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轮椅,时倾真是哭笑不得。这怎么有种提前过上退休生活的意思呢。“怎么样,倾倾,上来吧。”
唐敏推着轮椅,眉眼带笑。“这轮椅可是柳柳她们在走之前特地商量好了,我们大家凑钱给你买的,为了庆祝你平安出院的。”
时建山和乔婉闻言,对视一眼,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小敏,谢谢你们啊,这轮椅不便宜吧,我这就把钱还给你们。”
乔婉感动的说道。唐敏急忙拒绝:“不用,乔婶,这是我们送给倾倾的,不用客气,而且这一个轮椅又不贵,我们还是六七个人一起买的呢。”
“六七个?”
时倾疑惑。不是只有她们三个吗?最多再加上一个远在外省的陈情。“对啊,还有小雅和一彤,梁子龙和大蚊子也凑了,唐敏点头,冲时倾眨眨眼:“你看,我们对你好吧。”
时倾微愣了下,是真没想到梁子龙她们竟然也凑钱了。时倾还在发愣,任小雅就催促道:“哎呀别愣着了,快上来呗,上来看看坐着舒不舒服。”
于是时倾在乔婉的搀扶下坐上了轮椅。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东西这些也早就收拾好,并且时建山先提前拉回去了。时倾她们就直接出院就行。时倾坐在轮椅上,被唐敏稳稳当当的推出了医院。开车的王海平赶忙迎上来:“出来了,来来来,先上车,车子我都洗干净了,早上专门开去洗的。”
王海平自从那天来看过时倾后,这几天也没少来,知道时倾出院要坐车,还自告奋勇的说要送来接她出院,送她们回去。反正就是想尽一切办法,要跟时倾打好关系。对于女儿怎么会认识这么个人,时建山和乔婉并没有多问,并且还十分感激王海平能愿意接时倾出院。在他们这个小镇,一般没什么出租车,私家车倒是有,就是死贵,更别说这种接出院的,有的还坐地起价。所以王海平愿意开自己的车来接,他们就很感谢。“谢了啊。”
时倾也不客气,爽朗的冲王海平道谢,然后在唐敏和乔婉的搀扶下坐上了车。车子缓缓行驶在道路上,时倾和唐敏坐在后排,两人也聊起了天。“你儿子呢?”
时倾问。“送去幼儿园了,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有时间来接你出院。”
唐敏笑道。顿了下,她又好奇的问:“对了,那个被你救的那个孩子,后来没去看一下你吗?”
谭梦梦第一次去的时候她们是知道的,当时任小雅在群里说了,还说那人愿意承担时倾的医药费。只是后来有没有去她们就不知道了。“看了,后面又来了一次,说是那男孩检查没什么事了,她们要回去,在走之前给我交了三万块的住院费。”
时倾说。唐敏一惊:“这么多?”
时倾:“是啊,不过应该没花到三万,应该有退回来一些吧。”
“退了,退了两万多呢。”
前排的乔婉回道。时倾有医保,所以也报销了不少,最后全部算下来,只花了八千多。“那这两万多咋办,她们以后是来旅游的吧。”
唐敏又问。她的意思的要不要还回去。“是吧,听说也是海城人,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个电话,说我有什么事可以给她打电话,晚点我打电话问问,这钱还要不要还给她吧。”
时倾道。前面开车的王海平听到这话,有些坐不住了,大声说:“这怎么还要还呢,你救了她家人,没找她赔偿就不错了,给你交点医药费那是应该的,退回来的那就是你的,再说还用你的医保报销了呢。”
时倾却没这个意思:“当初救人又不是图人家的赔偿,两万多不是小数目,还是问问吧。”
王海平张了张嘴,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这怎么还有把钱往外推的呢。“反正要是我,这钱我就不还了,甚至还得找她赔后面的各种损失费。”
他嘟嚷道。时倾没有搭理他。乔婉也是赞同时倾的:“是该问问,咱还不还是一回事,人家要不要就是人家的事了。”
一开始的时候她心疼女儿,对那被救之人是有怨气了,但是后面看到她们的态度,她心里的那点怨气也消失了。证明女儿没有救错人。怕的就是遇到那种救了他,他还反咬一口说又没让你救他的人。要真遇到这种人了,那能活活气死。……时倾她们坐着车回家,身在大轩的时家人看到这一幕,都很是欣慰和高兴。女儿终于平安出院了。她们提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只希望这次的骨折别让女儿落下什么后遗症。有些人骨折一次,就算没死,后面也成了永远的跛子。她们并不希望时倾也那样。所以这一刻她们都选择相信华夏的医术,相信华夏的医术一定不会让时倾的脚留下后遗症。或者说他们没有别的选择,只有选择相信。百姓们看到时倾平安出院,也都很是高兴。自从上次看到时倾用的那个尿管后,有不少人发挥了他们聪明的大脑,竟是真的制作了出来。那不说人被逼到了极致,就能发挥出超常的潜能呢。那些家里有不能自理,需要伺候拉屎拉尿的老人的人,在看到那尿管后,就开始想方设法,最后有人便用羊肠做出了第一根管子。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没过几天就很多人都用上了。所以得到了福利的她们,简直是把时倾当成福星似得,看到她出院,能不高兴么。时家人和百姓们都高兴了,但是皇宫中的冷翊辰就很烦了。他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或许是时倾没有像他所想的那般,在那边死了,然后重新回到大轩,回到他的手上。又或许是他下旨让太医院的人制作上次时倾用的那个退烧药,结果这么久了都没有一点眉目,刚才他传伍院士来问,竟告诉他制不出来!说他们没日没夜的研究了好几天,但是最后还是失败了。吊水用的那个管子倒是做出来了,但是药水是无论如何都制不出来。他如何能不烦,如何能不气!