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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短,可以先不看,明日早更)
净念禅宗的和尚们自然并非无能之辈,突发状况之下,他们反应迅捷、组织严密,很快便将事情弄清。 后山之上,确见有人匿藏潜入进来的踪迹,尤其是那毒烟爆炸之处,还留有数具尸首尚未被带走。 从其身上所用某些特殊的暗器、配饰来看,这些人果如孟修远所料,都是趁着净念禅宗专心对付孟修远之时,趁机潜入的魔门中人。 面对如此事实,在场数百和尚再望向孟修远之时,态度大变,目光不由更多了许多感激之意。 毕竟,若非孟修远这数十丈外的一道飞剑,今日这净念禅宗之中,不知要有多少人惨遭伤亡。 了空禅师走上前来,真心诚意地同孟修远做了感谢,孟修远却是无心和他多聊,只点头应承了两句,便又转向师妃暄正色道: “师姑娘,插曲已过。 你既想拦我,便请出剑吧……” 师妃暄朝孟修远脸上凝视许久,突地轻叹了一口气,将那柄色空剑重插回背后,柔声说道: “孟公子请随我来吧……” 说话间,她便率先一步踏出,步履翩翩。 孟修远见状虽有些意外,却也没有犹豫,当即随着这仙气飘飘的少女同行而去。 两人一路穿过白石广场,至那间金光灿灿的铜殿之前。师妃暄伸出素手,抓着厚实铜门上的两个大环运劲一拉,殿门应声而开。 霎时间,一股诡异的气流迎面而来,似寒似热、似刚似柔,吹得孟修远体内的长生真气当即为之紊乱,于经脉之中似滔天洪水般奔涌了起来。 好在是孟修远静功深厚,兼且体内另一股北冥真气不受其影响,所以才在瞬息之间,便已强行将长生真气压制下来。 突遭这般变故,孟修远下意识地以为是师妃暄使的手段,不过须臾间抬头望去,却见这位师姑娘同样眉头轻颦、面色不佳,显然也是正在竭力平息体内先天真气。 片刻之后,师妃暄面色平复,当即便转头过来朝,似是猜透了孟修远心思般主动柔声开口道: “孟公子莫要误会,此乃和氏璧天生异力,会干扰附近先天高手内息。 公子不要运功、平心静气,便会少受其影响。”孟修远点了点头,没有与她多言,率先一步走入铜殿之中。 举目环顾,只见铜殿四壁密密麻麻安放了过万尊铜铸的小佛像,无一不铸造精巧。 佛像衬托在同为铜铸雕梁画栋的殿壁之间,受得门外阳光一照,当即闪出无数灿灿金芒,富丽堂皇之景,让人看得近乎目眩。 一片金光之中,唯有大殿中央的铜桌上见得点点白色,凝神望去,正是一方与孟修远神剑材质相近、莹莹放光的玉玺。 正此时,师妃暄的声音从孟修远背后轻轻传来: “孟公子,妃暄今日已无力再阻你。 唯有请公子三思,你如此行事,是否真的对天下百姓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孟修远闻言,下意识地又抬头看了一眼这殿中奢华的万余尊金灿灿的佛像,当即断然答道: “我一个江湖散人,不敢说代天下百姓做什么决定。 只是今日之事,我定不会后悔……” 说话间,孟修远已将和氏璧揣入怀中,转身大步离开铜殿。 师妃暄默默站在一侧没有阻拦,反倒是一双眼睛被他面上的坚定之意所吸引,久久注视、难以挪开。 直至孟修远走出十余丈,身形即将消失在净念禅院的无数寺庙楼阁间时,师妃暄才突地回过神来,罕见地坦白直言道: “事关佛门声誉、天下百姓,妃暄虽不愿与公子为敌,可作为慈航静斋弟子,却也实在无可奈何。 下次再见时,恐怕便会是由佛门四大圣僧一齐出面,向公子讨回和氏璧。 公子武功太高,四位圣僧齐至,恐怕也难以在不出重手的情况下拿下公子。 希望公子在此之前回心转意,莫让天下正道有无谓损失……” 孟修远闻言步伐稍顿,侧过身来,朝师妃暄问道: “师姑娘请来四位圣僧需要多久?”
“除去追寻公子下落时间,大约就在月内。”
“好,我便就在洛阳等你们一个月。”
孟修远干脆答了一声,随即提气运功,沿着山路飘然而下,几息之间便已至山脚。 不想,正在孟修远准备回城之时,一阵箫生突然从远方山林之中悠悠传来。 这箫声清越,只是短短几个音符,便已将让孟修远莫名好似看到一位面目慈善、内心孤寂的老者就在眼前,丝毫不比石青璇的萧艺逊色。 孟修远神色一动,明白该是那“散人”宁道奇终于到了,只是不知其为何并不现身,只以这么一曲箫声与孟修远隔空会面。 再细听之下,却见者箫音之中并无杀气敌意,只是悠扬婉转、娓娓而来,好似谆谆劝导,又好似无奈感叹。 孟修远恍然明悟,不过却是又暗自摇了摇头,并没有接受这宁道奇的好意,反伸手抽出背后的白玉长剑,肃然斩向面前一块巨石。 下一刻,只见巨石陡然粉碎,“轰”的一声巨响随之传遍群山四野,压过那悠悠箫声,回声萦绕、经久不散。 半晌之后余音散尽,却是既再没有箫声传来,也不见宁道奇身影出现。 孟修远见此情景,又在原地静待了片刻,才默然将神剑收回背后,飘飞而去。 …… 从净念禅宗归来,孟修远没有在洛阳多逛,而是直奔之前落脚的那处客栈。 与了空的这次交手,让他颇有收益,急需巩固一番。 只是刚踏进客房房门,孟修远便莫名地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虽灵觉之中没有察觉到什么杀意,可还是当即警惕起来。 果然,走过客堂、进入里屋,孟修远打眼扫去,却见自己床上竟是横卧了一位身材窈窕的女子,被厚厚的被子盖在下面、不见面容。 “姑娘,你是否走错房间了?”
孟修远知道事出蹊跷,却还先出声问了一句。 却听得那棉被之下传出一阵略显熟悉的娇笑,被子缓缓拉下,露出半张绝世面容: “孟公子此去三天,又和那些臭和尚们狠狠地打了一架,该是累了吧。 快请上来,让婠婠侍候公子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