。老头听完大抵明白事情经过,这就开始布法,请了几盏油灯,往地上一铺,他站在中间一看,果不其然,那井边正是那老太太,手里拿着扫帚死命的抽打自家儿媳妇,嘴里都是些不干不净的话,老头就想,这事情得解决,要不然一直作怪不是办法,这就自告奋勇,要到井里把那尸骨捞上来挪个好风水的地方。周围人们不懂也不敢跟他一块下去,只得在上面帮他栓绳,当时其实老祖做出了最错误的决定,老头只是学了些皮毛,不是真的有能力出马出黑出道,可怜老头一片好心,下了井之后却杳无音讯,人们只听一声“咚”的重响,再看井中,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世上再无此人,吓得旁人纷纷汗毛倒立,魂不附体!最后他们只得将那井彻底用土填死封口,而那老太太折腾儿媳妇也折腾了一段时日,等到封死过去一周之后这才消停。听完张破门讲的故事,何亦儿和那女生对视一眼,都觉得心里有些发毛,她们虽然想让张破门告诉她们这事是假的,但看他说起此事时严肃的表情,心中更是觉得惶恐不安。“哇!哇!”
刺耳的叫声突然响彻庭院,吓得何亦儿身子一抖,一下子扑进张破门怀里。张破门顿觉一阵柔软伴随香气一同袭来,不由得心神恍惚了一瞬。何亦儿惊觉自己失态,急忙从他怀里挣脱,面容羞涩。“咳咳,没事吧?”
“没,没事,吓了一跳。”
一旁的小女生翻了个白眼,她闻到了一股恋爱的酸臭味,熏的她都不害怕了。张破门回过神来,抬头便看到一只红嘴老鸹从头顶飞过。他登时一惊,这只老鸹,不正是当时他第一次见黑仙儿时给他叼葫芦的那只吗?有一毛是白色藏于翅膀之下,正是它没错!黑仙儿的子嗣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突然叫了一声又是什么意思?张破门心中有了诸多猜测,但结合目前他们的情形来看,答案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它是来给自己提醒的。但是,提醒什么呢?张破门还未深入往下思索,就听前方正院之中突然传来一道刺耳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