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最近你们的计划看起来都不怎么成功啊。”
在那个熟悉的赌桌之上,胖子边喘气,边将手中的牌随意的扔到灯光之下。“他妈的,谁能料到那小子竟然这么难缠?我派出的人有强有弱,但是最终都没了音信,甚至与弥勒佛的连接都被切断了,真他妈离谱,之前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究竟是从哪冒出来的?”
薛平非常憋屈,他选择扶持宋湉的主要原因当然是因为之前恶心宋略而结下的梁子,但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搞死那个叫张破门的家伙。能够抹除他精心准备的红玉吊坠留下的印记,这意味着,此人实实切切的对他们白莲教造成了威胁,作为白莲教目前的教主,他决不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说起这个,黄琛,你之前应该去和张破门见了个面吧?你的感觉如何?”
坐在灯光下抽烟的男子正是之前和张破门见过一面的黄琛,他的脸上挂着古怪的笑意,将手中的两张对A扔了出来。“是个很有意思的家伙,当然,也非常危险。”
“接起之前你所说的话,如果光靠红玉吊坠控制的那帮人,是绝无可能战胜他的。”
“最起码,要到我们三位的实力,才有希望杀死他。”
“这么夸张?”
薛平将手中的牌直接扔到桌子上,脸上露出沉思的神色。虽然这张破门之前用手段处理了红玉吊坠上的印记,但这一点并不能代表他个人的实力,后来他从韩金立的追杀之中逃脱,这才真正进入了薛平的视线。在薛平这个非常顾全大局的人看来,他的首要目标不管如何都不应该是这小子,应该是手握金牌的“红王”宋略,但听完了黄琛的话之后,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下的一个错误。这个张破门,不容小觑!胖子看着两人陷入沉默,甚至连牌都不打了,也将手中的牌放下,安慰道:“不管如何,他终究只是一个人,我们人数占优势,他就算再怎么厉害,双拳难敌四手,难不成,他一个人能把我们全灭了?”
“你们的担心在我看来完全没有意义,既然黄琛说的明白,只有我们三人的实力能够与之抗衡,那就让我来会会他,正如我先前所说一样——”胖子发出沉重的呼吸声,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似乎有一抹阴冷的光芒闪烁而过。“让那些已经忘记我们的人再重新记起我们。”
薛平和黄琛对视一眼,都看得出对方眼神中的信息。“那就由你去解决这个棘手的麻烦吧,如果能成功把他干掉的话,事情的推进应该就顺利很多了。”
“放心吧,由我亲自出马,他绝对没有逃跑的可能!”
从地下室中走出来,薛平脸上的平静好似被石头打碎的湖面一般,变得破碎。“老子还不知道你肚子里那点心思?”
薛平啐了一口,脸上露出阴险的神色,他回头看向之前打牌的地方,眼中满是杀意。“黄琛是个墙头草,不用多说,他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在背后捅我一刀,那么刘胖子,你又是如何呢?““要和那张破门单打独斗是假,去和对方求和是真吧?”
薛平挠了挠头显得十分烦躁,在他看来,除了被弥勒佛之力控制的人之外,其他人他都不相信。离开这里之后,他回到了住处,推开门,在迷幻一般的灯光下,被他称之为是弥勒佛圣女的年轻少女正端坐沙发上,表情漠然,双眼无神,穿着华丽的裙子,好像洋娃娃一样。薛平随意的将衣服扔到一旁,冲过去便将那少女扑倒,凶蛮的撕开她的裙子。爽快过后,薛平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一巴掌打在少女的脸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红印。“他妈的,像个死人一样,一点意思都没有。”
“什么他妈的圣女,不过就是个没反应的植物人罢了。”
薛平靠在沙发上,看着即便被扇了一巴掌也没有反应的圣女,心中更加烦躁:“滚吧!”
衣衫不整的圣女微微点头,麻木的走出薛平的视线,而在她如同玉石一般光滑的背上,一颗散发着邪恶气息的红玉深深的镶嵌在其中,让她的那份诱惑力染上了一层阴暗的色彩。薛平陷入了默然,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口中类似的镶嵌物,发出一声昂长的叹息。弥勒佛,没有真正的形象,只要有人相信它的存在,它便会以自己的手段来影响信徒。被它赋予重任者,才能成为白莲教的教主,这是那个神秘的阴阳先生所说的。被红玉钻入身躯,便能使用它的力量,这么多年来,在江湖上摸爬滚打,招摇撞骗的薛平深知这些所谓“奇迹”的重要性,面对那些愚昧无知的人,它们是最好的说服手段。“当初为了走到今天,选择将这玩意塞到自己胸口,究竟是对是错?”
“我会不会有一天,也和那臭娘们一样,变成一具傀儡?”
那一晚,薛平陷入了怎么都无法走出的迷思之中。与此同时,在宋略的家中,此时的宋略正在和房间里思索着什么。就以目前的情况来说,胜利的天平已经朝着自己这方面倾泻,本来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实际上,宋略却仍旧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他感觉,宋湉虽然是个急性子,但是也不应该如此急躁才对。事出异常必有妖,宋湉背后一定还在谋划什么,这是宋略作为生意人的敏锐感知,如果不加以注意,说不定会在阴沟里翻船。为此,他必须制定好一个详细的进攻计划,以此来彻底摧毁宋湉翻盘的所有可能。这三十万中,有一半都交给了张破门,以表现他对张破门的诚意,而剩下的着十五万,他会投资在这个计划之中。凡事做好两手准备,总是没错的。宋略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看着窗外的月光。此时已经是凌晨,距离新的一年,还有三天。风暴,也在逐渐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