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檀儿速度极快地躲过了白晓雪挥下来的手,那一耳光落空了。陆卿卿反应过来,当即就推了白晓雪一把,“白晓雪,你发什么疯。”
白晓雪是踉跄着后退两步,蹲坐在地上,怨恨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姜檀儿依旧没有弄清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白晓雪指着她,发了疯似地怒斥:“姜檀儿,我拿你当闺蜜,你为什么要告诉陆卿卿,你真TMD虚伪,她嘴巴有多碎,你不知道吗!”
陆卿卿怒其不争,俯身揪着白晓雪的衣领,“都跟你说了,不是姜糖说得,你冲她撒什么火。”
姜檀儿皱眉,大为震惊地望着白晓雪。白晓雪也正望着她,丝毫不听陆卿卿的解释:“姜檀儿,你为什么装聋卖哑?为什么不敢承认!你就是个小人!”
她眸子里温度在一点一点降低,淡漠了许多,“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为什么要承认。”
白晓雪不信,歇斯底里地控诉:“你要是没说什么,那陆卿卿为什么会去澜园,为什么突然对我那么好,你们就是串通起来嘲笑我!姜檀儿,都是你的错,如果你接了电话,我就不会被人糟蹋了,你欠我的,一辈子都还不完!”
姜檀儿一时僵住,直到楼道里突然出现了四五个黑衣人,将白晓雪和陆卿卿强行带走了。她委屈到爆炸,金豆豆就含在眼眶里。只要稍微一碰,就会决堤了,我见犹怜的娇弱。“小檀儿别难过,哥哥会心疼,嗯?”
宴时遇转过她的身子,把人抱在怀里哄。小女人早先会哭,现在是一声不吭地窝在他怀里,什么反应都没了,不是什么好兆头。担心她站得时间太久会不舒服,他索性抱着她躺回床上,侧身躺着。姜檀儿把脸埋在男人的心口,像只受了重伤的小布偶,一动不动。“老婆,跟我说说话。”
宴时遇将遮住她脸蛋头发拨开,挂在耳后。即便看不到正脸,精致的侧脸对他的诱惑力依旧很大。小女人不开心,他的心情也是不爽,特别她安静到不说话的时候。他做了个决定,教她发泄出来。二十分钟左右,乔木出现在总统套房外,送来了一瓶酒和些许衣物,笑得不怀好意,“宴哥,嫂子还小,你别玩太大,这酒特别烈。”
宴时遇嗯了一声,低头查看棕色瓶身上的西语,“录制现场的监控视频,有眉目了吗?”
乔木自信地保证,“宴哥,放心,今晚就把结果放你手机上。”
而后顿了顿,顺势打趣,“但是,宴哥,晚上你真能抽出时间看?”
宴时遇干咳两声,没好气地一句:“龌龊,滚!”
他只想哄好小檀儿,没那么多带颜色的想法。酒足够地烈,以小檀儿的酒量,一小口就是微醺了。他重新回到床边,把藏在被窝里的小人捞起来,“老婆,你再不说话,要憋坏了。”
姜檀儿摇了摇头,没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宴时遇叹了口气,喝了一大口酒,上手挑起她的下巴,亲了她。醇厚的酒液一点一点地渡进了她口中。姜檀儿下意识皱眉,被浓郁的酒液呛得难受。她被迫喝了几口,人都灌晕了,摇摇晃晃坐不稳,只是往前栽。“宴时遇,我难受……”她心口沉闷,难受地撕扯着领口。晕晕乎乎撑不住身子,又解不开衣服,低着头努力了十多分钟。一抬头就是耍脾气,揪住宴时遇的衣襟,一把扯过来,“你来,解开!”
宴时遇是忍俊不禁,看着她傻乎乎地把拉链当纽扣解,非是要找扣眼,把扣子塞进去。见他不动,姜檀儿又是一通发火:“你快点!”
宴时遇应着好,拉开裙身上的拉链,露出凝脂般,白到发光的肌肤。他喉间一阵燥热,迅速又给她套上自己白衬衣。小女人闹得厉害,不让碰不让挨,甚至不许他靠近床边。“我不要穿,难受!”
姜檀儿被惹毛了,上衣掀得老高了,伸手去推眼前的人,迷迷糊糊地推空了,整个人往床底下栽。宴时遇一时没捞住,人连同着被子一同滚下床,落在了地上。好在是柔软的被子做了缓冲,砸在地上的动静也不大,只是人又不说话了。“老婆……”宴时遇迅速把人拎起来,放在床边坐着,半跪在她面前检查。额头有点泛红,没其他皮外伤。安静了好一阵儿的姜檀儿,眼神终于是动了,认真地问他:“晓雪在哪儿?带我去见她。”
宴时遇:……这是醉了,还是没醉?姜檀儿又重述了一遍:“带我去。”
说着,人就赤脚下了床,朝着门口走去。她走得是直线,没有摇摇晃晃。宴时遇低叹,大概觉得她也许是没醉,顺手拎了自己的外套,大步跟上,“在808。”
他嫌陆卿卿和白晓雪太闹腾,扰了他们休息,索性把她俩给关起来了。当时姜檀儿身上只穿了件男士衬衣,衬衣遮到了大腿。一双小漫画腿,又白又直,走路时似乎是卷起了气流,衣角跟着颤动,欲得勾着心神,令人口干舌燥。808房间的门口守着俩黑衣人,见了男人的示意后就自动离开了。姜檀儿推门进去。房间里,陆卿卿仰躺在床上,盯着手机看。白晓雪则是疯狂地砸东西,丢东西,房间里折腾得一团糟,挂壁电视机都被砸得裂开了。一见有人进来,白晓雪就气势汹汹地冲过去,生气地控诉:“姜檀儿,有钱了不起啊,你还准备把我囚禁起来了!”
“你跟我说清楚,为什么背叛我!我拿你当姐妹,你为什么要揭我的伤疤!”
“你明知道我被男人欺负了,还在我面前打情骂俏,卿卿我我,你这不是在故意刺激我吗?”
“你算哪门子的闺……”姜檀儿抬手,狠狠地一巴掌甩在了白晓雪脸上。“啪”一声,特别地响亮,惊了房间里的人。她上前一步,逼着白晓雪后退一步,淡漠地质问:“我对你还不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