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春，也没必要找南宫乔，以后操心的地方太多了。“还不快去？”

杜青山一瞪眼睛，杜嘉伊的小心思立刻烟消云散，只得乖乖从命。眼见两个年轻人离开，杜青山紧绷的面皮儿才有所缓和。“你这闺女，挺对我脾气的。”

南宫乔含笑点燃一根烟。客厅里没开主灯，只保留了两个暖黄色的壁灯。朦胧的光线掩盖了南宫乔脸上岁月的痕迹，再加上南宫乔身材保持的很好，乍一看去，颇有几分少女韵味。杜青山含笑打量着南宫乔，半晌由衷的叹了口气，“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一点都没变，反倒是我，老的不像样了。”

南宫乔回眸望来，眼神温柔，“在我心里，你永远是当年的样子，你觉不觉得……傅承鄞的鼻子、廖晨星的眼睛、许群山的嘴唇……长得很像年轻时候的你！”

杜青山眼中有了光彩，他嘴角含笑，带着几分腼腆，几分骄傲，“我也这么觉得。”

“嘉伊这孩子，挺有福气的。”

南宫乔感慨道。“你下午跟她嘀嘀咕咕的……商量什么事儿呢？”

杜青山故意问：“还有，你俩之前闹过矛盾？”

南宫乔眼神漂移，轻轻咳嗽一声，“女人之间的事儿，你少管。”

杜青山脸上笑容更甚，“我还不了解你的脾气？说吧，看上哪个了？”

南宫乔扭捏的晃了下身子，“嘤咛”一声，“人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又来，记不记得以前……”杜青山话说一半，南宫乔蓦然看过来，两人目光相对，想起年少时的旧事，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同时笑了。“以前我若肯听你的，也不会栽那么大跟头，搞得自己徐娘半老，还孤零零一个人。”

南宫乔垂头看着自己的手，能挂装饰的地方都被她戴满了。表面看起来珠光宝气、富贵逼人，却无法掩盖她内心的空虚和寂寞。看似荒唐的举动，也无非是找个事儿做，免得自己太无聊罢了。至于名声，她老早就没了，年轻时都不介意，老了更没必要爱惜羽毛。南宫乔有很多话想对杜青山说，可一看对方的眼神，她明白了。面前这个男人仍跟从前一样，无须多言，就能看到她心里。“你栽过跟头吗？我怎么觉得……一直都是你让别人栽跟头？”

杜青山调皮的眨眨眼，“多少女人羡慕你现在的生活，小乔，人要往前看，而且要懂得知足常乐。”

南宫乔不自觉地昂起头，刚冒出芽尖儿的顾影自怜立刻消失不见，她笑道：“是啊，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对了，你看过我拍的电视剧吗？”

杜青山点点头，“从《清宫罗曼史》开始，你这几年拍的十几部剧，我一部不落的全看下来了。”

南宫乔突然涨红脸，她双手捂着自己的脸颊：“说实话，我更注重的是拍戏的过程，真上映的时候，我才不看呢，有些情节，有些对白，确实挺羞耻的。”

杜青山放声大笑，“你呀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我可没你那么长情，这几年，我可一直都避着杜氏，谁让你当初骂得那么难听！”

南宫乔身子一扭，撅着嘴撒娇。“是啊，要不是存心躲着我，也不会连嘉伊都不认识。”

杜青山凑到南宫乔身边，双手扳住她的肩膀，“这回我可知道你的脾气了，以后不得罪你就是了。”

“那咱俩就……恢复邦交？”

南宫乔顽皮地问。杜青山笑道：“那是自然。”

南宫乔一咬嘴唇，“如果我跟嘉伊都掉进河里，你先捞谁？”

“你这么说，会让我觉得自己还有戏。”

杜青山表情怪异，“你确定要我回答吗？”

南宫乔小鸡啄米式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