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月点了点头,“增加货量是没有问题,但是还需要一段时间。”
“没问题。”
容老板想了想又说道:“既然小公子同意以后只和我家做生意,不如告诉我你家的地址,以后我们自己驾马车去拿货,这样岂不是更方便一些?”
闻言,贺兰月赶紧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们不方便。”
说完,就起身告辞。容老板也没再说什么,眼里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目送他们离开。他们上马车的时候,掌柜的提了一个食盒,放到了他们车上。回去的一路上,他们一直都有注意着身后有没有人跟踪他们。洛离让温重鸣赶车,贺兰月也被安排到车厢里,不让出来,洛离在半路的时候,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马车。在他们的马车路过一片林子的时候。贺兰月在车厢里听到后面传来马匹的嘶鸣,还有马车相闯的声音。她刚想撩开车帘子往后看的时候,一阵清风吹过,转眼间,洛离就进了车厢。“别看。”
说完,他就出了车厢,马车的速度也快了起来。一直走了快大半个时辰,洛离跳上车顶,再往后看的时候确定没有人跟踪,这才放慢了车速。他又坐回到车厢,“跟踪的人还不少,有四家。”
“有容老板的人吗?”
洛离摇了摇头,“不知道,但以我对他的观察,他不会做这么蠢的事。”
“那就好。”
接下来的路程就平静多了,再没有出现什么别的状况。到晚饭的时间,他们将马车停在路边上,吃了一些羊肉和胡麻饼,就继续赶路。终于在关城门之前赶到了镇上,将马车还了,又换回来牛车。在路过任家村的时候,贺兰月让洛离将牛车赶到任家村外的一片林子里。让温重鸣让留下来看牛车,两人悄悄进了村。这个时候,任家村有一部分人已经休息了。他们摸进人家院子的时候,任家院子的灯已经全部熄灭了,屋里也没有说话声,但为了安全起见,他们还是给任家所有人下了药。两人一间一间房间找,终于找到了住在东厢房的春杏,当然,还有躺在床上养腿伤的任瑾之。两人将房间里的窗子打开,屋里还有熏香的味道,但是已经淡了,然后贺兰月又给春杏喂了解药。等春杏醒了之后,他们带着她一起来到了村口的小树林。春杏赶紧给贺兰月行了个礼,“公子,这么晚来是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你现在在任家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要是可以,真想将那老太婆给毒哑了。”
“没问题!”
洛离和温重鸣异口同声的说道。“真的可以?”
“真的。”
两人还是异口同声,只是彼此对望了一眼,满眼都是嫌弃。贺兰月问道:“若是任老太被毒哑,她到医馆去看,能查得出是中毒吗?”
“绝对不会!”
温重鸣带着几分得意的说道。贺兰月看向洛离,见洛离点了点头,她这才说道:“你们两人身上现在有这药吗?”
两人很有默契的摇了摇头。洛离说道:“明晚这个时候,你到这里的这个树桩下来拿药。”
说着,洛离用脚点了一下他们边上的一个树桩。春杏很是感激的点了点头。“只要那任老太不要整天在家里骂的鸡飞狗跳,我这日子也能清净一些。”
“说说他们家的情况。”
“任老太一共生了四个儿子,老大,也就是任瑾之的爹,奸的很,老二又蠢又懒,老三滑头,将老太太哄得很好,还知道护着老婆孩子,老四就是一个锯了嘴的闷葫芦,可心里有一把小算盘,算得精着呢!要不是成亲那日,县丞府的江公子过来帮我撑场面,我的那点嫁妆早就被任老太搬走了。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任老太整日刁难我,就是想让我拿出嫁妆来补贴家用。我不同意,就整天在家里指桑骂槐。他们一家子绑成一股绳,每日就知道针对我,弄得我也无从下手。”
贺兰月想了想,看向洛离问道:“兄长,你手上有多余的钱吗,我想在周围买一个小一点的庄子。”
洛离虽然有一些奇怪,怎么突然问起买庄子的事,但他也没多想,就说道:“我在这周围有一个三十亩地的小庄子,可以送给你。”
“不用的兄长,我只是想借用一下。”
“好!”
贺兰月看向春杏又说道:“你先将任老太毒哑,等过两天,你就向大家宣布,老太太身体不好,你准备带老太太和老大一家到庄子上去过日子,这样任家自然就会乱起来,你要让他们越乱越好。等到任瑾之的腿好了,他们会求着你向江公子求情,恢复他的学子身份,再送他到镇上赶考。那个时候你就掏空任家所有的家底,最好是让他们连田地也全卖了。当然,你得做个表率,让他们从小庄子上搬出来,就说庄子你送给江公子了,还贴上了你所有的嫁妆。这样一来,任家也会心甘情愿将田地全部卖掉。到时候任瑾之出事,任家一无所有,那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春杏听了顿时眼前一亮,赶紧给贺兰月行了一礼,“多谢公子一席话,让婢子茅塞顿开。”
洛离再次指了指那个木桩子,“药和地契我都会放在那里,你明晚来取。”
春杏在此深深一拜,“多谢两位公子。”
贺兰月抬手虚扶了一把,“天色晚了,我们还要赶路,你也赶紧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温重鸣看着贺兰月是越看越喜欢,小丫头不仅凶狠,而且还有头脑。只是他说出来的话,却完全变了个意思,“小丫头,你可太厉害了,这可真是杀人不见血呀!”
贺兰月气的咬牙,这是说她心狠手辣吗?洛离更直接,动作很快的一拳打在温重鸣的脸上,狠狠的说了一句:“闭嘴。”
猝不及防的一拳,让温重鸣疼得嘴都张不开。可他明明就是夸小丫头啊,他真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