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单目集客喊了一嗓子道:“卫门大人,我可以进来看一眼您练功吗?顺便让后辈学习一下你的技艺。”
卫门三通大声喘气道:“……好,进来吧。”
说完卫门三通的练功情形映入眼帘。白逸扬看得目瞪口呆,因为这个卫门三通居然让人穿着厚厚的牛皮制的盔甲,跟自己对练。虽然这套盔甲看起来很是臃肿,但是他的防御力毋容置疑,但是此刻在卫门三通的手下居然开始不同程度地龟裂。白逸扬不由地下意识想到,这个人是怎么做到的,别说是他,就算是莫负义也很难在这套牛皮制的盔甲上面留下什么痕迹。而且以莫负义的掌力,最多能在牛皮上留下一道掌印,很浅很薄的那一种。卫门三通直接将对手四十五度抬起,然后接着一个后空翻将敌人重重摔下。然后卫门三通直接使出了一个拖曳跟踢打的招式,一个侧踢让牛皮在地面上擦出了一道白痕。白逸扬看了一阵,终于知道对方是用什么办法让这一套简单易懂的招式办到的。首先卫门三通会出尽所有柔道里面的巧妙招式,化解对手的力道。然后接着再用死力将对手或是抬起,或是在地上连踹、拖曳等办法在地上留下痕迹。这些练习看起来让人生涩难懂,但是一招一式中都是消耗跟磨死敌人的有用招式、而且每一次用劲都是张弛有度,不会让你感觉到太疲劳,但是你也不会太轻松。白逸扬小声用东瀛语道:“卫门大人这是要练多久?”
单目集客则开口回答道:“大概半个时辰。然后休息一盏茶,再来半个时辰。每天几乎都是要来一个半时辰左右。”
白逸扬不由地佩服无比道:“还真是有毅力,怪不得你这么推崇他。”
终于卫门三通练习来到了最高潮的点,卫门三通深呼一口气,接着卫门三通一个纵跃,来到了这个陪练的人的头部,接着他的身体大腿夹住了那个人的脑袋,双手则在这个人的腰部使力,接着卫门三通大喝一声,将这个人的脑袋从上而下翻倒过来,随后一个连续的动作讲这个人的腰环腰一抱一个闪身摔了出去。那个人被摔得七荤八素,脑袋像是眩晕了一下。卫门三通轻巧地落地,一个滑步,在右后方停了下来。单目集客首先鼓起掌来道:“卫门大人果然是武学奇才,佩服佩服~!”
白逸扬也忍不住愣神的时候热烈鼓掌道:“卫门大人真乃神人也~!”
这一下赞叹因为愣神的时候没注意到自己用的语言不对劲,用了汉语!卫门三通随手把管家拿来的毛巾擦了一下,看着白逸扬,皱眉道:“阁下是大明的中土人士?单目集客你这是何意,为何要找这么一个人来我这里?”
白逸扬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在卫门三通的眼皮子底下用了汉语,而且就在刚才自己明明还在使用东瀛语。单目集客神色坦然道:“这位是来我们东瀛参观学习的大明人……你可以理解为这个人只是来见识一下倭寇大会的。”
卫门三通皱眉道:“大明人来我们这小小的东瀛不可能是学习……难不成是来刺探军情的?”
白逸扬也知道自己失礼了,于是用东瀛语道:“卫门阁下,你误会了。我这次来是想瞻仰一下您的英姿的~!因为实在太过震撼,所以不小心露出了马脚~!”
卫门三通将信将疑道:“真的是如此?”
卫门三通这句话当然会让白逸扬有些心惊肉跳,但是放在单目集客眼里就不算什么。单目集客直接敞开天窗说亮话道:“实不相瞒,这是大明派来我们这里与天皇殿下见面的使者……您要是还不信的话,可以直接问天皇殿下。”
白逸扬也抱拳诚惶诚恐地道:“是的,在下卢祖明,见过卫门三通大人。”
卫门三通忽然想起最近天皇殿下对自己说的话,最近会有使者来我们东瀛,或许是大明来的,还请卫门叔叔不要在意。卫门三通这才放下心来道:“原来是使者来了,我当时谁呢……既然如此,我们方便的话就坐下来谈一谈吧。”
卫门三通随手拿了一杯茶,接着仆人将茶具分发下去,白逸扬不出意外的拿了一杯最差的茶。白逸扬看着单目集客手中的茉莉清茶,再看看自己手中的红茶,有些哭笑不得。卫门三通也不再掖着藏着,直接开门见山道:“这一次你们要针对佐佐木这个小混蛋可以,但是我们的东瀛却不是大明能染指的~!不然老夫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守卫我们东瀛~!”
