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对我自己身处的处境可是异常清楚,你能将我带回学校,自然有些本事。”
宋略露出一副尽在掌握中的表情,淡然道:“之前黄师叔就说你小子有些问题,我知道庚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正愁要如何将你引过来,没想到你居然自己找上门来,免了我不少的麻烦!”
张破门这才知道这一切都在宋略的预想之中,他就是为了让自己出手,好彻底确认自己的身份。“童老板家的内人一夜之间和正常人无异,想来也是你动的手吧?”
面对宋略的质问,张破门没有回答,只是冷声道:“你处心积虑想得知我的身份,到底是为了什么?”
宋略看着张破门,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的身份,就连黄师叔也不会。”
“但你的把柄在我手中,我看得出来,你不是真正的道途之人,想来应该是出马的通灵人,我暂且不管你有多少本事,你若不想让我们堂口的所有人来针对你,就仔细听好我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
张破门心中一沉,耳边却传来书中仙的回响:“此子衣冠禽兽,心肠歹毒,先不论他要你做什么,只是这个人的存在,就会给你带来不少的麻烦,不如现在就地解决他!”
张破门用意识压下书中仙暴虐的想法,这可是法治社会,杀人是犯法的。“我自幼虽家中以为长辈学习奇门遁甲,拜入端木家的堂口,却一直不受重用,只是跟在别人屁股后面当条狗,我要打破这种局面,至少要成为堂口的一把手才行。”
“在堂口内室的灵位上,供奉着一本集天地造化的无字书,本堂人难以进入,但对你这个自由人来说,进去并不是什么难事,你去给我把这本书拿来,你我的事就一笔勾销了。”
张破门眉头微皱,他本以为宋略会使唤他去除魔降妖提升功绩,却不想是干这等偷鸡摸狗的事情。而且听他所说,这无字书不是寻常东西,身怀奇门遁甲秘术的他也难以寻得,自己一个靠仙家本事的,又如何能帮他拿来呢?“你不必愁苦,三天之后,堂主要去很远的地方,提一个朋友办白事,当天守夜的正是姓黄的,那就是你的机会,我负责引开他,懂了吗?”
宋略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他将罗盘收起,抱起柯庚将其放在床上,继续道:“相信我,你要是敢和我玩花样,我有几十种办法让你痛不欲生。”
张破门眯起了双眼。这话说得确实有些过于嚣张了些,如果不是他心中有诸多顾忌,现在他就让这小子知道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回学校的路上,书中仙一直在数落张破门,埋怨他为何不直接将那小子解决。张破门当然也想了,可是这事毕竟和其他的不一样,你要整出人命来,那自然是不行的,他相信书中仙有的是法子让宋略暴毙,但说实话,真的没有必要。“哪怕不要他性命,给他些苦头让他吃吃,要么废掉他不也是个选择吗?他既然想说,那就让他变成哑巴!”
张破门伸了个腰,拒绝了书中仙的好意。“仙儿,我知道你有本事,但是真要是那么做了,我和这逼养的又有什么区别?”
“车到山前必有路,我觉得我能解决,你看,除了危机时刻,我基本都不会喊你的,我也在变强啊。”
书中仙沉默了。“不过憋屈是真的憋屈,他妈的,早晚我得让他知道张爷爷的厉害。”
张破门挥舞拳头比划半天,就在此时,一个嘲讽的声音从一侧传来,张破门此时距离学校还有些路程,他还未等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抓紧路边的巷子里,摔倒在地。“土包子,你给谁当爷爷呢?”
张破门抬起脑袋,看着把自己拉进来那人,正是先前挨了打的黄毛。他微微一愣,看着四周那几个明显不是学生的大汉,明白了,这是找人来报仇了。“他妈的,给老子打成这个比样,还让我在其他人面前丢脸,我告儿你,今个,你指定没好果子吃!”
黄毛得意洋洋,拍了拍身旁一个个头比他高不少的大汉肩膀,说道:“阿龙哥,就他!就是他把我打了,你看我这伤,哎呦,现在都没好!哥哥你得替我做主啊!”
被叫做阿龙哥的人露出狞笑,从身后掏出一截甩棍,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我家的狗,只有我才能欺负,你小子懂不懂规矩?知不知道谁是大哥?不懂,找个人问问,这红旗街地头龙那条最厉害?”
“你把我兄弟打的口歪眼斜,今天我就断你一条腿,让你知道知道,欺负我的人有什么下场!”
“兄弟们,给我上!”
身后几个大汉拿着家伙什将张破门团团包围,张破门吸了吸鼻子,嘿嘿一笑。“仙儿,这不,让你出出气。”
“爷爷在此!”
书中仙应声上身,只见此时“张破门”双眼寒光大盛,不由分说一拳直接砸在前面一人脸上,那拳头都陷进脸里半分,打的整个人像个破麻袋一样翻了几个滚趴在地上不省人事,这一手让众人一惊,那阿龙哥和黄毛更是惊的合不拢嘴巴,急忙让所有人上前打架,可他们只是一介凡人,又如何能打的赢借助鬼神之力的张破门?只听小巷之中传来无数声脆响,眨眼功夫,混混们就已经躺在地上哀嚎不断,阿龙哥面色发白,他是真没想到居然有人能他娘的一打十几,还是光速解决战斗,但作为大哥,小弟挨打他自然不能缩着,只听他一声怪叫,拿起甩棍就往张破门头上砸,张破门伸手一挡,轻轻一握便将那甩棍捏成麻花!“龟龟!”
阿龙惊骇不已,还没等反应,就见一拳直直打在自己腹部,打的他一口喷出一地小米粥,趴在地上人事不省。本来得意洋洋的黄毛登时吓得直哆嗦,看着张破门朝自己走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求饶。“爷爷,爷爷,我以后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
张破门看他这副窝囊样子更是来气,啪啪两耳光子打的黄毛鼻血横流,挨打的黄毛一下子趴在地上,当场大哭起来:“你不知道,你不知道!”
这话给张破门听愣了,他反问道:“我不知道什么?”
“你不知道你这两鼻窦,给我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多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