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榕大。姜甜甜双脚刚落地,就踉跄摔倒了。祁肆绅士地下车去搀扶。姜甜甜依附着祁肆的胳膊,连连感谢,邀请他吃饭,“妹妹随性惯了,也没招待好你,要不我请你们吃夜宵吧。”
祁肆来不及应话,身旁的车嗖地一下开走了。艹!他心底暗骂一句,扭头就去追车。人车迅速消失在夜色里。姜甜甜狠狠地碾了碾脚下地面,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宴时遇,一个野种竟然敢给她甩脸色!一定要他后悔终身!……祁肆愣是追着车跑了一公里,上车时半条命都没了,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今天是坐了一整天冷板凳了。“阿遇,我是招你还是惹你了!”
祁肆是郁闷透了。宴时遇冷哼,凤眸睨着,狭长的眼尾晕染着霜雪。他视线冷冽,唇齿间溢出来的一字一句更是狠戾:“祁肆,你以后再在小檀儿面前衣衫不整,我会让你在马路上裸奔。”
祁肆默默地系好扣子。不敢惹,不敢惹。阿遇向来言出必行。他发现了点新鲜事,立马就跟宴时遇说了:“阿遇,你有没有发现,小姑娘和十八线都不喜欢姜甜甜。”
宴时遇撒眼看了祁肆,仿佛是在看一个智障,寡淡地开口:“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瞎?”
一顿讥嘲后,语气严肃了几分:“祁肆,你最好不要再被女人算计,闹得要死要活。”
祁肆没好气地切了一声,仰躺在座椅上,望着窗外飘过的风景。一个小屁孩,还说教他。阿遇自己不也是沦陷到不可自拔。紧接着就发现路线逐渐偏离了,不由地发问:“阿遇,你是不是走错路了吧,这不是小姑娘的公寓?”
宴时遇嗯了一声。车子停在了公寓楼下。祁肆是一脸懵逼。“小檀儿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宴时遇勉为其难地解释一句。顺手解开了安全带。祁肆更懵了,脱口而出:“十八线不是也在?”
“所以我才担心,自己叫代驾。”
宴时遇利落干脆地下车。他的小檀儿跟异性在家,他怎么放心得下。祁肆:……艹!姜江是小姑娘的亲哥!防人家亲哥,这是正常人类行为?宴时遇回去时,餐厅已经收拾好。姜江喝得醉醺醺的,正趴在小姑娘肩头哭唧唧,“糖宝,小哥招谁惹谁了,要被全网黑……”宴时遇冷脸,情绪瞬间极具飙升,占有欲烧红了眼尾,有些妖气。那是他的小檀儿。是他的。“小哥,你别闹了,回房睡觉!”
姜檀儿郁闷地拧了姜江的耳朵,直接把人拽回了房间,按到床上,强行让他睡觉。刚出门就撞上了宴时遇硬邦邦的身子,差点鼻子塌陷。“你站在这儿干嘛。”
她有些埋怨。跟鬼似地,一点动静都没有。“小檀儿,叫哥哥。”
宴时遇的眼尾依旧泛着红。他需要她让自己冷静下来,否则他可能会迁怒姜江。姜檀儿皱眉,又情绪躁动了?“祁肆惹到了你了?”
她好奇,什么惹到了她。宴时遇摇了摇头,执着地要她喊哥哥。“哥哥。”
姜檀儿糯糯地歪着脑袋冲他笑。宴时遇喉结颤动,一手勾住娇软的小腰,把人抵在了客房的门上。他声线不稳,有些压抑:“哥哥还是难受,能不能亲?”
姜檀儿摇头,这都宠出什么怪癖了,坚决杜绝不良发育。之前明明还挺正常,从她被迫表白后就不正常了。宴时遇皱眉,阴郁地盯着她,手上不自觉地加大了力气。他在克制自己不去强亲她,不惹她不开心。可是忍得好难受。姜檀儿吃疼,疯批是想捏断她的腰?“只准亲一下。”
她是妥协了。对天发誓,她真得是想保住自己的腰椎,绝对不是图疯批的美色。尾音未落,宴时遇已经压低身子亲上了。情绪逐渐稳定。他虽然不是第一个她喊哥哥的人,也不是第一个抱她的人。可他是第一个这么亲她的人。也只能是唯一一个。在更失控前,姜檀儿迅速推开了宴时遇。他又在得寸进尺了,竟然敢……宴时遇温顺地低着头,小声道歉:“对不起,是哥哥没忍住。”
他想要的实在是太多了。姜檀儿:……又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明明就是得了便宜又卖乖。她用手背擦拭嘴角,强行镇定,若无其事地清了清嗓子:“既然给你亲了,那我不能亏了,你告诉我今天为什么犯病?”
宴时遇沉默。两人就僵持在大厅里。姜檀儿无奈,又稍稍退让,“可以给你时间组织语言,但是今天必须说。”
她率先跑上二楼。疯批什么都不说,岂不是要被憋坏了。二哥跟她说过,如果宴时遇接受不了过去的自己,他的病只会越来越重。她洗好澡,戴上耳麦,日常做任务,上传音频。处理好事情,已经将近凌晨。宴时遇依旧没有出现。这是要逃避的节奏?她想治愈他,真任重而道远。正想躺平,房门被敲响了。宴时遇就站在她卧房门口。等她一开门,就被抱了个满怀,委屈极了,“小檀儿,哥哥难受。”
她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让他自揭伤疤。那是在用刀捅他的心窝。“你怎么这么娇气,不想说,就不要说了。”
姜檀儿叹息,任由他抱着。“宋蓝玉是怀孕后嫁给晏国峰的,所以晏家人叫我小野种一点没错。她带我回榕城,就是要我被折磨,被践踏,要我生不如死,她在报复我。”
宴时遇自嘲,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小姑娘。那是他活下去唯一的念想了。他留着这条贱命,就是为了补偿她。姜檀儿怔住,眼眸微沉。宋蓝玉她调查过,在嫁给晏国峰前是名流圈有名的交际花。肤白貌美,追随者众多,完全有嫁入豪门的资本,至于最后为什么选择嫁给晏国峰不得而知。宋蓝玉这么恨疯批,应该是在报复疯批生物学上的父亲。“小檀儿,你哄哄哥哥,哥哥真得好难受。”
宴时遇低语,他快要把自己逼疯了,头疼欲裂。他潜意识里埋藏的记忆在苏醒。控制不住自己,下一刻,他松了怀里的人,脑袋往墙壁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