白逸扬品了一下茶水道:“阁下多虑了,我们大明一贯坚持平和治国,平等待人的。”
卫门三通有些好笑道:“那为什么我们现在的天皇殿下还要为了讨好你们,千方百计地要铲除佐佐木?难道他做的事就有大错了吗?归根结底,还是天皇殿下害怕你们啊~!毕竟我们是你们的藩属国。只要稍有不慎,就会招致杀身之祸~!这就是我们小国的悲哀……”说完卫门三通直接毫不避讳地聊起中原的英雄人物道:“说起你们国家,那真是人才辈出啊~!跟我同代的张三丰现在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就连他带的弟子也不甘示弱……还有那个莫负义,身为丐帮帮主,现在居然教出了一个不逊色他的徒弟。听说这个叫做白逸扬的年轻人非但让很多老一辈汗颜,就连张三丰的徒孙都败在这个人手里……不像我们这一代开始青黄不接了,别的不说,就说那所谓的东京四秀……呵呵,恕我直言,放在白逸扬等天骄的眼里,那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
白逸扬有心打听道:“那贵国的方木高港呢?听说年轻的时候比拼赢了当年的张三丰呢~!”
卫门三通无奈摇摇头道:“什么赢了张三丰,那不过是某些人在往自己脸上贴金罢了~!我只是听说当年张三丰只是在内功修为稍逊方木高港而已,其他的一概扯淡~!”
白逸扬有些惊异道:“您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卫门三通哈哈大笑道:“傻孩子,那还不容易吗?我跟那老烟杆是拜把子,一问就全部说出来了。而且那一年他所谓受的重伤,内伤也好了六七分而已,不然你以为这个人会这么有名吗?吹牛跟营销那是一样都不能少的……”白逸扬闻言暗自庆幸道:“我就说怎么这个方木高港被张三丰说得这么出神入化,原来是吹牛的啊……”说完白逸扬不由地暗自骂了一下方木高港,眼神里却对卫门三通有了几分敬意。卫门三通喝了一杯茶,接着说起方木高港的丑事道:“你是不知道方木高港这个人有多懂糊弄人,有一次他的剑出鞘没有用内力切割成四块,于是就跟徒弟说,这是因为失误……或者后来干脆说是他分心了,这是因为太想师娘才会这样的……”单目集客闻言不由地赶紧喝完茶水道:“卫门大人慎言啊,这可是大明的使者……您会不会说得太多了?”
卫门三通忽然反应过来道:“对啊……我居然忘记了,真是对不起,让你见笑了~!”
白逸扬差点没把茶水吐出来,忍住心中的震撼,白逸扬好不容易才憋住了笑。卫门三通一旦想起这件事,于是开始赶人道:“就说这些吧,送客~!”
单目集客闻言不由地无奈拉起白逸扬就往外面走。白逸扬恋恋不舍地告别卫门三通。临走前,卫门三通还特地说了一句道:“为了我们东瀛的和平,现在只能牺牲一下佐佐木这个笨蛋了,你们慢走不送啊~!”
白逸扬有些无奈问道:“卫门大人今年多大了?居然说佐佐木是笨蛋……”单目集客不由地唏嘘道:“他身体硬朗得很,看上去才四五十岁,其实也快跟你师父差不多了,怎么也都有六十四五了吧。”
白逸扬情知这个老人刚才要不是聊嗨了,也不会把这种丑事泄露给自己,但是其实这些事只有当事人才知道清楚。这种酒后瞎说的,恐怕还真不能信。等两人走远,卫门三通悄无声息地问起管家道:“怎么样,我演得可以吧?要不是这个佐佐木不争气,这小子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但是要是万一敌人轻敌的话,我的老哥是不是可以逃过一劫?”
管家躬身道:“启禀老爷,小的觉得您演得非常到位。除非是您的老哥,不然真看不出您是演的,还以为您是老人痴呆了呢~!”
卫门三通无声叹息了一下道:“但愿老哥能躲过一劫,不再为了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浪费力气~!”
说完卫门三通独自去见老哥方木高港了。白逸扬看着单目集客逐渐往繁华处走人,于是问起单目集客道:“我们这是要去哪?”
单目集客呵呵直笑道:“我说白逸扬,你现在要不要去见一见你一直想见的佐佐木?跟他正面来一次交锋,如何?”
白逸扬以为自己听错了,急忙问道:“这是要去见佐佐木?不会吧,你跟她不是敌人吗?现在为什么要去见他,难道要对他耀武扬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